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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事实上这句话乃是颠簸不破之真理。
哈断然采取行动,对张小辫下发了最后通牒,让他在她与余贞两人中务必选择一个,要么和余贞挥刀斩情丝,要么和她哈大小姐恩断义绝,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这着实令张小辫有些为难。
他无法不过脑子就直接做出抉择。老实讲,他和哈曼还有是一定的感情基础的,毕竟他们曾经一起生活了大半年时间,但是他又无法置余贞于不顾,这个女人散发的魅力太让人牵肠挂肚。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道理谁都明白,但做起来则是另外一回事。
张小辫陷入了优柔寡断的漩涡里。
☆、022
张小辫心里一团乱麻,理不清一丝头绪。
工作期间老出乱子,有时候不小心打翻几瓶昂贵的红酒,并不幸泼洒到了客人身上;有时候值班的缝隙疲惫地睡着了,恰被巡视的左公明逮个正着;有时候不满挑剔的顾客,竟不知天高地厚地和“上帝”骂起仗来。
反正糊里糊涂的、晕晕乎乎的,总是提不起精神和兴致。
左公明也曾暴跳如雷训斥过张小辫几次,他只是充耳不闻,依然故我。
这天张小辫正值班,一位穿戴流里流气的青年问他要瓶二锅头,张小辫就假装热情地走到吧台,拿了瓶他说的那种牌子的酒,并且用高角杯给他斟上,然后毕恭毕敬地递到他面前,柔声细语地说:
“先生,你所要的酒来了,请慢慢品尝。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青年先是盯着张小辫看,大约有二十秒钟,才哈哈大笑说:“哟,我道是谁呢,这不是浮云社的那个太平歌词老艺术家吗?怎么不说相声了?怎么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了?哦,我想起来了,最近浮云社得罪了某些上层人物,给挂牌停业了,就连大名鼎鼎的郭之钢也岌岌可危自身难保了,更何况一帮混吃等死的徒弟?哈哈,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张小辫知道他在故意挖苦找茬,只好强笑着应付:“您说得有道理,树倒猢狲散嘛,这世事就是如此,谁也没办法改变。不过呢,虽然落魄一些,我倒看得很开。所谓的富贵荣华皆是过眼云烟,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卧槽你看破红尘啦?而今你傍着左总混饭吃虽说顺理成章,但是寄人篱下的感觉总不太好受吧?”青年人无不揶揄地说。
张小辫讨厌他用“顺理成章”这个成语,反驳道:“这位先生可真会埋汰人,小弟也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来这儿混饭的,顺理成章你用错了,我这是无计可施啊!”
“怎么着?”那青年突然拍案而起,“你还跟我较上劲儿啦?你他妈的好好给我听着,出了浮云社,你丫什么都不是了!老子玩你就跟玩一蛐蛐似的!信不信我K你一顿?!”
“马勒戈壁,真是欺人太甚了!”
张小辫一时怒不可遏,回想这些日子以来所受到的排挤、打压、讥讽和冷眼,心中一股无名业火开始熊熊燃烧,并速成燎原之势,喷薄而出。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出一拳将那青年击倒,然后武松打虎一般骑在他身上,出离愤怒的拳头紧锣密鼓地朝他擂去。
战斗打响,大堂顿时一片混乱。
不知何时,从灯光迷离处闪出众多无名人氏,他们一个个目露凶光、龇牙咧嘴,之后张小辫就有了强烈的被痛扁的感觉。
虽然这件事情很快被神通广大的左公明摆平,并且干脆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想当然地,左公明把张小辫辞退了。原因很简单,他让张小辫向那个面目可憎的青年赔礼道歉,以张小辫的性格当然一口拒绝。
左公明落井下石:“小辫啊,我做生意,最讲究和气生财,你把客人给打了,无论是谁先动的手,你都应该主动道歉,但你没有很好地做到这一点。现在为了公司的名誉以及将来的发展与腾飞,我必须杀一儆百把你辞了,否则无规矩不成方圆,公司信誉一丢,那便是自断财路、自取灭亡了!”
张小辫有气无力地说:“左总言重了,我走就是了。”
刚踏进家门,余贞猛然扑进他的怀里,轻声抽泣起来,张小辫忙问怎么啦,余贞说:“哈曼方才来过了。”
“我晓得了,你等会儿,我这就找她算账去!”
余贞拦住不让去:“算了,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再给你们添堵,我的罪孽够深重了!”
张小辫:“不关你事,我必须和她挑明态度,这件事不能再拖了,早晚都得解决!”
余贞抬眼看了他一眼,忧心忡忡:“你是怎么啦,又跟人打架啦?”
张小辫:“不留神摔了一跤。”
“别骗我了,是不是哈雷又找人打你了?我就知道,我的出现必然给你带来很多麻烦,都是我不好。我早该离开的。”
听到余贞如此自责,张小辫的心里防线一下崩溃了,突然感觉到浑身无力:“也许都是命中注定吧,谁也逃不掉的。能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