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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着腰肢微抬臀往前顶了一下,嘴里也溢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李仕曲瞬间红了眼——反正她是公主送过来的人,以她年龄何不是给他享用的意思!
精虫上脑的男人思维已经完全偏向满足自已欲望的方向。
脑海里思绪万间,现实也不过几个呼吸。
几乎是主意一定,男人就迫不及待地掀开外衣下摆,脱了亵裤握着狰狞发红的粗大鸡巴顶向了她。
发热的硕大龟头戳到她温软的穴口时,倪妮身子抖了一下,和他一同发出舒服又更渴望的喘息,那看不见洞口的肉缝里也流出滑腻的热流。
那龟头也似有灵性,玩都不玩了,顺着那热流的流经甬道就插了进来!
倪妮痛哼一声,李仕曲却舒爽地闷哼一声,然后彻底覆上来,沉腰插进了更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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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驸马刚回来的低气压谁都看得见,没有下人愿意凑近找不痛快。
在这府里,只有公主一个主人,驸马只是身份比他们高而己,还不都是拿皇家的银子。
更重要的,驸马并不怎么讨得公主的欢心。
其实李仕曲也无辜。
成婚当夜先皇就崩逝,作为一个刚进门的外人,在皇家争夺那个位子,杀得如火如荼时,他就被通知以公主府安全为由拘在重重看管之下。
从皇宫哀悼先帝灵位,到摄政王异军突起、统领朝政,已经非常忌讳外来势力,以及历史上外戚势力壮大后,造成的专权、独断朝纲、惑乱等等恶果,让公主把驸马当私人物品般,死死压制并拘禁在府里。
如此诸多考量和外在势力威胁皇权,公主怎么会卸下心防把他当一个夫君看,遑论被他讨了欢心去!
李仕曲也没那么大的野心,他一介寒门士子,所追求的不过是当好一方父母官。
可现在成了富贵的驸马爷,被拘在府里跟闺阁女子似的娇养着,所学的知识和本事如今全成了抑郁不得志,他的苦何处说,出路又往哪里寻?
还是那句俗话,你叫我理解你,可谁来理解我?你的事是天家大事,我的就是屁民小事儿了?
所以,尽管没有人会进来发现,可李仕曲也没有贪欢纠缠。
心里百般苦闷时,身体获得的快感是暂时的,也是始终得不到最后满足的尽兴。
得益于现代知识信息爆炸式共享,也有了几世人生经验,倪妮在揣摩人心上颇有精进,看事情也更全面和通透。
每个人都自成一个世界,而主角的存在,不过是气运和势力等等方面的角逐,最终在群体中突显出来,成为鹤立鸡群的存在,拥有庞大的能量,也就成为所谓的世界中心。
可明白这一点,除了让倪妮更能去理解李仕曲这类角色人物的性格、思想和处境,其它并没有什么卵用。
在这个世界,她一个头上插草卖掉自己的婢女,和一个寒门出身的探花郎驸马爷,想去和智勇卓绝的大公主女主、三十万兵马摄政王男主角逐……她还是洗冼干净,把自己送上渣男的床,保命吧!
但这个也不是能躺赢的。
她刚刚还惹了李仕曲,看他疏解后心情并没有好转的神情,反而像是一步步把自己推进了深渊,深陷泥潭不可自拔的颓靡和迷茫!
倪妮心里暗惊,顾不上生气秋后算账,只能一步步试着化解他心里的戾气和怨气。而他心里也不定对她有意见,不定暗暗念着:“连你个朝不保夕的小丫环也来同情我”呢!
倪妮凑过去,但也不敢轻狂地碰到他,自言自语般开口:
“爷知道吗?当初奴婢头上插着草等在城墙下时,多希望能被一个好心人家买了,为奴为婢一辈子也愿意啊!”
李仕曲还是刚从她身上翻下去躺着的模样,双眼无神,是一种荒凉的迷茫,也不知道有沒有听进去。
但倪妮知道他听得到,而且这番话她也得现在说,
“可来了好几个评头论足的婆妇,那眼睛跟刀似的,往奴婢身上扫了一圈,就摇摇头走了,她们嫌弃奴婢身子长开了。”
倪妮睁着眼睛一脸正经地胡说八道,
“若不是买去给老爷当通房、小妾的,那些婆妇根本不会买奴这样的。奴婢也知道,所以一直低头缩着脖子往后躲,只有留意哪些婆子看了奴婢后就摇头走开的,奴婢才扑上去跪着求她们买下奴。”
倪妮完全沉浸在自己悲惨的故事里,
“奴甚至都不敢去抓她们的腿。爷不知道,奴婢当时衣杉褴褛,头发跟枯草似的,人也饿得脸色发黄。”
“可不管奴婢怎么哭求,头都磕破了,那些人不要就是不要。奴婢就跪在那里,流血疼到麻木的额头贴着黄土地面,呼吸都是飘浮的尘土味儿,心里卑微地乞求她们能回头看看,买下奴……可是没有。一次,两次,三次……奴婢一次次跪下,然后一次次看着那些人摇头坚决走开的背影。”
“没有同情,没有可怜。可奴婢还没有绝望,像奴婢这样的、比奴婢身世更可怜的人,多了去了。奴婢还没有绝望。”
倪妮眼里露出发亮的坚定,转瞬又一点点暗淡地哀戚下去,
“可是那些可怕的人来了……”
倪妮眼神绝望,浯气激动又无助,将一个少女面临被卖入勾栏院的恐惧,阿爹犹豫、心动到下跪求她成全的绝望和迷茫演绎得淋漓尽致。
饶是李仕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