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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的加入,算是浮云社的一道靓丽风景线。
当然,没有人知道她以前是做什么的,除张小辫之外。余贞在浮工社工作了几个月,工资一涨再涨,她自己表现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张小辫把自己的工资拿出了一部分转到了她的账户上,这件事情余贞并不知情。
左公明碍于张小辫的面子,对余贞青睐有加,其他演员们见到她也多是赞不绝口。余贞的脸上奇迹般地浮现了潜伏已久的笑容,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张小辫帮余贞在剧场附近租了套设备相当齐全的一个单间,虽然面积不大,但足以令漂泊多时无家可归的余贞感动万分。
每每看到余贞的笑脸,张小辫也开心不已,但又常常扪心自问:我的做法是不是有些欠妥?我是不是太冲动了?万一此事被哈曼发现,那么迎接他的是风平浪静的分手还是疾风骤雨的吵闹?一切都未可知。
他的信用卡额度刷光了的时候,不得不向姐姐求援,姐姐倒是出手大方,一次性给了他五位数,姐姐语重心长:“小辫啊,你跟哈曼的事情可得抓紧了,争取尽早结婚!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一下婚姻大事了。”
张小辫:“姐啊,我可不想早结婚啊,我还有伟大的梦想呢!”
姐姐:“这孩子!有句古话叫成家立业,成家在先,立业在后。姐今天把话放这儿,只要你把婚结了,拥有一个安定的家庭,我马上跟你姐夫说,将公司的重要资源都用在你身上,像捧红你师弟岳云鸟一样捧红你!”
张小辫激动了:“此话当真?”
姐姐:“咱们击掌为誓!”
***
搬家那天,余贞的几个同乡姐妹过来帮忙,大家七手八脚,忙得不亦乐乎,等一切尘埃落定,张小辫和余贞留下她们吃饭。
张小辫知道,姐妹们一定羡慕死了余贞,羡慕她有这么好的命运,可以咸鱼翻身,可以如愿从良,最主要的是能遇到像张小辫这样既帅气又多金的男人。她们只能在别人的故事中流着自己的眼泪,而在她们自己的故事里已经无泪可流,因为泪水早已流干了。
张小辫还可以看出余贞今天装扮得非常阳光清爽,仿佛幸福的天使正在向她招手,仿佛新的生活正悄悄来临。
当晚,余贞把张小辫留下,把一波又一波的温暖送给了他。
第二天天明,张小辫离开那套租房,走的时候脚步踉跄,仿佛受了重伤,又仿佛做贼一样。老实说,现在他对哈曼倒也不怎么反感,但要她和余贞相提并论,相形之下,不免见绌。在两人同居将近九个月的时间里,她也逐渐暴露了不少令张小辫无法不嗤之以鼻的陋习。
譬如她爱看电视,张小辫不是不让看,而是她一看起来就控制不住时间。有次张小辫夜里被噩梦惊醒,睡眼惺忪间骤然发现哈曼正抱膝坐在床尾聚精会神地观看恐怖片!怵目惊心的画面可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譬如她有洁癖。这条更加让张小辫无法忍受。地板一天要拖三遍,衣服基本上一天一换,头发一日一洗,卧室里不准抽烟,仅有的一个烟灰缸被她当作罐头瓶使用,家庭电器起码两天一擦,灰尘丝毫近不得身,吃饭不准打喷嚏,睡觉不能打呼噜。更可恶的是,她规定,每天睡前必须冲澡,不然就不准上床!
还有就是她正在变得跟个落魄的文学青年似的,时常一大早起床故作深情地朗诵诗歌:
“冬天已经来临了,春天还会远吗?”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
听得张小辫鸡皮疙瘩掉一地。有回他们俩闹矛盾,她一气之下,一整天没有进食,谁知第二天刚醒来,张小辫忽然就听到她口里念念有词:“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根香菜……”
张小辫被吓得不轻,以为她要自杀,赶紧向她道歉,软语相慰。
总而言之,当两个曾经十分相爱的男女,都已经被对方了解得一清二楚入骨三分的时候,他们之间已经很难再产生激情了。张小辫和哈曼就属于这种情况。有句广告词说:“魅力,不只是吸引。”他们现在连吸引也奄奄一息了。
张小辫开始和余贞往来密切,开始时不时地往余贞那里跑。他不认为自己是渣男,他只是觉得呆在余贞的房间里更舒服,更自由,连空气都是香喷喷的。
哈曼对于张小辫和余贞的不清不楚、勾三搭四,似乎早有察觉,但她是大学生,又是个极聪明的女人。她对张小辫的感情一如继往,甚至较之以前有过之而无不极。张小辫在她面前只有尽量避免谈论余贞,甚而避免谈论女人。有时候被她问到,也是顾左右而言它,绕开话题。
一切好像风平浪静的样子,其实暗地里危机四伏。
张小辫记得他以前的学生时代,上历史课的时候,老师讲到重大历史事件时总爱用“导火线”这个字眼。比方说二战爆发的导火线是“萨拉热窝事件”。那么,张小辫和哈曼的这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