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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十足,魏远泽尚且护不住他,他若执意如此,定然也护不住定北候的棺木。
“我来送定北候。”
魏丛愉说着往前跨了几步,走到棺木前端端正正的跪下,声音坚定道:“今日事出有急,魏丛愉愿代沈寂送定北候归府。”
“你且安心,”魏丛愉起身说道:“我一定会将定北候送回定北候府。”魏丛愉字字句句都在强调着定北候与候储,是在告诉眼前这些等着看笑话的人,定北候府不会就此跌落。
她的声音平和温柔,让沈寂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沈寂才点点头放下抵抗,任由禁军给自己戴上枷锁。
“魏小将军请吧。”
吴肆启并没有给魏远泽戴上枷锁,已算宽容至极,魏远泽心中无惧倒也不怕跟他走这一遭。
“我部下这些人均是沙场回来的将士,他们无错,一切都是按军令所为,还请吴统领莫要为难他们。”
吴肆启冷着脸沉闷了片刻才应了下来。
魏远泽和沈寂两人跟在吴肆启身后,由两班禁军押在中间送往诏狱。
沈寂从头到尾都没再说话,只是回头深深的看了魏丛愉一眼,抿了抿唇没有开口。
魏丛愉带着定北候的棺木回到候府的时候,凤澜早已经将灵堂的一切都准备妥当。
凤澜一双眼睛通红,不知道是哭了多少回才会如此。
前世她都没来的及给自己的家人安排后事自己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死了,但即便如此,这种痛失亲人的痛苦她能感同身受。
“凤澜。”
凤澜未语,被婢女扶着吩咐下人将定北候的棺木安顿好,再打开棺木时看到贴着定北候尸身放着的香囊和几块残破不全的甲片时,凤澜惊呼一声后便当场晕了过去。
魏丛愉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安排着定北候府里的下人们,好在这些下人也足够忠心,在这个时候没有半个生事的,一切也尚算顺利。
凤澜身边的婢女前来回话说凤澜醒了过来,魏丛愉点头由着婢女引着去看她。
魏丛愉来到凤澜身边时,丫鬟们便识趣的退了下去,她握着凤澜的手放到被子里,又替她掖了掖被子。
魏丛愉本想劝说她还年轻,一切都还可以重头开始,可转念想到凤澜同沈昀的感情时,这些话怎么也劝不出口,只说道:“凤澜要照顾好你自己。”
凤澜动了动身子,将沈昀的遗物从枕下翻出来,像是捧着什么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递到魏丛愉眼前,她的眼中里尽是温柔,像是回忆又像是说给魏丛愉听:“这是阿昀出发前夜我才绣好的,其实在出嫁前便在绣着的,但我总是嫌弃自己的针脚不好,这上面的柳叶合心绣的不够密,拆了好几次后才绣满意的。”
魏丛愉垂眼看着那枚香囊,已经看不出柳叶的形状来,藕色的香囊已经□□涸的血迹模糊的不成样子。
☆、铭记
“凤澜......”魏丛愉缓缓开口道:“沈公子是真心喜欢你,所以才会贴身带着的。”
凤澜轻声笑了笑:“我知道”
她挣扎着坐起身,抬手将自己有些散乱的头发抹平,做好这一切之后才对魏丛愉说道:“阿愉,左边的柜子打开后有一个包袱你帮我拿出来。”
魏丛愉起身按照凤澜的指使将包袱取出来,说是包袱其实就是个块云锦缎面的布料里包了几件衣裳罢了。
而这衣物,便是沈昀的。
“阿昀和小叔都是没有尸身的人,可我不能让他们在外面飘着,这是我准备好的阿昀和小叔的衣物,上面的是阿昀的,下面那身是小叔的。”
凤澜说完又将布包打开,将沈昀的遗物和这些衣物放在一处,再次叮嘱道:“帮我给他们立个棺吧。”
凤澜有心亲自操办这些事情,可眼下她实在没有力气做这些,自从得知定北候的消息后,她便日夜不眠,这几日更是不思茶饭,这样的身子即便是铁打的人也要熬坏的。
“你说的我都照办,可你总要自己坚强起来,我叫人给你熬了粥,你多少喝一点,候府里如今就只剩下你一个人撑着了,沈寂被押进大牢里,还不知道如何。”
提到沈寂,凤澜的目光又是一沉,讥讽道:“皇上如今想要我定北候府的命,拿去便是。”
魏丛愉知道她眼下说的都是气话,但沈寂一事却不能耽隔太久。如今皇上身边没有为定北候说话的人,全凭着谢余红口白牙的辩驳,前世究竟是谁救了沈寂?
魏丛愉想的脑仁直疼,哑着声音同凤澜说道:“如今定北候府出了这样的事,凤相那边可能帮忙说的上话?”
提及凤相,凤澜声音微弱,目光落在魏丛愉的身上时眼泪突然落下:“阿愉,你可知道在我父亲得知定北候府出事时,竟然逼|着我向沈寂讨要放妻书,他生怕我连累凤家。”
魏丛愉没有说话,本就因利而聚,自然利尽而散。
凤澜一把将魏丛愉抱住,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