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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朝星互发新年快乐之后,那次的QQ聊天就戛然而止了,后来我问他,以后没事的时候可不可以聊聊天,他发了两个字,“随你”,我就当他默许了。
所以,每一次我都期待那可以上网的一小时了。不过,等正式开学,我能上网的机会就不多了,三月四月一晃而过,五六七月也打马而过。
我沉浸在学习中,遇到不懂的就厚脸皮在Q上问但朝星,因为我实在找不到什么话题来开场。
不过他也很耐心地告诉我,发过来的图片中依旧和以前一样,每一个步骤都写得清清楚楚。
因为我没有手机,所以每次我都是把题目一个字一个字打上去问他的,有一天遇到了一个有图的题目,我怎么也描述不清楚,他竟然打视频通话来了。
我的心突突地跳着,立即反锁关门,然后点击“接受”。
有时候我觉得QQ的这个“接受”设置,好像很有仪式感。当然了,“拒绝”也很残忍。
我坐在屏幕前,整了整头发,看见但朝星浓密的剑眉微微一皱,说:“把书反着举起来给我看。”
“噢。”我把图给他看。
他对着书看了一会儿,然后难以置信地望着我:“这道题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吗?”
“不会吧?我没印象啊。”
“……”他说,“同类型的题目,只不过换了条件和数字而已。”
“……”我说,“可能我不会举一反三吧。”
“吃点核桃吧。”他很认真地看着我。
我发现他的嘴变得刻薄了,就像我刚刚认识他的时候那样。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好啊,吃就吃,等你回来了给我买一斤啊。”
等我说完,就觉得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了。
沉默一瞬,他终于开口,“你不是说,我回来了也不用告诉你了吗?”
他果然看到那条短信了。
我把盘腿而坐的身子动了动,额头冒出冷汗:“我胡乱说的。”
“你不是说,以后不用再见面了吗?”
“也是我胡乱说的。”
看来他的怨念很深啊。
我羞愧地低下头。
良久,我听到他嗓音低沉地问:“那你,到底希不希望我回来?”
我也沉默了一瞬,然后非常肯定地说:“我希望,我希望你回来。”
他眼眸低垂,然后抬头看我:“好了,下一题。”
“……”我用手敲了敲桌子,“喂,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回不回来?”
“这一题应该是同样的解法,画一条辅助线……”
“喂喂,先回答我啊……”
我们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终于,他有了一点反应:“嗯,回来。”
“噢……”他就这样被我磨得妥了协,我一下子反而没反应过来,“那……那就……欢迎你回来。”
“我这边考试的时间会比你早半个月左右,但是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所以等我回去的时候,差不多正好是你考完的那一天,”他慢慢地说,“好好考。”
我的心忽然柔软起来,轻轻地说:“你也是。”
我们约定好中考考完之后在芦苇荡见面,这个小秘密,我谁也没有告诉。但是所谓脸上有喜藏不住,霍白白一下子就发现了。
她说我是阴差阳错而因祸得福。
可能吧,如果不是因为姑姑的孩子阴差阳错点到了视频通话,或许我到现在还不会和他有联系。
有一天,我放学回来,发现住八栋的那个中年男人正在搬家,我一愣,难道是但朝星搬回来了吗?
我跑过去问:“大叔,您不住这儿了吗?”
“住啊,”他抹了把汗,“换一批新的家具而已,这些旧的就拿到乡下去。”
“噢噢。”我心中微微失落。
我回到家,想到那栋房子再也不属于但朝星,我就有些惆怅,因为那里有我和他的好多回忆。
我妈今天做了煎蛋,撒上葱花,简直香得不得了。我咬了一口,我妈忽然将另一盘葱花鸡蛋饼递到我面前:“吹吹啊,我们对面搬来了一户新的邻居,你把这个给他们一家送去。”
“噢,知道了。”我擦了擦嘴。
我妈总教育我,要把邻居之间的关系都搞好,这样气氛才融洽。因为之前住我们家隔壁的那户人家,女主人总喜欢在家唱K,开着大音响,关键是还唱得不好听。我妈就脾气好地给她各种小礼物啊之类的,然后委婉地说自己受不得吵闹,于是女主人就再也没唱那么大声了。
我敲了敲新邻居的门,开门的是一个小女孩儿,看起来是混血儿,眼睛大大的,用英文奶声奶气地问我:“who are you ”
我一愣,来了一家外国人吗?
果然,证实了我的想法,这时,一个高大的外国男人出来了,应该是她的爸爸吧,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呃……hello,can you speak 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