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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加,一时应得很勉强。
赵锦瑟暗想:明明是铁针杀人,石东成非要一上来就定性为那毒酒杀人,不就是想把毒酒定为杀人铁证好让这案子了结嘛,好在督查使大人面前露脸卖弄能力。
这昏官!
赵锦瑟心中不平,傅东离却十分平静,说完后再指了下那毒酒,“不管是其一其二,这毒酒都不再跟杀人有关,但它的背后隐藏的蹊跷却很有意思,其一,是谁故意又为了什么放了□□在陈夫人小厨房的酒坛里?其二,既能给酒下药,为什么不直接下致命□□,非要先把人弄昏沉了?最后采用铁针杀人?”
“若是仔细推敲,其一的答案不外乎是一个亲近陈家并且熟悉陈夫人小厨房的人,为的也是嫁祸给陈夫人。其二的答案是凶手本意并不愿直接击杀陈瑞生,而是要留他一口气,为什么?逼问!”
“为什么逼问?这无从可知,但陈瑞生身体上有伤,断指插簪也不为泄愤,而是为了掩盖他身上的伤是为了拷打逼问而来。”
傅东离这话手腕,那仵作就翻开了自己的验尸笔录,说道:“大人,下官在上面记录过了,陈瑞生的身体上共有十三处伤,多是击打累伤,其中断指跟插入脑的铁针最为严重。”
石东成面无表情:“与凶手殴打也不奇怪,怎能确定他是被下药昏迷后束缚逼问?”
“因为他的手腕上有两处绳索勒过的损伤,当时可能不明显,但人死后,身体很多伤痕都会分明起来,变得乌青。”仵作也不欲细说,因为普通人压根不懂。
或者说这位知州大人也不懂,甚至掠过了这些要点,就奔着那毒酒去了。
石东成此时算是黑脸了,面子里子都被傅东离跟那仵作还有衙役头头相助打脸,心中暗恨不爽,口气也不太好起来,“傅东离,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是想证明什么?”
“证明陈瑞生之死不是为了正妻陈夫人跟婉嫣的夫妻之情,也不为陈公子跟他的父子之情,而是因为钱。”
钱?
石东成瞥了陈夫人跟陈安平一眼,暗想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陈家的钱。
“既是陈家的钱,也是陈家藏起来的一笔钱。”
众人顿时吃惊,尤是陈夫人,她猛看向傅东离,震惊得无以复加,甚至脱口而出:“你是何人,怎知道?!!”
淡然自若,无波无澜,他并不解释,只说:“陈公子说你父亲当年迎娶你母亲时,陈家祖业败落,生意周转不灵,急需一大笔钱财救场,可对?”
陈安平点点头。
傅东离淡淡一笑:“你小看了你的父亲,他并非庸才,也不曾让自己手头的祖业陷入死地,之所以缺钱,是因为只有这样,你的母亲所带来的一笔巨大财富才会为他所用。”
陈安平呆滞,猛转头看向陈夫人,“母亲?”
后者脸色沉寂下去,愤懑无奈交加。
这就是默认了。
第16章 .有疾
“他怎如此!怎能如此!”不说陈安平接受不了,外面的一群百姓也被惊到了,若说陈瑞生喜新厌旧卸磨杀驴也就算了,可能这世上多数男子都如此薄情,可贪婪奸诈到这份上,也是人间恶夫之楷模了。
贪图妻子嫁妆,这种恶行在大蜀是十分被人厌憎的,毕竟嫁妆乃随嫁女子私房,这从古时已是惯例,历代君王亦将此列为正法,尤是百年前那盛世一代,律法通明,更是为典故。
可妻子若是主动交出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陈瑞生想了这样一条计策——何其阴险啊!
一想陈夫人以往行事,可见也是有缘由的,不少人都面露愧疚,一个大娘更是怒骂:“这混账东西,若是我家夫君是这等肮脏模样,老娘非要跟他同归于尽不可!”
“我当时也不知道他是这种人,是在婚后多年,在他有一次醉酒时打翻了几本账簿,我拾起偶然翻了翻,发现他每月都会从财务中抽调出一部分转移走,我本以为他糊涂到把家产外送给外面女子,便查了查,这一查反知道他一直在陈家账面外私立了一个金库,里面既有他当年故意抽调出陈家的一大笔钱财,也有这些年他从家里赢利中抽出的四成,常年累月已是一笔巨资,我本想追问,后想想能如何?我又能如何?”
能力不俗强势如她,也发现自己是不能如何的。
为了儿子,为了他的体面,为了不让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如此不堪,她也只能默认不知。
“不过这个金库是被放在钱庄里面,非陈瑞生本人或者由他继承下来的妻或者儿女凭借朝廷发放转移财产的官凭,旁人是无法取调出来的。”
陈夫人觉得很奇怪。
“陈夫人一派慈母心,为了保护儿子,便舍了这笔巨资,由着陈瑞生藏着掖着,却不知道自有别人贪图它。”
“而这个人必然知道这个隐秘,所以设下了这一切,把人昏迷了,逼问金库下落,当得知取调出这笔巨资必须陈瑞生本人或者继承人才可行,就起了杀心,其实本来就没打算让他活着,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