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向沈宴辞。
    沈宴辞问苏蔚：“这是怎么了？”
    苏蔚气得不想说话。
    楠楠替妈妈答：“妈妈不许妹妹吃糖，她拿玩具在幼儿园和别的小朋友换糖吃。”
    沈宴辞走上前，揽住苏蔚的腰，哄道：“小孩子贪吃，你犯不着生气。就让她吃嘛，大不了长了虫牙，我带她去医院拔了，也不过拔牙的时候疼点，少个牙齿丑点罢了。”
    西西一听要拔牙，哭得更厉害了。楠楠跑上去搂住妹妹的肩，一脸正气地冲他大喊：“不许拔妹妹的牙齿！”
    苏蔚无奈地看了眼两个小鬼，说：“也不知道随了谁，这么贪吃！”
    沈宴辞挑眉问：“不是像你？”
    苏蔚不满地瞪他：“我哪里贪吃？”
    沈宴辞眯着眼笑：“把小龙虾藏被窝里偷吃，还不算贪吃？”
    “......”那些黑历史你干嘛记得这么清！
    她转眸望向西西，严词教训道：“沈念晚，如果你再拿玩具去和小朋友换糖吃，以后妈妈就再不给你买玩具了。”
    一听见没有玩具，小西西顿时不愿意了。
    她的小脑袋被哥哥搂着，圆鼓鼓的眼睛盛满泪水，冲苏蔚大喊：“臭妈妈，坏妈妈，我以后再也不喜欢你了。我喜欢豆瓜的妈妈，她每天都会给豆瓜买糖吃！我要豆瓜的妈妈，不要这个坏妈妈！”
    苏蔚被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么不喜欢我，今天晚上不要和我一起睡。”
    西西揉了揉眼，大声控诉：“我才不要和坏妈妈一起睡！我要和爸爸睡！”
    苏蔚怎的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憋红了眼。
    “沈念晚！”沈宴辞眉头一耸，厉声呵斥道。
    在孩子面前，沈宴辞一贯是那个唱白脸的，鲜少动怒。他一大声说话，小西西顿时大气也不敢出，咧着嘴，连抽噎都变得小声。
    沈宴辞厉色道：“给妈妈道歉。”
    小西西咬着唇，别着那股劲儿，死活不肯低头。
    楠楠小声提醒妹妹：“不可以因为不能吃糖，就不爱妈妈哦。”
    苏蔚鼻子一软，又觉得在孩子面前哭太丢脸，转身回了房。
    沈宴辞拉着兄妹二人的手，拽进了卫生间。
    他蹲下身，平视着妹妹，问：“真的不喜欢妈妈了？”
    她别扭地说：“我喜欢吃糖。”
    沈宴辞：“所以因为不能吃糖，你就不喜欢妈妈了？”
    她揪着裙角，垂下眸子。
    沈宴辞拨开她局促不安的小手：“那以后爸爸也不喜欢你了。”
    “爸爸...”
    楠楠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小声和爸爸说：“妈妈好像哭了。”
    “可是我也哭了。”小西西不服气地说。
    沈宴辞逼着她抬起头正视自己，严肃地说：“爸爸和妈妈认识这么久，也只让她哭过一次。你们要是惹她哭，我会很生气！”
    楠楠好奇地问：“爸爸，那你为什么让妈妈哭啊？”
    沈宴辞的面色稍稍缓和，拉着他的手去摸自己后脑勺那道手术留下的疤：“因为爸爸不小心让自己受伤，妈妈心疼。”
    他抬眸望向妹妹：“妈妈给你买玩具，带你去游乐场，晚上搂着你睡觉，半夜抱你去卫生间。妈妈那么爱你，你这么说，她会很伤心。爸爸和你们说过什么？”
    楠楠想了想，率先开口：“妈妈是我们家的宝贝，谁都不可以让她伤心。”
    沈宴辞：“如果让她伤心了呢？”
    楠楠立刻说：“爸爸就会讨厌那个人，很讨厌很讨厌。”
    西西噙着泪，慌张地去扯他的衣袖：“爸爸，我错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妈妈是不是也不喜欢我了？”
    沈宴辞叹了口气，抬手替她擦干眼泪，说：“爸爸喜欢你，但爸爸更喜欢妈妈。”
    他站起身，牵住她的小手，说：“走吧，送你们去奶奶家冷静两天。”
    妹妹揉了揉眼，任由他牵着。
    楠楠“啊”了一声，问：“我也要去？我又没做错事！”
    沈宴辞捏了捏他的脸，笑道：“妈妈生气了，我得哄哄她。所以我准备带她出去旅游散散心，你们去爷爷奶奶家待两天好不好？”
    妹妹抽噎道：“爸爸...我...我也想去旅游。”
    沈宴辞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乖，等你长大，你男朋友会带你去的。”
    沈宴辞回房间给兄妹二人整理衣服，苏蔚正坐在床上委屈。
    他走过去，伸手搂住她：“谁让你当初那么着急想要孩子呢？后悔了吧？”
    苏蔚靠在他怀里抱怨：“谁知道小孩子那么不乖！”
    沈宴辞哄她：“好啦。我给他们拿两件衣服，宴欢放暑假，正闲，把孩子送过去给她玩两天。我定了机票，趁着你没通告，去三亚玩两天。”
    这几年，沈宴辞每年年假陪她出去旅行，已经成了两个人心照不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