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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颔首同意。
这么说了一会儿,齐沅心里原本跳跃活泛的心思也歇了下来,她又披上了披风,拢紧了些,穿过外间走到门口。
雪仍旧是细雪,阵仗却变大了起来。
一层压着一层,地上已经隐约能看到白痕。
往常这样的时节,她就可以看着齐溪捏雪球扔齐湘了。
齐湘平时喜静,雪积起来,齐溪闹她,她也会跟着活泼起来配合她玩闹。
程府人少,现在下了雪,奴仆也都避到了檐下,静静的,雪落的声音仿佛也清晰起来。
春桃搬来了凳子,齐沅抱着手炉靠在门边坐下,炉具也被春桃搬到了她的身后。
从前她与施笑或是齐溪她们提起来出嫁,言语中总是不经心,说着“嫁出去”云云,实际上根本没有意识到过“嫁出去”的含义。
她与她们嬉笑着玩笑,打趣着以后要嫁给什么样的人,嫁过去夫妻之间要如何相处,说的时候也没怎么羞涩,说完便也抛在了脑后。
现在她真的嫁出去了,成了别人家的人,才知道那玩笑的真正意义。
于此间世而言,出嫁意味着回不去的离别。
作者有话要说: 齐软软:他笑起来真好看,awsl。(说什么也要他再笑一次给我看
程怀玉:(一无所觉)要到了约定的这一步了,不想搬TAT
☆、书房
齐沅还是惦记程怀玉的笑。
她穿上了木屐,先拿着让春桃采的花走到院中,将那花插在了雪人头上。
雪人是舟远他们堆的,春月也上手捏了眼睛镶嵌上去,那眼睛大的像铜铃,配上红辣椒的嘴巴,总让齐沅觉得这雪人像笨妖怪,吃完人忘记擦嘴的那种。
她收回手,将手与手炉都拢进大氅里,回到檐下走过长廊,进了圆门后草木便多了些,她走过湿漉漉的地面,舟远看到她过来,弯腰行了礼。
齐沅是第一次来书房这边,舟远走了下来,询问道:“少夫人有事么?”
齐沅觉得奇怪:“没事我便不能来了么?”
舟远赔笑:“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卢少爷在里面,应当是在与少爷说事。”
齐沅愣住:“卢少爷?”
程怀玉的朋友?
舟远的回话还没到嘴边,门就开了。
程怀玉看着装备齐全的齐沅,略放了些心:“软软进来说吧。”
这雪下了两日,积了半掌高,近几日才开始化,有道是“下雪不冷化雪冷”,雪开始化,天也更冷了。
齐沅又怕冷,在外面站上这么一会儿,该是受不了的。
齐沅的大氅没有帽子,她耳朵也有些凉,因此也没有顾忌程怀玉的朋友还在,小心的上了台阶。
她到了屋子里,温度却只回了些微一点,程怀玉也知道自己书房炭烧的少,他关上门,给舟远使了眼色。
卢靖安看到梳着妇人发髻的齐沅,拱手道:“在下卢靖安,见过弟妹。”
齐沅觉得他有些面熟,他一出声,又觉得声音也耳熟。
她在哪里见过他吗?
程怀玉将软垫找出来放在椅子上,自己坐在了另一边。
“不用理他,软软坐过来吧。”
卢靖安挑眉:“什么就不用理我?你难道不比我小两岁?你夫人难道不是你媳妇?我叫弟妹叫错了?”
齐沅在程怀玉旁边坐下,闻言端正表情:“卢公子此言差矣,据我所知,我婆母只有一个孩子。”
程怀玉的母亲只有一个孩子,卢靖安又算哪门子的“兄长”呢?
程怀玉舒展眉眼,附和:“我夫人说的对,卢靖安,别乱攀亲戚。”
齐沅只是随口一杠,她还在摸着手炉,就听到程怀玉的一句“夫人”。
怎么就……夫人……了?
齐沅缩了缩脖子,试图用冰冷的毛领来给自己的耳朵降温。
卢靖安噫了一声:“你们妇唱夫随,我孤家寡人一个,不和你们争论。”
程怀玉大概真的和卢靖安关系好,齐沅能清楚感觉到程怀玉的放松。
“你孤家寡人是活该,争论无理也是事实,这两者仿佛并没有什么联系。”
“程怀玉,怎么?有了夫人忘了友了?”
他们说着话,舟远过来添了炭,后面还跟着端着茶点的双雁。
卢靖安愈发不平:“程怀玉,我来你这儿这么多趟,也没见你使唤人给我端一盘果子啊?”
程怀玉掀起眼皮:“我家清贫,能省则省。”
卢靖安下意识想说“你们家什么时候清贫过”,他对上程怀玉的视线,知趣改口:“行吧,清贫清贫。”
他们的茶搁在书桌旁边的案几上,卢靖安看着双雁放下茶点,自己倒了一杯茶。
“啧……”
卢靖安许久没吃过甜的,他放下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