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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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吸声,白曼想要说什么,旁边的林父拉了拉白曼的袖子,摇了摇头。
    白曼皱着眉头,又擦了擦脸上的汗渍,看着林央,问:“最近有没有人欺负你?”
    林央松开咬着的嘴唇,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又轻轻摇了摇头。
    我想,难过委屈到极致,还未歇斯底里的控诉出来,就已经泣不成声,溃不成军,什么也说不出来。
    第6章 Chapter
    自从那次月考后,林央都待在学校,可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一个人躲在教学楼背后放空自己,她没有勇气面对学校里的同学,没有勇气面对家人。
    甚至连李妍她都刻意躲着,她是对世界失望,但是她更对自己失望。
    林央一个人游荡在街头,扣着帽子的她漫不经心的踢着街边的小石子。
    晚上木质的电线杆上灯泡在绿色的灯罩下发烫,散发出一团团晕黄。
    林央走到街灯下,停了下来,垂眸盯着地面上自己的影子,周边是橘黄色的光线,温馨的光线包围着她的影子。
    林央盯着看了许久,抬起头时,不远处的烧烤摊处,站着零零散散的路人,林央一只脚正准备抬起来,再远些右边街道迎面走来了几个人。
    三五成群,勾肩搭背,几个男生虽穿着乌镇职高的校服,却染着发,像是地方小混混。
    林央在看到那几个人,脸色一白,紧张的看了一下四周,跑进了一条漆黑的小巷子里,片刻,那几个男生打着嘴炮走远了。
    阴影处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那几道远去的背影,寂静的巷子口响起一声呼吸声。
    林央的半张脸露了出来,光洁的额头上早已布满了一层薄汗。
    林央没有多待,在几个人走后,又恍恍惚惚的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天空开始打起雷,没一会,深蓝的星空漆黑一片。
    那一年的第一场雨在凌晨下了起来,六点二十一分,不多不少。
    整座小镇都湿漉漉的,街边的流浪猫一声一声的在街边叫着。
    门口的柳树的嫩绿枝条饱和的露珠滴答滴答砸湿了地面。
    当林央打开窗就看到了这一幕,冰凉的指尖就停留在窗户的边缘。
    直到白曼在外面催促她,林央才回过神来,又木讷的转过身,走了出去。
    她披着及腰的长发,一张小脸埋在乌黑的秀发中,秀气的眉头皱着。
    她说:“妈,我自己去学校就好了。”
    白曼一顿,抬头看着站在门口台阶上的林央,说:“你看看你这次考的成绩,我不去学校找你们老师能行吗?”
    林央低下了头,看着地面,不再言语,而整个人看起来一日比一日消瘦。
    白曼又道:“你这次退步的厉害,我知道是因为学校里的同学影响了你的成绩,我得找你们班主任说说。”
    林央低着头,两行清泪顺着尖尖的脸颊流了下来,她抬起头,哽咽的说:“说什么?说了有用吗?谁会去管那些混混!”
    她说完,倔强的抹了一把眼泪,拿起书包,从白曼的面前跑了出去。
    林央跑到巷子口,停下来时,李妍和李妍的妈妈提着水果蔬菜,小声说笑的走过来。
    两人看着眼睛红彤彤的林央一怔,林央呆滞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李妍和李妈妈,仓惶的点了点头,很快的走了。
    一条漫长的巷子终于被林央甩在了身后,却甩不开那些一直缠着她的阴影。
    白曼最后还是去了学校,林央终于明白了,于白曼来说,最关心的还是她的成绩。
    林央靠在办公室墙壁上,里面传来白曼和余女士的交谈声。
    林央从窗户边上看了一眼里面,便看见白曼扮演着一个慈母的形象,提起她都眉眼带笑,很温柔,不像平时。
    林央心里越发觉得苦涩,阵阵疼痛感在五脏六腑里弥漫着,膨胀着。
    半个小时后,白曼从办公室里出来,拉着林央的手一番安顿,离开了。
    林央站在走廊,看着校门口白曼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了,挣扎了许久,才让汹涌而出的眼泪止住。
    日子苦涩的久了,好像所有的伤害都变得理所当然,她应该去承受,去承受这些她不属于她的东西。
    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那是高二下半学期了,临近放假,刚上完体育课回来,走进教室,便察觉氛围有些奇怪。
    林央站在门口看着,一个女孩子哭着从她身边跑了出去。
    于是,这样的场面就经常见到,肆无忌惮的年纪,事态越来越严重。
    再一次被林央撞见后,她将这件事捅到了班主任,余女士那里。
    后来林央说,现在她想想自己那时候,真天真啊。
    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吧,她被推到了风口上,她反抗,挣扎过后,她无奈妥协,在无数次的自我否定后,越陷越深。
    林央看着远方,一双忧郁的眸子泛着泪光,慢慢的,她的眼神坚定,在阳光下,发着光。
    林央走到办公室门口,轻轻吸了口气,朝着里面道:“报告。”
    她声音很小,轻轻的,落入耳中,却在那一丝怯懦中感受到倔强,不甘。
    黄昏下,几个批改作业的老师都抬头看了眼逆光站在门口的清秀漂亮的女孩。
    余女士看向门口,点头,道:“进来。”
    林央迈腿走了进来,站在余女士面前,轻轻攥紧了手,刚要张口。
    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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