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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少,您……”
管理人拍了下脑袋,暗叹自己没个眼见力,瞧不见人家男女正相互关切,他随即扭头,换了个对象讪笑说,“程少爷,您没事吧?”
“起开,嘶~”一掀唇就疼,程浪不由震怒,“陆隽择,你给我等着。”
看他不回去跟程老爷子告状,说什么都要想法子让陆氏翻不了身。
示意酒吧安保将他扶起,程浪没站稳就被高跟鞋重重踩了一脚,舒梨穿的休闲裤颇有点街头风的味道,飒而明艳,她声音轻扬,“说谁马子?我是他老婆。”
灯光挥闪,谁也不见陆隽择唇角的弧度。嗯,老婆这词,比离婚可好听多了。
闹过这一遭,沈钧奕这单身party也开不下去,就此散场。两人都喝了酒,便叫来高临开车。
窗外街道冷清,枝叶被风吹的来回摇摆,底下影子也不尽生动。车子行驶的,是回江恒名都的方向,舒梨本想回郊区,但看他纱布上染红的一片,又不忍开口。
“估计是伤口又裂开了,得去医院包扎。”
“没事,不用。”陆隽择扫了前头一眼,高临当即了然,升起中间的隔板,顺便祈求陆总陆太太早日复合。
“你回去帮我包扎就行,别老占用北城的医疗资源。”
舒梨狐疑的盯他看了好一会,“其实去医院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关键是,包扎我其实……也不太会。”
“我教你。”
“……”
好的吧,舒梨暂且噤声。
陆隽择只是不想在医院包扎好后给她回郊区的机会,却不想她是真的手残。
下午在诊所都没怎么细看,只知道刀口不小,伤得也挺深,现在由她自己上手拆纱布,裂开的伤口鲜血淋漓,比远看更为触目惊心。
舒梨拿着药粉,手指都在微微颤抖,“陆隽择,这肯定很疼吧?”
“还行,能忍。”
“你刚才干嘛打得那么狠,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么。”舒梨眯着眼,小心翼翼的给他的伤口撒药,狗男人掌心实厚,指节修长,这要是废了,他还怎么骚包得起来。
呵,光就打已经很给面子了,狠一点的,哪只手碰她肩膀,就该整条胳膊卸下来。
这样血腥的场面,他自然不会向她描述,只转念问她,“我没到的时候,那小子都跟你说了什么,让你泼了他两杯酒?”
他说风和要破产……
舒梨回忆起来,避开不答。
“泼他的那酒,想想都可惜,‘雨后霓虹’,两千八一杯呢。”
陆隽择挑眉,“你身上这件上衣一万二,裤子三万六……”
“那不一样。”
舒梨在郊区住这几天,听白葭女士每天念叨菜价,加上风和摇摇欲坠的传闻,吃穿用度都节俭不少,虽然偶尔还是忍不住剁剁手,但到底是克制了些。
咋一听到两杯酒五千多,着实有点肉疼,要是让顾清染知道,铁定又要嘲笑她没有豪门太太的撒钱风范。
“不过你别说,这酒把他衣服都染的五颜六色的,第二杯我还让调酒师多加了几片柠檬,酸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挺神勇。”
不确定这俩字是褒是贬,舒梨就当是褒义的夸奖,“谢谢。”
磨蹭了好一会,才重新给他的手缠上纱布,接下来面临的才是最尴尬的问题。
“你找什么?”
“车钥匙。”
“已经很晚了。”
“嗯,所以我开车回去。”
陆隽择抿着唇,不太高兴,某人才说是他老婆,现在又堂而皇之的要与他保持距离。
“医生说,我的伤口深,容易感染,今天又拆了几回纱布,更要注意。”
“还别说,我现在头就有点不舒服。”
他捏着眉心,圈子里混久了,还真有那么点演技,除却话音里稍许可以忽略不计的别扭,还真就将舒梨给唬住了。
“刚就让你去医院处理,我,我手残,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伤口真发炎了——”
“又不会怪你。”陆隽择抬了抬包扎成猪蹄样的手,“顶多你就再多照顾几天。”
舒梨算是懂了他的意思,但现下还真走不了,自己撒药的手抖得像是筛子,包扎得也是乱七八糟,万一今晚伤口真发炎,他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想想还真有点惨,舒梨同情心泛滥,放弃了找钥匙的行举。
……
卧室大床上,两人各睡一边,不是舒梨不愿意去其他客房,但离得太远,留下来实在又没什么意义。
反正床够宽敞,她挪到最边缘,中间的位置就是再搁俩人都不会挤,从下午开始折腾,虽然中间睡了会,但舒梨沾到枕头,还是困得不行。
“舒梨?”
“睡着了吗?”
“嗯……”迷迷糊糊间听见声音,她胡乱哼了句。
“为什么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