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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那你安静点,别吱声。”
电话接通了。陆相知清润的声音响起:“颜颜——”
环在腰间的手臂一下子箍紧了,乔舒颜差点喘不过气。
电话那头,陆相知聊的也是歌曲着作权的事。
他耐心讲解着着作权的各项内容,丝毫没有察觉到电话那头的异样。
乔舒颜一边心不在焉地应付着陆相知,一边拼命掰扯着孟南渡那双胡作非为的手,几乎精疲力尽。
终于,电话挂断了。孟南渡的恶作剧也适时停了下来。
“臭流氓!”
乔舒颜反过身,挣开了孟南渡的束缚,一脚把他从沙发上踹了下去。
孟南渡笑得贱兮兮的,反手攥着她的脚腕,轻松把她拉了下来,一把揽进了怀里。
“以后,他给你打电话,我都得在旁边看着。”
“凭什么啊?”乔舒颜不服气,仰头瞪着他,“我连跟朋友打电话的自由都没有?”
孟南渡把她抱紧,眼底逐渐堆起阴霾,声音缓慢而低沉:“别人都可以,唯独他不行。”
因为,“陆相知”这个名字,是他眼中的一根刺,也是开启记忆库的钥匙。
只要听到这叁个字,那些他极力想忘却的画面,就会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浮现——
那天,法官宣布庭审结束,陆相知从律师席上冲出去,紧紧抱住了乔舒颜。
那瘦削的一小团依偎在他怀里,肩膀剧烈颤抖着。
而孟南渡就站在最后一排,眼睁睁地看着她崩溃大哭,却无能为力。
他的胸口钻心剜骨地绞痛。
后来的这五年,他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醒来时,心脏痉挛似地抽痛着。
眼前残留的,就是这幅画面。
孟南渡的手臂慢慢缩紧,下巴抵在乔舒颜的头顶,轻轻蹭了蹭,温声说:“答应我,不要见他。”
怀中的姑娘静悄悄的,许久没有说话。
孟南渡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他不由得失笑,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摩挲着,又细心地将她垂下来的碎发捋到耳后。
他目光逐渐幽深,声线压得很低,在她耳边呢喃:“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
她依旧闭着眼睛,唿吸浅淡均匀,模样安静又乖巧。
最后,他在她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我就当你默认了。”
第189章
隆冬时节,气温越来越低。早晨上班前,乔舒颜硬要给孟南渡系上围巾、戴好帽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放他出门。
一到办公室,孟南渡就热得受不了,额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
他赶紧摘下围巾,敞开大衣,用帽子扇着风。
大冬天的,他怀疑自己会中暑。
他前脚刚进屋,林深后脚就提着小笼包进来了,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
林深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眼睛倏地睁大,视线死死定在他的脖子上。
表情十分耐人寻味。
“嘿嘿,昨晚又干什么坏事了?”林深揽着他的肩,嬉皮笑脸没个正形。
孟南渡不自觉地想起了昨晚的画面,了一秒。
但他很确定,林深没有在他家装监控,肯定是在套他的话,所以他厚着脸皮否认了。
林深挑眉,笑得贱兮兮的,“还不承认?”
不等孟南渡做出反应,林深转头冲办公室里大手一挥,招唿其他人过来,然后找了面镜子,举在孟南渡面前。
“来来来,大家都是专业的刑侦人员,对痕迹检验、伤痕鉴定都很精通。咱们今天就来破破案,分析一下‘受害者’脖子上的淤痕,是怎么形成的。”
镜子里,孟南渡看到自己的脖子上深浅不一的红印,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今天早上,他从起床,到洗漱,到更衣,再到出门,根本没有照镜子,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脖子上的异常。
倒是乔舒颜,一直在憋着笑,视线躲闪着不敢看他,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他还以为,她这是害羞的表现,没想到在暗暗使着坏呢。
这个死丫头……孟南渡忿忿地骂了一声。
“咳咳——”
孟南渡轻咳两声,坦然迎上周围同事的目光,挠了挠脖子,淡定地说:“哦,脖子痒,我自己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