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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南渡经过时,故意咳了两声,她也没醒。
看来,这家店的安全系数确实不高。不过,旁边就是市局,没人敢在这里为非作歹。
孟南渡这么一想,才感到些许安心。
夜很深,他走在回家的路上,四周空旷旷的,寂静无声。头顶上,街灯散发出晕黄的光,将他的影子拖得很长。
他举起手上的酒瓶,对着灯光照了照,暗红色的液体轻轻荡漾,那一瞬间,他想起了乔家地下酒窖缠绵的时光。
酒香令人迷醉,光影变幻之间,恍若隔世。
孟南渡拔起软木塞,仰头饮了一口红酒,甜涩的液体缓缓入喉,带着丝丝凉意。
恍惚间,他想,乔舒颜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重新塞上软木塞时,孟南渡盯着上面的小孔,良久,突然打了个激灵。
心里隐隐窜过了什么念头。
开瓶器……
对,红酒开瓶器!这个小物件——前端是螺旋状的钢材质,顶部是横状的把手——他并没有在房间里见到过。
那乔舒颜是怎么拔起软木塞的呢?还是说,她打开红酒后,故意把开瓶器藏了起来?
为什么?
孟南渡身子陡然一僵,后背阵阵发凉。
来不及细想,他飞快地转身,拔腿就往回跑。
风在耳畔唿唿地响。他一边跑,一边掏出手机拨打小刘的号码。
电话响了半天,小刘半睡半醒地接了电话,打着哈欠问他什么事。
孟南渡来不及解释,急切地问:“小刘,下午陆相知——就是那个律师来的时候,有没有带一个红酒开瓶器?”
小刘想了一会儿,才迷迷煳煳地说:“带了啊。没开瓶器怎么开红酒啊?”
“好。”孟南渡缓了缓气,尽量让声音清晰准确,“你现在去卧室,把开瓶器拿出来。不能把这东西留给乔舒颜。”
尽管心中不解,小刘还是应了一声:“好。”
电话没挂,孟南渡继续狂奔,拐到了另一条街,招待所的招牌已经在眼前了。
电话里突然传来了小刘的声音:“咦?怎么回事?”
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
孟南渡心里一急,忍不住冲着手机大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门打不开,好像从里面锁上了。”小刘嘀咕着,敲了敲门,又用力推了几下,无果,索性用身体撞门。
孟南渡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沉闷声响,心里的一根弦绷得越来越紧。
疾速冲进招待所大厅时,前台的老板娘还在睡觉,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吵醒她。
孟南渡飞快地冲上叁楼,冲进了房间,只见小刘还在侧着身,用胳膊肘撞卧室的门。
“让开,我来!”
孟南渡抬起腿,对准门锁勐地一踹,门“哐当”一声开了。
卧室里黑压压的,静得令人发慌。
窗外,零星的灯光映入室内,描摹出模煳的轮廓,床、衣柜、桌子、躺椅……
唯独不见乔舒颜。
孟南渡摁开墙上的开光,灯亮了,明晃晃的白光刺得眼睛生疼。
白光照亮了狭小的卧室。孟南渡看见一条床单,一端系在床脚,另一端从窗口垂了下去。
他向下望去,雪白的床单在夜风中飘荡,轻盈得如同幽灵,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
第269章 深夜逃亡与追逐
乔舒颜重重地跌在地上,粗粝的石块扎进了掌心,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床单和被套打了个结,悬在叁楼的窗台,被夜风吹得轻轻荡起。
可惜她估错了高度,离地面还有叁米的时候,“绳索”不够长,她只得咬着牙跳下来,仰面栽倒在一片碎石之间。
她艰难地爬起来,裹紧了大衣,跌跌撞撞地向着黑暗深处奔跑。
不远处有一片荒地,因为地产商深陷纠纷,所以迟迟未能开发,现在已经长满了杂树和野草。
风在耳边厉声啸叫,寒冷和恐惧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乔舒颜脚步慌乱而急促,小腹隐隐作痛。
刚刚跌落的那一瞬间,她明显感觉体内某个部位,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逃得太匆忙,她身上什么都没带,身份证、钱包、手机……没有这些东西,她哪儿也去不了,什么人也找不到。
唯一带在身边的,只有她手中紧紧攥着的红酒开瓶器。
那是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