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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的夜晚气温转凉,冉静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外套,再看看不远处光着上身的男人,轻声问:“不冷吗?”
问完这句才觉得自己说的多余,冷不冷的碍着她什么事,?用得着她多嘴问。
本来以为依着男人的性子肯定不会搭理她,没想到他朝她招手说,“过来。”
靠近了,冉静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酒香,他的眼睛很亮,看着她,眼底是她读不懂的神情,
那眼神,像是透过她看向另外一个人。
严钦平确实晃神了,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恍惚想起一个问题——有多久了?这样的关心他有多久没有感受过了?
太久了,久居官位,身边人的关心给的都是【严主任】,没有人关心【严钦平】冷不冷,更不会问出这种无用的问题,因为捞不到好处。
假设一开始就是这样,严钦平也不至于伤感,偏偏他身边是有过知他冷暖的那个人的存在的,可惜的是,人不见了。
面对此情此景,冉静没敢说话,男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起来并不想被人打扰,她就这样静静地站着。
不知过去多久,冉静腿都站麻了,男人还是一副微低着头想事情的样子,她没忍住,轻抬起后脚跟想缓解一下腿麻的压力,鞋底发出的声音引得男人侧目。
“坐吧。”
屋子里就一张床,坐哪里显而易见,冉静选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坐在男人身旁。
其他是她想多了,自打进了这间屋子,就不存在什么安全距离了,对她而言都是危险区域。
看着她惴惴不安地坐下,男人问她,“你很怕我?”
“没有。”
“没有什么?”
冉静想说没有怕你,但她没有说,说不出口,她确实怕他。
直到今天见面的前一天晚上,午夜梦回的时候,冉静还能清醒的记得那天酒店浴缸里满缸冰冷的水和她濒临死亡的窒息感。
她忘不掉,也不敢忘。
“不要怕我。”男人的手扯着冉静的手臂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动作有些粗暴,声音却温柔地不像话。
炽热的吻落在女人柔嫩的颈窝,开衫外套早已跌落在地板,男人的手沿着毛衣下摆伸进后腰,冰凉的触感顺着脊柱一寸一寸向上延展,最终停留在单薄的内衣扣子上。
“等,等一下!”或许是男人的吻太过轻柔,给了冉静喊停的勇气,看着停下动作听她说话的男人,冉静接着说:“我还没洗澡。”
“等会儿一起洗。”没给冉静再开口的机会,严钦平直接把人往床上带。
大床上滚作一团的男女开启了夜的篇章。
肉体的拍打声啪啪作响,男人闷头压在冉静身上一通猛干。软床垫摇摇晃晃,让冉静有种错觉,此刻的自己像是漂浮在一艘破败的小船上,海浪不断拍打着船身,茫茫大海上看不到尽头。
床头柜上燃着一只檀香,烟雾很细,蒙在空气里,眼前浮现出一尊朦胧的佛像。冉静想,若真有佛像,那也该是欢喜佛。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快,每一次插入又深又狠,在这场粗暴的性爱里,不可避免地,冉静依然获得了巨大的欢愉。
身体是不会撒谎的,铺天盖地的情潮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无论做爱的对象是谁,她只希望快感能来得更猛烈一些。
结束之后,白色的黏液落在她大腿根处,男人彻底放松压在冉静身上。
冉静还没从情爱的余韵中抽身缓过来,骤然一压差点没咽气。
“唔!”
女人的闷哼声让严钦平涣散的意识渐渐回笼,没有起身但也收了收压在女人身上的力道。
事后的十分钟对男人而言是黄金十分钟,一整天所有的烦恼、糟心、不顺遂,在这十分钟里全部化作虚无。
这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贤者时间。
这一点冉静当然清楚,所以在严钦平收回力道后她也没再说什么。男人的头埋在她胸口,呼吸洒在那两团软肉上,倒是让冉静生出几分母性。
她伸手环抱住男人的头,再到肩膀,最后落在宽厚的背脊上,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像是在哄幼时女儿入睡那样轻缓。
“别停。”
男人似乎很享受这种安抚,冉静听话没有停下继续缓慢的轻拍着。
罪爱(H)败露
败露
墙壁上挂着一口石英钟,指针嘀嗒嘀嗒地走着,冉静眯着眼,看到钟表指向九点整,她得走了。
“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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