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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只是相比之下舍沈家而保谢家罢了。
若此事查明当真是谢余所为,皇上不信,他查了又有何意义?
沈寂沉默不语,径自走到案前摊开纸墨埋头写起来。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他才抬起头将笔搁在一旁,对着魏丛愉道:“你来瞧瞧可有哪里写的不好?”
魏丛愉走到近前拿到手中看了起来,是一封递给皇上的折子。沈寂从来没有写过这类的文书,可字字句句都不见错漏,半晌后她歪着头笑道:“你这折子就这么递上去,要是被谢余知道还不气炸了?不过我倒好奇,你如何写的这样顺手?”
沈寂听了这话,笑出声来,心中的阴郁消散:“年幼时父兄常在家中,每每父亲写折子的时候我总凑到近前去看,久而久之便也能记住些。”
他的折子递上去皇上虽未必全信,但对谢余来讲却是个不小打击。这折子上的内容便是那县令方才同沈寂招供的内容,沈寂又派人写了份供词上头有县令的画押,连同这份折子一起递到宫里。
抄家时才发现这县令家里倒是一贫如洗,所用之物均都是在县令的官阶里并无半分逾越。沈寂再次将县令提审问话的时候,那县令便咬准了说自己做下这些恶事的财钱悉数都上缴到谢余手中,他不过求个安稳罢了。
这样的话沈寂不会信,就连这县令自己也未必会信,几经查探后,才发现那些赃银都被这县令藏在小妾的床下,若非是那小妾胆小露怯只怕也没有那么快发现。
人赃并获,但这人是要提到大凉城里问罪的,沈寂只能先将人收监等候皇上发落。
折子递上去后,沈寂在钱阳开始整军以备,只待皇上圣旨一下便可剿匪。
这折子到了皇上手中,皇上只堪堪看了几眼就将这折子砸在谢余脸上,犹觉不够解气似的拿起桌上的茶杯摔在谢余脚边。
谢余未敢后退,双手浸在湿润的地面上叩首请罪,任由掌心被碎瓷片割破,血水与茶渍混合在一起,黏腻腥湿的却也不敢妄动。
皇上招眼盯着谢余,咬牙道:“你倒是给朕说说,这折子的事是怎么回事!”
谢余脸色巨变,大气也不敢喘,捡起折子看了看,狡辩道:“皇上,臣冤枉啊,这是沈寂那厮在公报私仇,定是他对钱阳县令严刑逼供后才得到的供词。”
“好,好,好,”皇上怒极反笑,一连说了三个好,抬手指着谢余怒喝道:“来人,将谢余给朕拿下,待钱阳一事查明后再做定夺。”
皇上此言一出,谢余颓然倒地,就连萧易也十分诧异,皇上怎么会突然之间有如此大变数。
“父皇,”萧易拱手上前,还未待辩解就被皇上冷声打断:“怎么?你想替他求情?还是此事你也参与其中?”
萧易看了谢余一眼没再说话,在皇上的愤怒与威胁之下,萧易哪里还敢多言。
更何况此时萧易自保才能有余力将谢余捞出来,谢余此时还不能倒。
两日后,钱阳县,黄昏。
匪寇每隔五日便会下山打牙祭,抢些补给,草药之类的回去,今日也不例外。
原本沈寂还以为那县令再说谎,竟不想这匪寇当真不知实情竟自投罗网的撞进来。
匪寇刚进来就察觉出不妥来,刚要往回撤的时候,就看到四面八方都亮起火光,为首的匪寇大喝一声:“谢余害我!”
“兄弟们快撤!”匪寇们听到命令后,一窝蜂似的调转马头向城外奔去,奈何城门处早就有官兵把守。
说话间,沈寂骑在马上出现在匪寇的面前,白衣猎猎,目光炙热。
匪寇们盯着沈寂,目光落在沈寂手中的那把长|枪|上时,不知是谁低声说了句:“定北军。”
听到定北军三个字的时候匪首表情微变,咬紧牙关两腮鼓起,带着侵略性的目光看向沈寂。
“楼孟泽,”沈寂嗤笑起来:“楼御史即便是背了罪臣的名声,但好歹也有个人人称赞的品性,他若知道自己身后数年,自己的孙子、孙女,一个成了匪寇,一个成了□□为人妾室,怕是要在地下也不能瞑目!”
提及楼御史时,楼孟泽赫然起怒,以剑指着沈寂,怒喝道:“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老子?”他目光落在带着沈字的戎旃上,突然笑开,啐声道:“爷爷当你是谁?原来是定北候的余孽啊,你与我有何分别?峄城一战谁人不知是你老子害的城破人亡?你不过是仗着家世比我幸运几分罢了!”
提及定北候时,沈寂眼睛发红,目眦欲裂道:“就凭你也配提定北候三个字?”
他单手提着长|枪|直指楼孟泽,扬声道:“将士们,杀!”
士兵冲上去将匪寇围住,他们的数量甚少并非倾巢而出,更何况都是些闲散之人聚在一起,此刻和正规军对峙时,胆子小的人就拼命的想要逃出钱阳。
楼孟泽知道今日在劫难逃,只是不甘心,他一边抵抗一边带着弟兄们往外突围,只要逃出钱阳他们就有生机。
沈寂枪尖一挑差点将楼孟泽掀翻下马,他欺身压下抱住马颈才勉强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