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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孟南渡经过重重审讯,最后确定嫌疑人为一个年轻男人。
他承认,在逃跑路上为了让小孩不哭闹,他给这个孩子静脉注射了安眠药。最后,这个男人被判了死刑。
而郑秋萍,明明是人贩子团伙的首领,却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最后只判了五年。
那个年轻男人,是她的亲生儿子。
第236章 我不愿意放手
在乔舒颜终于从icu转到普通病房后,方维达沉着一张脸进来了,像拎小鸡崽一样把孟南渡拎起来,掀起病号服,视线从下往上一扫。
他的背上布满了淤青,后脑勺上还肿得老高,血凝成了块,结在头发上,一绺一绺的。
方维达紧抿着唇,鼻子喘着粗气,脸色无比阴郁,整个病房都充斥着一股低气压。
他一开口就是骂:“脑袋上这么大个包,也不知道包扎一下!”
孟南渡已经习惯了他这种打骂式的关心。
整理了一下衣摆,他轻描淡写地说:“已经上过药了,医生说没事,不用包扎。”
方维达噎了一下,顿了顿,又骂道:“医生还说让你好好躺着呢,你怎么不听呢?你当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躯呢?怎么折腾都废不了是吧?回自己病房去!”
孟南渡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瞥向旁边空着的病床,说:“这不还有张病床吗?我就在这儿躺着,哪儿也不去。”
“嘿,你个臭小子!”
方维达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指着他的鼻子怒斥:“你把医院当酒店呢?想睡哪儿睡哪儿?你是来看病的还是来谈情说爱的?快快快,滚回去!别跟我在这儿耍脾气!”
他的嗓门太大,震得孟南渡耳膜嗡嗡作响,病床上,昏迷中的乔舒颜也无意识蹙了蹙眉。
孟南渡起身拉他的胳膊,劝道:“老方,我们出去说。”
“人又没醒,怕什么?”
方维达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又从裤袋里抽出一根烟,刚要点燃,一抬眼看见孟南渡的眼神,又悻悻地把烟塞了回去。
方维达缓了缓语气,慢悠悠地说:“我那天是怎么劝你的?让你跟她保持距离,你偏不听。结果呢?你看看你们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见孟南渡默不吭声,方维达眯着眼睛,继续说:“我知道你身体好,骨头硬,扛揍,可人家小姑娘行吗?同样是挨一顿揍,你现在已经活蹦乱跳了,可她呢,鬼门关上走一趟,半条命都搭进去了!你不后怕吗?要是队里的人晚来一步……”
这话简直戳到孟南渡的痛处了。
他别过视线,语气生硬地说:“我知道。所以我得保护她。”
“你保护个屁!”方维达不屑地骂了一句,“她遭这种罪,还不是因为你?那群人不就是因为想报复你,才拿她开刀的吗?要是你听我的话,早点跟她分了,至于惹出这一堆祸事吗?”
孟南渡双手搭在膝盖上,攥紧了拳,心里憋闷得难受。
他知道,方维达说的话难听,而且狗屁不通,可这就是事实。
她遭受的所有灾难,都是自己带来的。
孟南渡抬眼对上方维达的视线,恨恨地说:“老方,照你的意思,我们干刑警的,就不配有爱人、有亲人了?”
他知道,这一行干久了,总会得罪一些犯罪团伙,惹上一群黑恶势力。
那群穷凶极恶之徒,为了发泄怨气,会有无数种手段进行报复。
最简单也最折磨人的一种,便是冲他最亲近的人下手。
难道就因为害怕报复,他就必须撇清跟所有人的关系,把自己变成孤家寡人吗?这是什么荒唐的逻辑?
方维达盯着他瞧了许久,忽然扯了扯嘴唇,自嘲地哼笑一声。
“那你以为,我为什么十年前就离了婚?我儿子,为什么一直放在老家养着,不敢带在身边?”
孟南渡怔了几秒,抬眼看着方维达,毫不掩饰眼里的惊诧:“嫂子也被……报复过?”
“不止一次。”
方维达神色淡漠,掀了掀薄唇,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那时候,她上班的地方被人泼狗血、打砸、纵火,换了好几次工作都没用;
有一次,她走在人行道上,被一辆摩托车从身后撞翻了,尾骨粉碎性骨折,在家里躺了叁个月,还落下终身的后遗症;
最严重的一次,一群劫匪冲到我家里,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给我打电话。因为那群劫匪的头子被我给逮捕了,他们要以命换命。幸好我及时赶回来了,否则……
其实,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