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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终于只剩他一个人,180迈的心跳逐渐回归正常水平,耳尖也褪回原有的肉色,江书彦舒了一口气。
这女人有毒。
这次不像以往,冉静下来得很快,以至于见到她时,蹲在地上抽烟的江书彦都短暂地愣了一下。
看着她走到自己跟前,江书彦站了起来,他还是不敢和她对视,只能偷偷瞥上一两眼,不着痕迹。
看到第二眼,他发觉到不对劲,声音不由提高几分。“你的脸怎么了?”
“怎么回事你看不见吗?装什么假好心,蛇鼠一窝恶心人。”冉静没给他好脸色看。
很奇怪,冉静并不是一个坏脾气的人,但江书彦总能激起她内心深处隐藏的怒火。
这句虚情假意的问候并不比刚刚严钦平给她的巴掌来得让人好受。
“对不起。”他又一次低头。
冉静看着他指间夹着的那根烟,烟灰落在地上,被风吹皱。
她忽然想尝尝那是什么味道。
江书彦在冉静接过他手里的烟往嘴里送,吐出的烟圈喷在自己脸上的时候,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冉静有点没料到吐口烟会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微微一怔,随后笑开了怀。
一双眼笑成一弯月,娇媚又纯情。
多年以后,江书彦回忆起这个几乎改变了他整个人生轨迹的下午,依然记得,她笑起来可真好看。
“他打了我一巴掌,当然了,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他之前也打过。这次是因为一个蛋糕,他说给我过生日,你说他是不是神经病,我生日在十月,一月给我过什么生日?”
回去的路上冉静没停过嘴,一路絮絮叨叨,这些话她没办法和其他人讲。
以前奶茶店还在的时候她偶尔还能和丁晓琳讲一讲,心里至少没那么苦。现在丁晓琳走了,她也没人可讲了。
回到家以后,她要扮演的角色是一个贤惠的妻子,一个好妈妈,那些发生在她身上不为人知的故事,她只能自己埋藏好,堆在角落里放任它发霉长草。
“我真是疯了,好端端的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呢。你和他是一伙的,搞不好听完之后还在心里头笑话我,都是自找的。”
“没有。”
江书彦开车的时候很专心,两眼目视前方,双手扶住方向盘。在这声说话声响起之前,冉静一度以为他肯定没有在听她讲话。
有哪个年轻人愿意听一个怨妇发牢骚?
眼前这个就愿意。
“没有什么?”不轻不重地看了他一眼,这次比上次争气,至少没被她看两眼就红耳朵,冉静在心里笑。
十字路口红灯闪烁,刹车缓缓踩下,车子停在白线内。江书彦转过脸和冉静对视,“没有笑话你。”
眼底的真诚,闪得冉静眼睛疼。
“呵!谁知道呢。”率先转过脸去,看着窗外涌动的车流,藏住那一丝落荒而逃的狼狈。
罪爱(H)回忆
回忆
“今天是他太太的生日。”江书彦突然开口的一句话把冉静从闭目养神的冥想中拉了回来。
“他这种人居然还有老婆?”冉静嗤笑。
江书彦没急着反驳,半天才说出下一句,“他太太八年前死的。”
死者为大,冉静收起脸上讽刺的表情,闷闷问了一句,“我长得很像她?”
江书彦想了想,摇摇头说“不像。”
是真的不像,如果非要在两个人身上找共同点大概就只有一个。
都长得很漂亮,以及看男人的眼光都不是很好,这是江书彦唯二能想到的冉静和林亦清相似的地方。
当然,这话他没有说出来,毕竟对一个年轻女人来讲,这着实算不上什么好话。
“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看着江书彦回忆往事的样子,冉静突然对那个素未蒙面过的女人产生了浓浓的好奇。
八年前江书彦也不过十岁,能让一个十岁的少年记这么久,她有点想知道其中的缘由。
“她很善良,我和弟弟都是被她资助的孤儿。她那时候其实并不富裕,自己过得也很拮据,但在我和弟弟的学业上却从不吝啬。我那时候年纪小,也调皮,不爱读书,老师总说我对不起她的资助和付出,可她却从来没有责怪过我。听了老师的抱怨也只是摸摸我和弟弟的头,说‘听老师话,要乖啊。’每次来福利院看我们的时候她总会带很多书还有一些小零食,告诉我们读书是一件很快乐的事,要去享受它。”
冉静没有说话,就这样安静扮演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