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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发了啊。
“这个消息对我而言晴天霹雳。我忙给他解释我的完全不知情,请他不要随便冤枉人。阿浪听不进我的话,一个劲地骂我是卑鄙无耻,最毒妇人心什么的,又说认识我算是他瞎了眼。我特委屈,伤心极了,信手抄起一把剪刀对准自己的心口,我说——周九浪,我若是对不起你,我挖出心来让你看!
“小菜慌忙夺走剪刀,冲阿浪吼道——周九浪你欺人太甚!我喊三声,你不滚蛋,我就报警!一!二!还没等到小菜喊三,何威父子闻讯过来了,手里还抄着烧火棍。阿浪不吃眼前亏,气急败坏地跑掉了。”
张小辫:“后来呢,他有没有再去找你麻烦?另外,你爸和阿浪他爸到底怎么样了?何家对此的反应又是如何?”
余贞:“阿浪消失了。我爸和周渔叔叔都被警察带走协助调查了。双方已然反目成仇,也就没有什么情面可讲了。当时我爸耍了点小聪明,他一口咬定,那年他和大哥谢财一块乘坐周渔的出租车回乡探亲,中途周渔忽然向他们借钱,他们不明就里,一口回绝,谁知周渔却生了歹心,图穷匕现,首先挥刀捅死了谢财,然后欲对他谋财害命,幸亏他反应机敏,瞅了个空子,一骨碌滑下车去,方躲过此劫。
“周渔听后,大骂一派胡言,说自己从来胆小怕事,平日连一只小鸡都不曾杀过的,更何谈去杀人!警察就对父亲说,我们不能光听你的一面之辞吧,你得拿出证据来啊。父亲说,证据是吗,我有的!就掏出谢财的身份证以及他们结拜三兄弟的合影照片来,说你们可以查一下,我大哥谢财出生要河南开封,查查现在世界上还有没有这个人。
“父亲还张口说出当年的肇事地点和周渔的车牌号码。警察睁大了眼睛,周渔也睁大了眼睛。父亲又说,何大年也可以做证,他当时因为没有坐上同一辆车而幸免于难。警察唤来何大年,何叔叔,哦不,我公公自然站在父亲一边,共同指认周渔。人证物证齐全,周渔泄气了,只好供认不讳,承认杀害谢财一事。”
张小辫:“后来呢,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余贞:“警方根据周渔的供词,寻到了当年杀人藏尸的地方,从一方废置且干涸的臭池塘里挖出了谢财七零八落的尸骨,从而正式确立了周渔谋财害命的罪名。法院审判那天,我和小菜也去了,父亲和何大年作为原告和证人也出席了,何威坐在父亲身后充当着保护神,我看了很是感动。
“我没有见到阿浪,但是我知道,他肯定会来的,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关入监狱押进大牢的。果然,当审判长宣布周渔故意杀人罪成立的时候,阿浪从门外冲了进来,破口大骂我爸是诬告的,说此案有猫腻,他不服要上诉,并且张牙舞爪欲打我爸。
“亏了何威勇猛,和法警连手制服了阿浪。虽然法官同意了阿浪的上诉,可是半个月之后省法院的终审判决书下发了,上诉失败,维持原判。阿浪绝望了,而周渔始终神经兮兮蔫头巴脑的,马上身陷囹圄,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哝着,我杀了人……我罪有应得……”
张小辫:“你爸也太过分了吧,他口无遮拦不当紧,却害苦了周氏父子。唉,人真是一种善变的动物,区区变色龙算什么,人比它厉害多了。”
余贞:“我爸也是迫不得已。自从他在黄鹤楼公园见到周渔的那一天起,一个囫囵觉都不曾睡过。他总是觉得若不把周渔给办了,就是对不起死去的大哥,也无法面对曾经的自己,恶气难出啊。”
张小辫:“这个我能理解。我对左公明也是这样深恶痛绝。我以为人要是喜欢一个东西特别容易,要是怨恨一个东西就难上加难了。喜欢一个人,一秒种就可以,比如我对你,而怨恨一个人,绝非三五时日,比如我对左公明。喜欢一个人,不可能天长地久,而怨恨一个人,却可以一生一世。”
余贞:“周渔被判刑之后,我爸也未能高枕无忧。听我妈说,他夜里老做噩梦,常常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高呼有人要灭门,让我妈赶紧躲藏起来。我妈也是寝食难安,跑到一位著名的老中医那里,买回一大包专治神经衰弱失眠多梦之类的稀奇古怪的中草药,每天晚上都要熬上一大碗给爸服下。
“我妈疑心我爸患上了精神病。我爸已经无法正常工作,餐馆早盘给了别人,平素只呆在家里看看电视养养花,也会无故失神,或一言不发,或一惊一乍。警匪片尤不能看,看了准得摔盘子砸碗,吃顿饭也能吃得大汗淋漓、痛苦万分。每次回娘家,对我而言,都是一场煎熬。我害怕看到父亲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张小辫:“周九浪呢,不会就此不了了之吧,他应该对你和你爸恨之入骨吧?”
余贞:“以阿浪的个性,当然不会放弃所谓的复仇。不久,我爸死了,就是因为他。那天我对我说,你爸不见了,早上出去一直都没回来。我吓坏了,立即打电话通知小菜,然后又叫上何威,我们分头去找。寻遍了整个县城,仍然一无所获。”
☆、035
余贞:“我爸走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