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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错被他母亲罚了,他怎么可能只字不提。
齐沅与施笑对视一眼,两个人心照不宣:“是他们显王府看上我了?”
施笑也不明白显王府为什么会看上齐沅,她在家时就想过了,齐沅是孤女,齐家大房二房住在一起,大房只有齐沅,二房齐将军镇守边关,齐公子在永州当值,也只是个外放的六品官。
齐家本家也是中规中矩,没有四品以上的官。
显王府设计齐沅,能得到什么呢?
若是为了齐家,齐大将军的女儿仿佛比齐沅更合适吧?
齐沅忽然想起从齐府回门回来的路上,程怀玉与她说过的话。
他说他们会有报应。
他那个时候就知道幕后指使并不止显王世子与世子妃了么?
双雁送来了枸杞茶,施笑喝着,又想笑,她努力严肃:“沅沅,显王府已有烈火烹油之兆,我猜测他们快倒了。”
齐沅腰也有些酸,她慢腾腾的倒着茶,闻言凝眸:“怎么说?”
施笑摇头:“我前两天去找表哥,不小心听到侯爷与他人谈话。”
“显王当年夺嫡失败,是靠着自己的外祖家才保下了命。”
显王外祖父如今是当朝太师,只是挂了个名头,在当年,却是位高权重,今上险险登基,动不了他。
这么多年过去,实职也变成了虚职,他手底下的权力被今上慢慢瓦解分予别人,有些是他的学生,有些却是今上指派的人。
显王沉寂了十来年,近几年今上身体不太好,他就又开始活跃了。
之前甚至有歌谣称“三千门客尽王府,庙堂众人失文武”。
这样嚣张,齐沅若是坐在那龙椅上,也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施笑捡着能说的说:“前些时日吏部尚书致仕,显王想要将自己的人推上去,手段粗暴了些,留下了证据。”
齐沅啧了一声。
这相当于杀手还没找着机会杀人,人头就已经凭空落到了他手上啊。
圣上做梦也要笑醒了吧?
施笑笑起来,带着些嘲讽意味:“太师手底下的人脉有一半留给了显王,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们都还不知道,以为吏部要被他们握在手中了。”
吏部尚书至今仍未定下,圣上也许是想消耗显王的耐心,激他出错。
齐沅耸了耸肩:“他们天家的事,我一个平民百姓管不了。”
施笑接话:“但是捣乱什么的……”
还是可以的嘛。
施笑长的温柔,许多小姐只是见她一面便觉面善,她还甚得武安侯夫人的喜爱,在闺秀那里也算是有名声,她不与人为恶,自然会有人主动前来交好。
她说过了显王,想起来旁人,便也一并说了:“听说端王前些时日在求学呢,孔夫子年事已高,且当年说过不再收学生,下着雨他还去孔庐,立在门前,也没有让人撑伞。”
孔夫子是文治年间的进士,状元榜眼探花,他是第四名。
他不爱官场争斗,一心教书育人,在他回到家乡的第五个年头,当年状元与探花皆是他的学生,这还不算,还有一个落第的学生,于进士榜前当场挥毫《长安赋》,一赋动京城,一字值千金。
孔夫子也由此名声大噪。
他先是开办了琴湖书院,后来四海之内慕名而来的学生太多了,他没办法兼顾,只得定于每月初一开设讲坛,诚心求学者排着队入场。
琴湖书院开办至今四十二年,朝中半数都是自琴湖书院出来的学生。
正德十五年圣上使人请他入国子监,不料三请三拒,最后一次圣上亲自去请,孔夫子感于圣上一片诚心,以七十岁高龄入国子监教学。
原本孔夫子是该教甲班的,只是那一年齐沅刚刚入学,不小心与引路的侍女走散了,且路她也不熟,一个没注意就崴了脚。
当时情况很奇怪,孔夫子看见她跪坐在地上,以为她是来拜师的,看了她一会儿,也没说话。
齐沅当时痛的眼泪都快飙出来了,看到个白胡子老爷爷站在自己跟前,也不说话,就看着,她又拉不下脸真的在陌生人面前哭,只得跪着直着腰道了句夫子好。
这么大把年纪来国子监,肯定不是来上学的,也不会是来做杂役的,国子监只有三种人,夫子,学生,杂役。
他看起来就很博学的样子,当然是夫子了。
孔夫子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点了头:“你既然叫我一声夫子,我也不能让你白叫。”
然后孔夫子就带着她去找了国子监祭酒。
陆祭酒听完了孔夫子的话,很为难。
因为入学考试齐沅考的并不好,只能分到丁班。
他们国子监有大把的好学生等着孔夫子教,现在孔夫子却要去教丁班。
孔夫子在面对祭酒委婉的劝说时,捋了把他长长的白胡子。
“甲班的学生是学生,难不成丁班便不是么?”
孔夫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