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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女儿。
方家人第一次上门那天,何秋水不在,她去商场了,老何想来想去,还是没告诉她这件事,因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讲。
温妮听了一耳朵,沉默的点点头,转身上楼去找何秋水。
何秋水此时刚进练功房,热身运动刚做完,就见嫂子进来了,“囡囡,来,嫂子跟你说个事儿。”
“怎么啦?”何秋水乖巧的哦了声,然后走到练功房门口。
温妮伸手摸摸她的头发,替她将脸颊边的发丝拂开,笑道:“一会儿咱们家要来客人,贵客,六叔让你准备准备,那个……茶具就用那套花神杯罢,还有啊,你打扮打扮,穿漂亮点,别让人家小瞧了。”
何秋水一愣,“……我这样不漂亮吗,昨天你还夸我最漂亮来着。”
温妮哭笑不得的敲一下她额头,“别耍贫嘴,听话。”
“到底是什么贵客啊,那么隆重?”何秋水摇摇嫂子的胳膊,一脸好奇的追问。
温妮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于是含糊道:“可能……跟六婶娘家有关系的罢,一会儿人来了你就知道了。”
何秋水又哦了一声,“知道了。”
这时她的神色反而平静下来了,一点都不惊讶,也不好奇了,温妮有些诧异,但她还惦记着楼下的生意,只摸摸她的头,又哄了两句,这才走了。
回到楼下,她才低声跟老何说起何秋水的反应,“六叔,我看囡囡可能早就知道了,她那么聪明。”
老何抿抿唇,“那不正好,省得我给她解释了,就这样罢,该干嘛干嘛。”
二楼练功房,窗边有一道倩影正慢慢起舞,翘袖折腰,姿态优美,心无旁骛。
到了早上十点半,糖水铺门外的停车位忽然停下一辆陌生的黑色沃尔沃,从车里下来两对男女,看起来仿佛一家四口。
该来的总是要来,何秋水想道,又低头看看自己刚换上的裙子。
水红色的雪纺V领及膝连衣裙,裙边钉着一圈小小的绢制玫瑰花,除此之外,她还特地戴上了一对红宝石耳坠,刻成铃兰花形状的宝石在耳边轻轻晃动着。
方斌没有想到会见到这样的外甥女,眉目只与母亲有八成像,可那股子骄傲和自信,却像了十成十。
自从上次方云树打严家那儿得到何秋水的名字以后,回去就难怪激动的跟方斌报告了这个消息,这是这么多年来最靠谱的一次了。
尤其当方斌看到儿子给他看的视频,忍不住大惊,“这这……这跟你奶奶,几乎一模一样啊!”
他说着说着便声音颤抖起来,“这肯定是你小姑姑的女儿,我们去看……”
要看老父亲就要激动得老泪纵横,一副马上就要去找何家人的样子,方云树却冷静了下来,“爸,您听我说,我们得先调查过后再决定,不然……贸贸然上门不好,您说对么?”
他倒没说严星河对他提的条件。
方斌慢慢冷静了下来,听到儿子说:“难么多年都过了,不差这几天,您让我托人查查,万一只是凑巧长得像呢?”
“……也是。”方斌愣了许久,终究还是点头同意再等几天。
接下来的两三天可能是他最满怀希望,又最害怕失望的时候,无他,何秋水生得跟他母亲实在太像了。
而他还记得小妹幼时,母亲曾经说过的话,“只有宁宁最像我,看看这眉眼,以后肯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他那时觉得母亲是自夸,可是又不得承认,这是对的,可惜的是,他没能看到小妹长成后到底有多风华绝代。
好在何家根基浅,只是三四十年前迁过来的,又是普通人家,好打听得很,方云树很快就知道了何家的具体情况。
走南闯北过的男主人,早逝的女主人,唯一的女儿,和收养的侄子,以及侄媳妇侄孙,一家六口,开个糖水铺,已经在这条街上住了二十多年。
“街坊都说何家人为人和气,做事厚道,说老板这么多年一个人带大女儿很辛苦,但女儿很出息,就是摔了腿不能再跳舞了,还说……”方云树仔细给父亲说起调查来的事,“说早逝的老板娘长得像大明星,看起来不像穷人家出来的女儿,却偏偏是个孤女。”
既然能查到这些,也就能查到容珍珍其实是被人收养的,养母早就没了。
这些并不是秘密,老何跟容珍珍当年也没有刻意隐瞒这些旧事,说出去不会丢脸,也不会危险,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这条街上有些年纪的人是知道的,方云树要打听,并不难。
方斌听说以后,更觉得这就是自己小妹了,如果不是,怎么可能何秋水跟他母亲生得那么像——他固执的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巧合。
于是一家人前来,当天并没见到何秋水,老何起初根本不信,可是他又觉得,人家根本没有骗他的理由——温妮去过德升祥,认出了方斌和方云树,偷偷告诉了他。
老何更不信了,德升祥虽然在本市历史不算长,但本家方家在湖城却是数一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