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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雷嗤笑一声,开口:“你能不能重回林家我不知道,但是你父亲——大概能给你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倒是真的。”
林路听闻这话,似被刺激到了,他激动地红了眼,狠狠地盯着宋雷,喃喃地说:“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他磨着牙,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那也行!总比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强!”
宋雷不说话了,冷淡又嘲讽似的看着林路。
李绘在旁问:“今年林家的遗嘱风波被媒体曝出,大家都认为你父亲最疼爱你啊?”
林路顿了一下,居然笑了,“疼爱我?”他扯了下嘴角,“就凭他把那组一文不值的假梅瓶传给我吗?”
宋雷李绘均是一愣。
林尚无奈开口:“父亲一生过手无数宝物,这想必齐大师也是知道。”
齐诚一面无表情地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林尚叹了口气,皱着眉头:“父亲一生中只看走眼一次文物,就是这一组梅瓶,当时父亲得到这组梅瓶后,让我和林路一起观赏,是林路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施遥沉吟片刻,问:“所以,你父亲从那时候开示培养林路?”
林尚也不否认,他说:“我和林路都是父亲一手教大的,我天赋不高,做事一板一眼,老实说,并不是一块这行得好料子。”
施遥用眼神示意齐诚,询问这话中的真假,齐诚微微一点头,施遥立刻就明白了。
林尚这话说的是不假,林尚虽然继承家业,成为欧洲首屈一指的收藏家,但是主要还是因为家大业大,他眼光不算独到,胜在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虽不开疆辟土,但绝对是守业的一把好手。
林尚眯着眼,仿佛陷入了回忆:“林路和我完全不一样,从小他就表现出了极高的天赋,父亲因为看重他,自然对他非常严格。”他又顿了顿,补充道:“可以算得上是严苛。”
林路痛苦地一捂脸,“从小我父亲就没有正眼瞧过我,他总会挑出我的错处狠狠批评我,而哥哥即使没有我做得好,父亲也不会批评他。我一直不明白,同样是他的孩子,他为什么这么对待我。”
李绘小心翼翼地问林路:“你说你父亲把假的梅瓶作为传家宝传给你了?”
林路恨恨地咬着下嘴唇,“是。”
林尚看向齐诚:“齐大师,寻到真梅瓶一直是父亲的心愿,所以我才……”
施遥理了理思路,问:“既然你父亲从一开始就着手培养林路,那为什么现在是这样的情景?”
林尚摇摇头:“父亲越是对他严苛,他越是不按理出牌,结果父亲变本加厉地打压他,他们两人就这么一直处于死循环中,直到父亲将这组梅瓶作为家传之物给了林路。”
施遥:“一组假的梅瓶,还是林路鉴定出来的,你父亲将这组梅瓶给他,他很难接受吧?”
林尚脸色难看地默了默,算是承认。
林尚说:“其实父亲是希望林路看到这组梅瓶时,能正视自己的才华,认认真真去做些事。可惜,林路完全误会了父亲的意思,以为父亲在羞辱他。”
“这不是告诉我,我的所作所为就如这组假梅瓶一样吗?家族只需要像哥哥一样的人,并不需要我。”林路捂着眼睛,泪水从他的指缝里流了出来。
李绘问:“你为什么会把它们展出来?你难道不知道展出假文物的后果吗?”
林路竟笑了一下,他恶狠狠地拍着桌子:“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他们的伪面具不正是被这组梅瓶撕下来了吗?所谓的名声、地位、头衔不过是他们的华服,家族里这些人,庸庸碌碌而拥有一切,他们配吗?!该拥有这一切的人是我!应该是我!!!”
宋雷抿了口水,毫不客气:“你配?”
林路一愣。
宋雷:“我真为你父亲感到可惜。”
林路:“什么意思?”
施遥头脑里渐渐理出了头绪,分析道:“所以,林路展出这组梅瓶,是为了报复自己的父亲,他是故意的!”
“他觉得我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事实上,我确实不配。但是说到底,父亲是疼爱他的,他怎么能这么毁了父亲的声誉!”林尚无奈地搓了搓脸,“他不知道的是,父亲的遗嘱里,我只是暂时代理这个位置罢了,最终,我还是要把这一切给他的。”
施遥连连摇头,叹息一声,林路,一个聪明的人并不代表他拥有智慧,智慧者胸怀宽广,永远不会只看眼前的蝇头小利。作为林路的父亲,大概也是想培养他的意志力,教他在困难中坚定自己的目标,一步一步踏实走出一条路。可惜,林父只想着培养孩子的目标,远远忽略了孩子的情感,一味地批评与责备并不能教养出心灵温暖的孩子。很难说,林路偏激至此,林父没有责任。
施遥思绪渐渐远离了这个事件,被齐诚的声音又拉了回来。
齐诚淡淡开口:“我有一个疑问。”
林尚转向齐诚,礼貌地答:“齐大师请问。”
齐诚看似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