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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一份。”
施遥瞧了瞧桌上的两个坯体,问:“齐大师,这些真是您自己做的坯体啊?”
“对啊,”齐诚说,“偶尔陪爷爷过来的时候会在这里做一些,这些都是没有做完的,正好你过来就拿它们练练手吧。”
“给我练练手?”施遥捧起一只陶坯,“齐大师你看,这个陶坯你修的已经很精妙了,给我练手万一做坏了可怎么办?”
齐诚瞧她:“没事,你做成什么样都行。”
施遥说话间调好了颜色,拿着毛刷蘸了蘸,她在坯体上比划了下,回头对齐诚说:“那我真刷了啊!”
“嗯。”
她拿毛刷又蘸了蘸釉浆,在坯体上又比了一道,怎么都下不去手。
齐诚两步走到她身后,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再比划下去,到天黑你也刷不完。”
施遥:“……”
施遥蒙了,注意力里全是齐诚掌心传来的温度。
他的手指修长,整个覆在她的手上,他的掌心干燥而温暖,连带着皮肤里的温度传到了她的手背上。
“看清楚,应该这样刷。”
他的声音在耳边又一次响起,施遥收敛心神,看着齐诚的手带着自己一道一道地刷着陶坯。
哦,原来,齐大师是这样施釉的啊,施遥心里默默地想,怪不得齐大师出品件件精品,这也太匀称了啊。
第 22 章
“想什么呢?又走神。”齐诚松开她的手,把坯体转了半圈,向后退了一步,“你自己再试试。”
“啊?”施遥一时没回神,注意力都在手背上了,刚刚齐诚的手一松开,手背上的温度不见了,就这么零点一秒钟的时间里,施遥恍惚了一下,好像自己的心里空了一块似得。
见了鬼了。
“哦,”施遥把注意力拉回来,集中精神,照着刚刚齐诚的样子刷了起来。
齐诚站在一边看了会儿,忍不住出声:“釉要薄薄的刷上去,下手再轻点儿。”
施遥:“我就说我这道工序学的不精吧,这个力道真的很难掌握,要是简单的施釉吧,那没问题,可是要达到大师水准吧,还真难为我了。”
齐诚上前一步,捏了下她的手腕,说:“你这里太用力了,放轻松点,再试试。”
施遥的手莫名地抖了一下,被齐诚捏住的地方好像被火燎了一般,火热热的。
察觉到她的一丝异常,他问:“你怎么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施遥的脸霎时红了。
她转过身瞪圆了眼睛看着齐诚,“你在这边我有点紧张”
齐诚歪过头一挑眉毛。
施遥:“让大师看着我这个二半吊子施釉,我都不知道手要往哪里放。”她边说边举起手晃了晃,好像要力证自己确实是被影响了一样。
齐诚无奈地摇了下头:“我在很认真的教你。”
施遥咕哝着说:“我哪知道我会这么紧张。”
她声音小小的,像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在齐诚听来,就是她撒娇的声音。
齐诚颇为认真地低头看了看她,小脸红红的,他笑了笑,松开她的手腕,“好好好,我出去找杨伯,你自己在这练习。”
走到门口时,转过身叮嘱她,“认真练啊!”他手指了指墙边的陶坯,“那些都是你的。”
“知道啦!”施遥赶紧挥了挥手,见齐诚走了出去才长长的吁了口气,她左手摸了摸右手腕处刚刚被齐诚捏住的地方。
——见了鬼了,齐大师还会点穴不成。
齐诚走出屋子去找杨伯,来之前杨伯就告诉他,爷爷前段时间制的一组白釉桃竹茶具已经烧制好了,正巧齐诚来了可以带回去给老爷子。
杨伯在院里收拾一些没用的瓷片,听见齐诚的声音,对齐诚喊了声:“小少爷。”
“杨伯,爷爷的那组白釉桃竹茶具呢?”
“已经装好了,”杨伯放下手中的活,“跟我到储藏室拿吧。”
齐诚打开盒子仔细地瞧了瞧手中的茶具,说:“杨伯烧制这组茶具时温度调了三次吧?”
杨伯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么多年不见,小少爷的确长进了不少啊!”
齐诚笑了笑没接话。
杨伯说:“这组茶具是老爷子特别嘱咐的烧制温度和火候,小少爷看了一眼说得倒是一丝不差。”
齐诚:“杨伯就别夸我了,我就是再过个十年也不一定有您这手艺。”
杨伯把茶具接回去,又仔细地放回盒子里装好,谦虚道:“我粗人只能做做粗活,哪能跟小少爷比。小少爷,自从您回国后,老爷子心情越来越好。你看看这组茶具,色泽轻盈,整体通透,一看就是心情非常好的时候的作品呐。”
齐诚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是我不好,这些年让爷爷为我担心了。”
“回来就好啊,”杨伯把茶具递给齐诚,嘴往隔壁努了努,意有所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