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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拿着艾叶在他身上来来回回的拍打一番,一切妥当后,这才进了府。
易芳华因为魏嫣告发一事在面对魏远泽时总有些不自在,今日又亲自下厨做了几道他素日里爱吃的菜,想要回缓的意味十分明显。
魏远泽对待易芳华倒是如从前一般,未见疏远,不免让她心里安稳些。
回京后,魏建生不许魏丛愉饮酒,今日倒是难得给她倒了杯酒,笑道:“你今日也陪你大哥喝一杯。”
魏丛愉端起酒杯冲着魏远泽眨了眨眼,笑着说道:“兄长不知,父亲私藏两坛好酒就是不拿出来罢了,惯拿这种酒来糊弄咱们。”
说着,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有些意犹未尽道:“许久不曾和兄长好好喝一场了,父亲今日就纵了我和兄长痛饮一回吧。”
他们都没有说话,今日过后,魏远泽就要去北境无诏不能回京。
片刻后,魏建生将杯中酒饮尽,说道:“好,今儿看在你兄长的面子上再纵容你一回。”
喝了酒,魏丛愉的话就多了起来,她向来自持,不过是今日倒是想醉上一回,可却不知为何,这酒饮的虽快脑子却十分清醒。
“兄长,”她借着酒劲,抬手拉住魏远泽的手,将他的手心向上翻开。她素白纤细的手指透着凉意,也不知从香囊里摸出个什么东西来拍在魏远泽的手心处,“兄长拿好,此去北境遇事不要逞强,务必珍重。”
魏远泽定晴一看,竟是道平安符。
他知道魏丛愉向来不信这些鬼神之说,如今却为了他去求道平安符来。
魏远泽鼻尖一酸,抬手遮住魏丛愉的眼睛,缓缓道:“夜卧沙场凭风雨,莫怕儿郎战不回。”
☆、杀意
夜卧沙场凭风雨,莫怕儿郎战不回。
魏丛愉眼中湿润起来,用力的眨眨眼睛,抬手把魏远泽的手移开。
水雾盛星眸,她弯起眉眼笑着说道:“我知道兄长此生所愿。”
魏丛愉爱挑眉,弯着眉眼时左边的眉尾也会略高些,魏远泽抬手在她的眉尾上按了按,温声道:“不早了,去睡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同父亲说。”
方才在屋里时还好好的,这会刚吹了风又觉得有些醉酒,魏丛愉抬头看了看天,皓月当空,繁星似锦。
“不知不觉竟又是月圆了啊,”魏丛愉脚下不稳,踉跄起来,秋月忙将她扶稳:“小姐仔细脚下。”
浅醉安眠,这一夜睡的极稳,直到春婵来叫她时,她才揉着惺忪的眼睛含糊道:“什么时辰了?”
“辰时刚刚过半。”春婵打好水后,魏丛愉也穿戴完毕,梳洗过后也没吃东西就往前院去。
到前院时,魏远泽已经换了轻甲正在和魏建生说话。
魏丛愉抬脚跨进前厅出声道:“我送兄长出城。”
“好。”魏远泽轻笑起来。
魏丛愉和魏远泽刚走出大凉城就看到定北候沈寂等在那里,不由得的都有些诧异。
沈寂冲着魏远泽笑了笑,拱手道:“好在是赶上了,我方才一直未见到你们还担心没来的及.”
沈寂穿着素衣,面色枯黄、神郁气悴,许是在冷风里吹久了刚同魏远泽说完话,就别过头咳起来。
魏丛愉的目光落到他露在外面的手腕处,上面还有未痊愈的鞭伤及淤痕,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的伤?”
“无妨,”沈寂收了收袖口,解释道:“是我之前没有在意罢了,一点小伤而已。”
听了这话,魏丛愉和魏远泽二人了然的点了点头。
沈寂翻身下马走到魏远泽身边,魏远泽见他过来也跟着下马往前走了两步,却见沈寂抱拳半跪下来,魏远泽手疾眼快的将他拦住:“好男儿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小候爷这是做什么?”
“魏将军与沈寂有大恩,若不是魏将军执意将父亲尸身夺回,我父亲又如何能够安然下葬。魏将军因援护沈家而入诏狱,如今被贬到北境也皆因沈家之事所起。魏小姐更是屡屡施以援手救我于水火之中,魏家之于沈家有大恩,沈寂铭感五内。”
“如今魏将军有难,我却只能出城送一送。”
魏远泽听了他的话,抬手在他胸前捶上一拳,力道并不重却让沈寂觉得格外亲厚。
他兄长从前也会如此。
魏远泽语气里带了几分惋惜:“没能救回定北候,没能早些前去支援是我心中憾事,定北候府百年忠骨值得魏某如此。”
沈寂眼中聚了光随后又黯淡下去。
不由的出声道:“沈家世代忠于大梁,不曾有半分行差踏错,忠魂埋他乡,君王却不知。”
“定北候!慎言。”
魏远泽的声音不高,说话时情绪平缓,眼前的少年人提及亲人时压抑着怒火,他看在眼中不免有几分担忧。虽是少年心性本该如此,但此刻于他而言并无益处。
闻言,沈寂笑了笑,方才的压抑一扫而空,赶紧说道:“我明白,他日若沈家再起必定会将魏家奉于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