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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弦获胜告一段落,这顿饭是叶冬弦作主请客,虽刚才发生了一些乌龙,但到底她还是这席间的主人,怎么也该说两句。
“砚清啊,”叶冬弦神色严肃,“这其中有许些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甚至相比起你我知道的还更少。”
其余三人都安静下来,静静听着叶冬弦说话。
她继续道:“你阿姐不是旁人,有些事自然不能全部都告诉你,怀信依然如此,他们二人牵涉的是朝堂之事,你万不可因为这些而怨你阿姐。”
说到这里,叶冬弦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唐瑾瑶知道她定是想起了许多事。
叶冬弦的母亲是这个国家的撑梁柱,她们母女二人经常聚少离多,叶荣平日又牵涉许多朝堂之事,有时候免不了用一些诡计。
叶冬弦从前害怕她的母亲。
小时不懂道理,总觉得她母亲是朝堂奸佞,阴谋诡计见不得光。
好在她这棵苗子没有长歪,现在虽然比小时候更淘气,但有些道理总归是慢慢的懂了。
所以她还是比较理解唐砚清的感受。
唐砚清知晓叶冬弦的用意,可是心底隐藏的疙瘩还是被翻了出来,他到底无法做到真正的释然。
“你们一个两个都是我阿姐的说客吗?我是她的家人,可是她骗我就应该吗?”
唐瑾瑶的辩解格外苍白:“砚清,都是阿姐的不对,我不应该瞒着你。”
唐砚清站起身:“你是昭王,在朝堂上翻手云覆手雨,我就活该坐在宫里面当金丝雀任人宰割?公平吗?凭什么!”
他对唐瑾瑶吼着,最后三个字竟然有些沙哑。
唐瑾瑶不知道该辩解什么,但是被自己亲弟弟这样吼着,她的心非常疼,宛如被锐利的刀子扎了一下。
唐砚清掀开帘子走到甲板上,对船夫道:“靠岸!我要回去!”
“公子,可是······”
“我说靠岸!”
画舫调转了方向,唐瑾瑶站在原地,双目空洞盯着前方,最终眼里却是盈着泪水。
叶冬弦叹一口气,拍拍唐瑾瑶的肩:“小孩子闹脾气,没事的,我送他回去。”
画舫靠岸,好好一顿宴席最终竟然以这种气氛收场,四人分成两路各自散去。
每人心思各异。
唐瑾瑶和怀信走在回府的路上,怀信将一副令牌交给她:“叶冬弦派人去用令牌将我叫了出来,现在物归原主。”
唐瑾瑶接过令牌收在身上,苦笑:“我就说你怎么会跟着人出来,我被她偷了令牌还浑然不知······”
一路到府中,唐瑾瑶对阿绵道:“我今日乏了,饭就不吃了,晚上不用叫我了。”
“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唐瑾瑶摇摇头,闭口不答,阿绵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怀信,此时唐瑾瑶宛如失魂一般回到了自己房里。
怀信没有说什么,只是叹道:“让她静静吧。”
怀信心中也有许多自责,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而起,如果不是他的话,也许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春日万物复苏,应是最美的季节。
可是夜中还有些许的凉意,怀信无眠,唐瑾瑶亦无眠。
院中她青衫执剑,挽着剑花刺破夜中的露珠,飒飒迎着凉月如舞者般翩跹。
夜中朦雾泛起,天上竟是落下了几滴雨,然后雨越下越大,酒壶中也掺杂了许多无根之水。
唐瑾瑶顶着细雨将一边的酒壶拿了起来,然后走到凉亭之中。
春日寒气蔓延,烈酒入喉却驱散了寒意,也麻痹了透骨心凉。
王府万籁俱寂,下人也在各自的房中入眠,唐瑾瑶看着花园中的池水,雨滴不断坠落池面,宛如玉珠迸碎。
雨幕中却有一朦胧身影打着伞,步履匆忙地走向凉亭。
唐瑾瑶将酒壶胡乱扔进雨中,酒壶滚了滚最终停在那人的脚前,颀长的身形竟是弯了下来,将酒壶捡起。
他走进凉亭之中。
“我就知道你睡不着。”怀信将伞收起,道。
唐瑾瑶靠着亭柱:“心里憋屈,出来发泄一下。”
怀信问道:“发泄完了吗?”
唐瑾瑶站起身,薄衫上还有一些汗:“大概是发泄完了吧,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