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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起。张小辫说好,就算你不请,自己也要去的。
翔子插口:“没人请你,你去得起吗?”
张小辫就张大了嘴巴,噤若寒蝉。
翔子:“你和哈曼姐姐还有继续的希望吗?”
张小辫引用鲁迅名言回答:“希望本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有了路。”又补充道,“也正如人间的情,其实人间本没有情,爱的人多了,也便有了情。”
翔子忍俊不禁:“I服了YOU!不过,我心里倒是有些失落。”
“我们俩人吹了,你失落个茄子啊。”
“贵人多忘事!”翔子说,“请回想一下,当初你和哈曼开始拍拖的时候,是谁给你们牵的线来着?那一封封火辣辣的情书又是谁帮你们传递的来着?你们俩的第一次约会又是谁帮忙促成的来着?”
张小辫扑哧一笑:“也许、可能、或者、大概、仿佛、好像是你吧。”
翔子:“谢天谢地还记得,这说明你的脑子没灌水啊。”
张小辫:“谢谢你带给了我一段美好的回忆。”
翔子语重心长:“辫哥啊,别怪我多嘴,你这心也忒野了点吧。你既然跟哈曼处上了怎么又不计后果地和余贞粘上了呢?这样做不仅伤了哈曼还有可能伤了自己啊。凡事三思而后行,你要好自为之。”
张小辫:“我个人的事情无需别人插手,包括所有的朋友。你们都是我最铁的哥们,我不希望以后因为我的误入歧途而连累到你们。我应该怎么做,心里亮堂得很。你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不要管我。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身边的人平平安安。”
***
时间继续往回拉。和何威达成第一次约会之后,余贞多多少少是有些失望的。
他,才华横溢不见得,幽默风趣亦谈不上,甚至连一般追求者所具备的基本的拍马逢迎的本领都捉襟见肘,然而在余贞此时的内心深处,却是把何威当作哥哥看待的,这也是真的。
余贞打小没有哥哥,也无弟弟,只有两位姐姐,所以她童年生活就未免单调乏味。爸爸又是那种温和敦厚之人,平时很少发脾气动肝火什么的,所以家中什么都不缺,就缺少些阳刚之气。
每次看到何威,或者是同他谈话聊天,余贞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感在心头滋生。她其实有个小小愿望,就是能够默默地靠在何威背后,感受一下男人的气息。但是她不敢,她不是不敢,是怕何威误会,也怕别人误会,更怕周九浪误会。
何威虽然个头不高,但身强体壮,牦牛似的,看不去有种大侠的风范,形象接近于郭靖,而周九浪则属于杨过式的人物,体质瘦弱,本性善良,可是邪气也重,耍起小性子来九头牛也拦不住。
所以他是咬定青山不放松。自打第一封情书首战告捷,第二封第三封紧随其后,声势浩大。约会更是逐渐频繁起来。让余贞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去吧不行,不去吧也不行。每回都是犹豫再三,最后权衡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时光如梭,白驹过隙,转眼间,一整个寒假飞流而逝,中国的传统节日——春节要到了,人们开始忙碌起来,大街小巷都平添了许多喜庆氛围。父母和四邻八舍几乎都在张罗着年货的购置,余贞闲在家里显得格外孤独。
大年三十晚上,周九浪突然打来电话,说一个朋友在南方出了事儿,被人打成偏瘫,他需要留下来照看朋友,就不回去过年了。余贞听后,握着话筒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你做你的事情去吧,我这里很好的,我也没有太想你。”
“行,那你好好陪家人过年吧,我……”话说一半,却把电话挂了。
余贞心头犯酸,肩胛抖动,竟哭了。
她其实准备告诉九浪,爸爸妈妈今年发了她一个很丰厚的红包,她想用自己的压岁钱给他买件貂皮大衣,但又不知道他到底喜欢哪种样式的,怕弄错了想问问他。
这一年的春节就在余贞的苦闷和思念里悄悄溜走了。
***
开学伊始,校园里风风火火一派欣欣向荣。
余贞迎来了她人生进程中的一个高峰,她要代表洪县中学参加县电视台和文联举办的“鲜花盛开杯——中学生歌咏大奖赛”。
同去的不光有她,小菜和其他几个同学也幸运入围。地点设在县文化馆的大礼堂。余贞报的是女声独唱《天黑黑》,是新加坡歌手孙燕姿的成名曲,也是余贞最喜爱和最拿手的一首歌。这首歌在赛前被她反复唱过上百次,可谓用心良苦和势在必得。
小菜和另两位女生合唱《祖国啊我的母亲》,报的是美声唱法。
此场大赛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是群贤毕致少长咸集人才济济卧虎藏龙,参赛选手从十二岁的初一小姑娘十八岁的高三大帅哥是应有尽有无所不有,全县六十所中学基本都有参与。这给无疑给余贞带来了极大的压力,当她亲眼目睹观众席上那黑压压的人头的时候,她紧张得心都快跳出胸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