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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收拾自己了。
齐沅看了一眼还在等着的春月,迟疑道:“你不洗漱?”
程怀玉在她不同的语气中觉察到一丝不一样的意思。
她的本意绝不是要问他洗不洗漱。
程怀玉想不出来她的意思,摇头道:“你先洗吧。”
如果这里有书,他就能说“再看一会儿书”了。
可惜他午后已经看过了她的卧房,上面并没有什么书,都是些老旧的话本。
哪怕有本游记他也能拿在手里看一会儿了。
齐沅得了他这句话,心里压着的石头也碎成粉末,脚步轻快的走向了春月。
她们祖母随着小儿子一起住,用不着她们尽孝心。
齐沅长这么大,只有一次齐夫人病重,她与齐溪齐湘一起轮流在床前侍奉,其余时候,齐夫人并没有强制要求她们整日里请安听训或是怎么样。
她真的很不想“伺候”人,家人便也罢了,血缘亲浓,平日里相处她也不会觉得哪里不舒坦,只是夫君,这个身份,与她的“妻子”身份是平等的。
女则女诫虽然仍旧流传,只是现如今普通人家也并不怎么特意拿女则女诫说事,她进国子监,学的是前人文章,看的是道理论证,琴棋书画尚且学不完,又哪里有时间背什么女则女诫呢?
她没有将“三从四德”放在心上过,自然不会以其为正。
她觉得妻子与丈夫该是一体,举案齐眉是为人称颂,可到底是失了情意,妻子平白就低了一等,让人不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齐软软:怎么我老是能在街上碰到你?
程怀玉:有吗?
作者:当然有啊!因为缘分因为爱情啊!因为我想让你们遇到啊!
☆、同床
春月卸着齐沅头上的首饰,又慢慢的解开发髻,一缕一缕的梳理着。
齐沅感受着发丝被梳理的舒慰,揉捏着手背。
还好今天出门时候没有忘记带这些东西。
她从知道打扮爱美爱俏的时候就开始每天不断的涂霜抹脂,这么多年,没有一天忘过。
女子爱美大约就是天性,齐沅没出嫁的时候,每天晚上还要抹身上,这几日也是趁着程怀玉不在的时候抹的。
春月放下梳子,无声退了出去。
齐沅拿起来抹身子的凝脂膏,看了会儿,又放下。
程怀玉还在这里,今天就算了吧。
齐沅解着衣带,褪下外衣,将其放在了床边案上。
程怀玉背对着她,她轻手轻脚的解了剩下的衣服,丢到床脚,快速的上了床。
程怀玉听到背后的衣物摩擦声,心里也有些不能平静。
她在脱衣服。
他今晚要与她同床。
程怀玉把锦巾放好,走到梳妆台前,一手把玉簪抽掉,一手接住发冠。
她的首饰并没有放进匣子里,可能是因为明日就要走,一放一拿,难免就会有些麻烦。
他看着那些首饰,将自己的发冠与簪子放在旁边。
她此刻还没睡着,也许还会很紧张,他在这里久看不动,她会怀疑。
程怀玉算着时间,想着齐沅也该睡着了,这才从外间走进来。
他把发带取下来,也放在了梳妆台上。
到这会儿,他才光明正大的看着他们两个的饰物。
它们整齐的摆在一起,让程怀玉心情很好。
他看了会儿,走到桌前,吹灭了桌子上的灯。
房间里顿时暗下来,只有门口还有些光亮。
程怀玉看到她的衣服在床边案上,顿了顿,把解下来的衣衫放到了屏风上。
诚然将自己的衣衫放上去,会有满足感,但是他不敢。
他还要与她同床。
若是开了这么一个放肆的口,他怕他会忍不住对睡着的她做什么。
这不行。
程怀玉脱掉鞋子,轻轻的掀开被褥,躺好。
他从前一直都是端正着睡的,可是现在,他躺在她身边,总是忍不住想要侧身看她。
他不是没见过她睡着的模样。
但是……但是今晚,与前两晚,怎么能一样。
怎么能一样。
被褥里面是暖的,她的存在感那么强烈,说不清的幽香萦绕着,他甚至都能隐约感觉到她温软的肌肤。
梦中再如何,也没有现实这样真实。
程怀玉意识到自己今晚可能睡不着了。
他越来越清醒,她的存在像是被放大了千百倍一样,让他心里忍不住的痒。
她睡着了。
她什么也不会知道。
程怀玉想侧身抚摸她的脸庞,也想抚摸她的发丝。
他还想将手放下去,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那样柔滑,比绸缎而言要更软些,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