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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你还不是想怎么就怎么?诉衷肠也好,或者做什么别的也好,全看你。”
她说完,看着自己儿子颇有些不赞同,想了想,道:“你不是琴弹的好吗?挑两首求爱的曲子给她听,说不定她就喜欢呢。”
程怀玉想着之前齐沅的忧虑,道:“真的会有效果吗?”
顾盈安闻言有些虚,程怀玉仿佛自言自语:“如果能有个例子就好了……”
顾盈安听着儿子这么忧愁,脑子一热道:“你等着,我去给你试!”
程怀玉目送自己母亲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发,莫名想念一句“阿弥陀佛”。
据他所知,他父亲的酒量好像不怎么样。
齐沅回到房中,情绪才慢慢沉下来。
她也想像没成婚时候想的一样,自己自由自在的,与程怀玉只有用膳的时候见到,现在是只有用膳的时候才能见到他,但是她已经连看也不想看见他了。
在这院子里,齐沅也很难有“自由”的想法。
她自由不起来。
太沉闷了。
她真的非常能理解程夫人想要搬出去的想法。
若是能和离,程夫人怕是想也不会想就和离了。
程怀玉又不是离不开娘的娃娃,程夫人走也能走的放心。
还好她没有到怀上了程怀玉的孩子才发现程怀玉心底另有珍爱。
不然孩子怎么办。
程怀玉进来,对上的就是齐沅冷凝的神色,她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齐沅听到声音,知道是程怀玉过来,没有抬头。
程怀玉在她对面坐下:“软软。”
齐沅抬起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在国子监的时候,她看他的眼神也没有这样过。
程怀玉还是没能问出口。
他们本来就没有感情,圆房也是他哄骗着她,他没有理由问她。
不论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还是“我哪里做错了?”,都没有问出来的理由。
“软软不是去武安侯府了么?怎么这样子回来了?”
齐沅没有说她怀疑的事情,只随口道:“与笑笑换着装扮玩的。”
换着装扮玩?
程怀玉颔首:“软软在武安侯府……”
齐沅打断他:“我有点困了,想歇一歇。”
程怀玉此前不知道他会沦落到这一境地。
他为她关上门,慢慢的走回水榭。
水榭不是正经居住的地方,摆设床榻自然也没有卧房里的讲究。
怎么会变成这样。
舟远取来了酒,忍不住多嘴道:“爷,您又难醉,喝多了伤身啊。”
程怀玉心中难捱,什么也做不下去,思来想去,仿佛只有醉酒能够让他得有片刻安宁时候。
舟远又奉命取来了琴,他站在门外,听着自家爷的琴音,心里下了决定。
齐沅并没有歇下,她久违的练起了字。
程怀玉有什么好想的。
她放下笔,心刚刚静了些,就听到婉转的琴音飘了过来。
春桃来收拾这些字,像是顺口道:“好像是姑爷在弹琴,刚刚还听舟远愁呢,说姑爷好像心中烦闷,还饮了酒。”
齐沅识的曲不多,这一曲她刚好知道。
是表达男子思念爱慕女子的《见长安》。
长安不见某,某却唯愿梦长安。
齐沅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过一瞬“说不定他已经不喜欢那个人”的念头,愈发想笑。
哪里是不喜欢呢。
她再次坐下,心平气和的开始临摹小楷。
原来以往总是写不好字真的是因为不够用心,像现在,摒除外扰,写的也还不错。
齐沅放下笔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春桃见她认真如斯,也不敢叫她,等她停了笔才道:“小姐,晚膳时间已经过了,小厨房重新做了膳食,奴婢给您端来吧?”
见齐沅点了头,春桃才如释重负出去。
起码没有不吃饭,那就还好。
施笑在两天后才登门,她看到桌子上的字,有些惊讶:“沅沅竟然开始练字了?”
她敏锐的察觉到齐沅的异样,原本的笑也消失:“你怎么了?”
齐沅想要蒙骗她,却见她一脸平和,有“你说什么我信什么”的意思。
她终于把积压了这么些天的话说出了口:“他喜欢过别人。”
施笑不相信,但是齐沅这么笃定,想来是有依据的。
她先宽慰道:“你也说了,是‘喜欢过’。”
齐沅轻笑一声:“前两日他还因为烦闷而饮酒,饮完了酒还弹了《见长安》。”
施笑下意识道:“不会吧……”
齐沅的笑仍旧挂着,眼中却寒星寥寥。
施笑开始重新评判程怀玉,她先是道:“沅沅,他去国子监比我们还要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