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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吗?有事没事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呀?”
本来被高烧折磨一整夜的大脑有些没转过来弯儿的薛寒还在缓冲中,忽闪忽闪眨了眨不甚清明的双眼,见那美色当前就不要命的延陵奕竟然口水流到了人家刑警身上,即刻长睫一垂事不关己的秒回归了三好市民身份,侧身脚下一缩就把孔雀开屏的延陵奕让到了身前由他自由发挥。
陆为刚毅的剑眉一扬,也不搭话,深邃而沉寂的目光极具压迫感和攻击性的静静望着花枝招展的延陵奕,签字笔在他手中灵巧的转了个圈,看似随意的轻轻一磕门框,发出“哒”的一声,肃然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延陵奕咽了一口唾沫,对方那眼神似乎带着冰碴子,刺得他城墙厚的脸皮生疼。心说完了,这气势,惹不起的硬茬。
侧面的薛寒还落井下石的“嘿”的一笑。
最终,延陵奕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喉结一滚,硬是拧正了脸上的笑意,勉强正色道:“玩笑,玩笑哈。请问警察同志有什么事?”
陆为瞥了一眼悠悠背过身去甚至哼起小曲儿的薛寒,又上下打量了延陵奕一个来回,得出了“纨绔子弟”的结论后,公事公办的展开自己的证件,面无表情道:“请问户主是?”
延陵奕指了指自己:“是我。”
陆为问:“旁边这户1506的住户你们熟悉吗?”
延陵奕探头看了看右边那户紧闭的防盗门,一错身把陆为让进了房间,一改轻浮,客客气气说着:“这里我不太常来住,对旁边的住户没什么印象,我想想啊……”
陆为道了谢,进了见两人在热烘烘的房间还里穿戴整齐,问道:“两位是要出门?”
“对,不过也不差这一会儿。” 延陵奕顺手在厨房倒了一杯水放在了陆为手边。
这房间是个四面敞亮的设计,简约木系风,没什么格挡,客厅卧室厨房一眼明了。茶杯餐具之类的生活日品都是两两成套的。陆为第一反应是这两个人是同居关系。
然而当他发现那张被卸了床单被套,整个公寓里独独的一张双人床时,一些隔壁扫黄打非办经常讨论的开放性桃色画面不由自主钻进了陆为的脑海,搅得他眉梢一跳。
所以尽管他经过一夜的加班奔波确实有些口干舌燥,却是没去碰手边那杯水。
“隔壁那户,我见过几次。” 一旁一直没搭话的薛寒突然若有所思的插了一嘴,他原本是脱了羽绒服后瘫在墙角里的懒人沙发里寻思着看延陵奕吃瘪的好戏的。
陆为将目光转向他。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起昨天在酒吧的事情,仿佛他们都头一次见面的警与民。
也不等警察再问,薛寒自顾自回忆道:“是个个子挺高的小男孩。”
“等等,个子挺高你怎么就判断人家是小男孩?”延陵奕奇怪道。
薛寒伸出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颊,道:“看脸啊。五官都没长开,个子再高也只能证明他有一副好肠胃,‘小蓝瓶’喝的多,吸收好。”
陆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贴着桌面用指尖推了过去,那照片平展崭新的像是刚洗出来的一样:“是他吗?”
“应该是吧,是个板寸头,我没看见正脸。估计家里没大人,自己提了几盒打包好的饭菜。”
“哦对了。” 说着,他又像是不断搜寻记忆一般思索着。
陆为和延陵奕两双眼睛,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的那只微微透着骨骼的手摩挲着自己白瓷一般的脖颈,眯着雾蒙蒙的双眼摸索了几个来回后最后终于是撩开了自己稍长的碎发,露出了透白的耳廓和一个精致的金属耳骨夹,隐约见上面还镶着一颗很小的灰钻。
他透明的指尖点了点靠近耳后的地方,“那小男孩这里好像有个很小的纹身,应该是十字架。”
陆为余光似乎看见那叫延陵奕的青年似乎喉结上下滚了个来回,又低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问:“你上次碰见他大概是什么时间?”
薛寒:“唔,上个周六晚上吧……”
他像是回忆起了某个匪夷所思的事情,瞳孔不自觉的收缩了一下,喃喃道:“他……好像也拉小提琴。”
便衣的刑警,冷笑的可疑男人,隔壁拉小提琴的男生。他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陆为没错过他那一瞬间的反应,耳尖的听见了他的喃喃自语,食指指节敲了敲桌面,道:“你说隔壁的小男孩也拉小提琴?你是怎么知道的?”
见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延陵奕此刻才好不容易插上话:“这家伙听力强的跟声纳似的,这就隔一面墙,要是拉个小提琴,他还不得听得一清二楚的。”
陆为见薛寒没有否认,还懒散的耸了耸肩,一副“这么天赋异禀真是不好意思”的模样。
陆为动作细微的一冷笑,终于明白了在酒吧的时候为什么自己一接近他他就察觉到了。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继续问:“那你知道平时有什么人去找他吗?”
“警察同志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薛寒人畜无害的笑着一摊手,“我吃苦耐劳早出晚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