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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他推搡着,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呵斥:“你们两个怎么回事?!男女同学还打架?你们多大了?羞不羞?害不害臊?丢不丢人?”
是校长。
校长把我们两人拉开之后,又一顿呵斥:“这里的垃圾怎么回事?你们两个,赶快把这里给我打扫干净,之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们两人低着头,等校长走后,我才大声道:“都怪你!”
他只顾看他手臂上的牙痕,良久才说:“我要是得狂犬病了,也怪你。”
我一字一顿道:“我是人,不是狗。”
他说得理所当然:“你刚刚不是说你属狗,要磨牙吗?”
我气结。
回到教室,他居然从他课桌里拿出一瓶碘酒开始消毒。我望着他的后脑勺,真想一巴掌拍过去。
我们终于把被吹走的垃圾都捡回来了,在校长办公室又被训了十五分钟,末了,校长说:“都反省了吗?再去门口蹲十分钟的马步。”
“啊?”我当时就发出了哀嚎。
“啊什么啊?还不满是吗?”校长对我说,“你再加蹲五分钟,但朝星不变。”
虽然但朝星没有笑,但我还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蹲马步的姿势多难看啊……
幸好学生都走了。
不过,校长居然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对我们说:“你们两个,不要以为我在办公室里面就看不到你们蹲没蹲。要是不好好蹲,明天我就把照片贴在公告栏,当面批评你们两个打架,乱倒垃圾。听到没有?!”
我觉得有些委屈,就吸了吸鼻子。
十分钟真是煎熬啊。
然而,十分钟一过,但朝星就站了起来,对校长说他走了。而我还得继续蹲五分钟。想想就来气。
熬过了那五分钟,我去车棚推单车,但朝星刚好从车棚里出来。
他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骑上单车走了。
这副吊炸天的样子,谁看得惯啊。
我去推我的单车,结果发现我的车胎居然扁了,不知被谁扎了几个洞。
我立马叫住他:“好啊……但朝星!你给我站住!刚刚你提前五分钟来的,我的车是不是你故意弄坏的?”
他踩了下刹车,回答得简单明了:“不是我。”
我有些错愕。
他的语气,还有那简单的三个字,不像是在辩解,只是在陈述事实。那一刻,让我忽然觉得他不像是会撒谎的人。
也不知是谁恶作剧。
我只能自认倒霉了。
我推着单车,心情郁闷,回去这么晚,我妈一定要啰嗦了,要是我妈知道我被留校了,那就麻烦了。
不管胎有没有洞,我骑了上去,能早点回家就早点回家吧。
我跟在但朝星的后面。
当然了,我并不是跟踪他,而是发现我们回家的方向是一样的。他貌似也并不意外,但是忽然回过头看了我一眼。
我被他忽然回过头给吓了一跳,仿佛被人发现了自己在盯着他的后背一样窘迫。
然后。
我就翻了车,滚到了路边,膝盖擦破了一大块皮。
但朝星将单车掉了个头,停下来,目光静静地望着我:“痛吗?”
我有些呆,下意识地说:“废话。”
他举起被他包扎过后的手臂:“看到没?我也痛。”
“你真是……”矫情,绝对的矫情,一个牙印要包得那么严严实实吗?
他皱着眉头,像是犹豫了好久似的才决定朝我走来。
他从书包里翻出那瓶碘酒,用棉签沾湿,蹲下来,一边帮我涂膝盖一边说:“前面有个修车的店铺,你把车放在那里修。”
我龇牙咧嘴地叫疼,一边说:“今天就算了,我还得赶着回家呢,虽然车胎扁了,勉强还是能骑回去的。”
“坐我的车。”他说。
什么啊……
搞得好像有种土豪的感觉……
我摆了摆手,他肯定没好心:“我自己可以走回去。”
他认真地说:“也好。”
我啧啧两声:“啊哈,我就知道,你果然不是真心想载我,你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他望着我,皱眉:“莫名其妙,你说你可以自己走回去,我就信了,仅此而已。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我们又不住一个地方,你干嘛这么好心送我回去?”我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把车推去修。
“你是不是住在景阳苑?”他问。
“哎?你怎么知道?”我惊呆。
“我也住在那里,”他抿着唇,“你住在第几栋?”
我下意识地回答:“第六栋啊,你也是?”
他没回答我,说:“上车吧。”
我就这样莫名地坐在了他的后座,想了半天也想不清楚,问:“但朝星,你是不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