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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他最为关心的。
余贞论相貌,论气质,论才学,在余淮眼里,都要比她的两个姐姐更加出色,而令他犯难的不是余贞能否嫁个好人家,而是前来提亲下聘礼的两户人家让他无从抉择。
一家是周九浪,一家是何威。
周九浪和余贞已经处了将近四年的时间,感情比大海还深,自是无庸讳言,可是何威一家却让他大费踌蹰。
何威的父亲何大年,是他以前的结义弟兄,他所经营的小餐馆就是和何大年一块出资的。当时是这么协定的,二人各出十万元作为成本,盈利二一添作五,赔本则二人均摊。
何大年经常出外跑生意,这店就由余淮一人操持。
尽管兄弟俩一年打不上几回照面,但这店名义上还是两人共有的,他余淮可不能说老板只有他一人,虽然一年到头里里外外都是他一个人在忙活。
何大年的儿子何威他自然是知道的,何威不似他哥何文,文文弱弱,皮包骨头,而且吊儿郎当,出口成脏。何威呢,从小争强好胜,进取心强,习过一段时间武术,身体壮实,浓眉大眼,端的是神气活现、仪表堂堂。
☆、032
余淮至今记得何威小的时候,他和何大年刚刚合开餐馆那会儿,顾客盈门,生意兴隆,一天到晚忙得团团转,说是焦头烂额也不为过。
小何威就常常被母亲关在房间里,一个人做作业或是看电视。
可以想见,那时压抑的环境对何威如今孤僻的性格的影响是何等深远。哥哥何文自小在外婆家长大,所以何威的童年,又缺少了一份亲情的色彩,但总的来说,何威这孩子还算正派,不像周九浪,成天打打杀杀,在刀尖上过日子,不给人一丁点安全感。
周渔下了聘礼以后,何大年的聘礼也接踵而至。
余贞从小没出过远门,何家余淮没让她去过,她长大后只知道父亲和一位姓何的伯伯合开了一家餐馆,并不十分清楚何大年一家人。后来有一次何威送余贞回家的时候恰巧被余淮看到,当时他还纳闷,这孩子生得怎么像何威呢,没想到没过多久何威竟名正言顺地来求亲了,真是世事多变幻啊。
按理说,何大年是自己多年的朋友和结义哥们,他来为儿子提亲,怎么说也不能一口回绝吧,可是余贞已和周九浪那混小子相恋了四年之久,他也下不了手捧打鸳鸯啊。
这可怎生是好?左右为难啊。
一番思忖之后,余淮决定还是依从余贞自己的意思。
关于余贞的真实姓名,张小辫起过一次疑心。一开始刚认识余贞那会儿,她说她叫余贞,张小辫就猜想可能不是真名,但是因为彼此不太熟,他也没有刨根问底,后来处在一起了,张小辫寻了个机会问她:“余贞是你的真名实姓吗?”
余贞反问:“这个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作为你的男朋友来说,是不是有权利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到底姓甚名谁!”
“我在家里排行老三,大名余贞,小名水仙。”余贞幽幽地说。
张小辫惊叹:“好好听的名子耶!水仙是多么高雅脱俗的一种花啊,真好!”
“就你嘴贫,不许乱讲啊。”
“怕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你的名子也应该像你的颜值一样,拿出来供人欣赏嘛。”
余贞就低下头,害羞不说话了。
***
父亲找到余贞,问她有关周何二人提亲一事的意见,余贞说:“何威虽然样样优秀,但他至少晚了一步,周九浪尽管陋习多多,但我们情比金坚,万万分不开的。”
“为父尊重你的选择,不过你必须跟何威好好谈谈,劝他不要太过伤心,强扭的瓜不甜的。”父亲语重心长。
“我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余贞平静地说。
父亲叹了口气:“你们年轻人做事容易冲动,喜欢以自我为中心,可我告诫你,有时候光凭主观臆断是不行的,凡事三思而后行,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有果必有因。你好自为之吧。”父亲走了,余贞心里一阵波涛汹涌,忧伤排山倒海,无边无着。
退回了何家的聘礼,余淮自责不已,但也无可奈何,他是个开明豁达之人,不想干涉女儿的婚姻,他担心女儿得不到幸福,把锅甩在他身上。他对余贞说:“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后悔。”
女儿的回答斩钉截铁:“选择我所爱的,爱我所选择的,无怨无悔。”
面对女儿不容置疑的表态,余淮还能说些什么呢,只能在心底默默祝福了。
余淮同妻子商量,九月初八是黄道吉日,就在那天为余贞和周九浪定亲,然后再定下举行婚礼的日子。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会会九浪的父亲周渔,了解一下周家的情况。
这结婚又不光是余家的事情,更是男方的头等大事,相信周渔定然不会有什么异议了,况且婚嫁一事,也是由周渔率先提出的。
抽了个空闲,余淮打电话给周渔:“亲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