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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全力,因为产婆说再生不出来,孩子就会憋死在肚子里。
一般产妇听到这样的话,为了保住孩子都会奋力生产,用尽全力配合产婆。
可她李霜霜不一样,也不是一般的产妇,她肚子里怀的是个遗腹子,而且是没有人愿意承认的孩子,这孩子注定生下来就没人疼爱,还会拖累她。所以从她发觉有了身孕之时,就没打算生下他。
可这孩子命硬的很,各种折腾他就是不滑胎,拖到如今这个地步,她不能再留下他了,今日不是孩子死,就是她死。反正生下这个拖油瓶,她就别想嫁给季礼了,那她这么多年受的罪岂不是白受了。
又一阵剧烈的疼痛,李霜霜忍不住的哀嚎,产婆见她使不出劲,这样下去怕是孩子不保,大人的情况也不会乐观。于是悄悄吩咐一旁的下人替一下手,她要向东家禀明情况,不然出了事,她一个稳婆如何担待得起,得让东家决定要不要用猛药催生,毕竟猛药伤身体,对产妇不好。
稳婆出了屋子,来到陈季礼跟前,禀明情况。
陈季礼听完,面色凝重,稳婆的意思,霜霜已经没有力气生产,只能借助药物促使生产,不然孩子会窒息而亡,霜霜也有危险。
当务之急当然是性命重要。
李霜霜万万没想到,孩子还是顺利的生了下来,在听到孩子哭声的那刻,她心如死灰。
为何她想要的迟迟得不到,不想要的却接踵而来,她生得如花容貌,本可凭此享受荣华富贵,为何却是如此命苦。
这一切都是那个宁情破坏的,陈季礼本该是她的,陈三夫人也本该是她的,可她仅凭一纸婚书就打败了她,抢走了陈季礼,抢走了她的婚姻,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更可笑的那张婚书还是无效的。
她苦苦经营,终究是斗不过天意。
☆、陈季礼寻来清水畔
缘来客栈, 宁情坐在客房的桌子边,手里拿着一根绣花针, 右手的衣袖挽起,露出烫伤的胳膊,她对准一个水泡扎去,然后挑开, 里面的水瞬间流了出来, 水泡也瘪了下去,宁情放下绣花针,拿起手帕擦拭。
她的手边放着一盒烫伤膏, 这是有人刚刚送过来的, 送来的人她认识,陈季礼身旁的下人。来人什么都没有说, 放下药膏就走了,和陈季礼的作风一样。以前没见他关心过她, 现在离开了还做这些有何用。宁情用手帕盖住药膏,眼不见心不烦。
门外想起敲门声,宁情放下袖子, 上前开门。
花老板站在门口, 带着一些担忧,看了一眼宁情手臂的方向,递给她一盒烫伤膏,“这个一天涂抹三次,坚持半个月, 不会留下疤痕。”
宁情接过烫伤膏,仁和堂的,听闻是治疗烫伤最好的药膏,不过很难买到,他真是有心了,宁情感激道:“多谢花老板。”
看到这样用心的花老板,有些不知所措,随即想起他在醉香楼说的那句话。
他的女人。
她从来没想过花老板会当众说那样的话,在宁情的认知里,一直以为就是合作的缘故,使他们渐渐变成友人的关系。何况她还确认过花老板是否对她有意,他可是斩钉截铁地回答过不是,还让她不要多想。
可……他当着陈季礼那样说了,能让她不多想吗?
杨钧翰看着宁情,目光幽深,“那个方才在醉香楼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那种情况我实在看不过眼,就算我帮你出了口气。你是非常不错的女子,他不懂珍惜是他眼盲心瞎。”
杨钧翰违心地说着,他克未婚妻的传闻快连他自己都相信了,何况他人。毕竟当他的女人,不是他说说,宁情就会答应的,谁也不会拿性命相博。也不愿意宁情因为他做了些举手之劳,而对他有所负担。
他有心想守护她,可又不敢守护她。如果势必守护她,他就要失去很多。那是杨钧翰不愿意看到,也绝对不敢动的。
这样啊!宁情觉得胸口松了口气,如果花老板是认真的,她还真不知道如何拒绝,毕竟花老板人很好,帮助她也很多。
现在的她只想把家里的胭脂都卖出去,还不愿思考这些事情,可能被陈季礼伤透了,也怕了。对于感情之事,她不敢再放开心扉。
“多谢花老板为我拾回一些颜面,其实我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了,以前没有和离时,可能会气得寝食不安,食不知味,可自从离开他以后,我觉得轻松许多,他也变得没有那般重要。”
若是说见着陈季礼一点波动都没有,那是假的,毕竟人心不是石头,不可能无知无觉,那些曾经的过往,历历在目,因为对他的执念,所以变得尤为敏锐,只是已经被她深藏在心底,不再示人。
她眼中的他不再是那个满眼星辰的少年,她也不再是那个满眼只有他的女人。
离开了,便是放下了。
那些爱慕他的岁月终将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
杨钧翰见宁情松懈下来的表情,心中微微酸涩,她……果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