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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些是差一些,但人家好歹还留在京城享福,反观已经封了爵位的三皇女,这个时候指不定在那个犄角旮旯喝着西北风呢吧?
皇宫中没有见识的宫女总会这么议论着,就在她们一个两个都拼命巴结唐瑾舒的时候,北疆一封信极不合时宜的传到了宫里。
信的内容简单至极,几个字概括下来无非就是:昭王殿下遇刺,生死未卜。
这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唐瑾舒染了风寒,一夜睡得很不安稳,头昏昏沉沉的,现在醒来更是口干舌燥,说话声音也沙哑。
“来人······”
门口守夜的侍女轻手轻脚走进寝殿,乖巧立在纱幔之外,道:“婢子在。”
“给我倒杯水,渴死了。”
侍女依言才敢靠近床边,倒了一杯水。
水温不烫不冷刚刚好,柳儿一大早就轻手轻脚地将桌子上的冷水换成了温水,怕的就是唐瑾舒一大早口渴。
早上守夜侍女还在睡觉,柳儿来了之后又将她好一顿训斥,又耳提面命地告诉了她一些唐瑾舒的习惯,省的她一大早触唐瑾舒霉头。
唐瑾舒许是夜里真的不舒服,这一夜都没怎么折腾,现在醒来了也没骂人。
虽然这么说很不吉利,但守夜侍女巴不得唐瑾舒能多在床上躺几天,少折腾他们这些下人。
脑子里走神的时候,手上动作就迟缓了很多。唐瑾舒嗓子很不舒服,没有力气吼她,就只能敲敲床沿来发出一些声响。
侍女这才回过神,唯唯诺诺走上前。唐瑾舒没好气地接过白瓷盏,几个眨眼的时间就直接将水喝了个干净。
她把白瓷盏往前一扔,侍女诚惶诚恐险些接不住杯子,她额头冷汗直流,这杯子要是摔了,四殿下可是会把她月俸扣个干净的。
“去把柳儿叫来。”唐瑾舒清清嗓子,然后说道。
侍女将瓷盏放在桌子上,应声出门而去,刚打开门的一瞬间,迎面扑来一阵风,紧接着她就被撞了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柳儿走到殿内,看也没有看她一眼,甚至没顾上给唐瑾舒行礼。
唐瑾舒倒不在意她不行礼,只是这般风风火火的样子实在是讨人嫌,哑着嗓子道:“你这么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宫里死人了,成何体统!”
“死”字不管在皇宫哪里都是禁忌,但唐瑾舒眼中可没有这么多规矩。
柳儿被训斥后就放慢了脚步,她心里也不敢有什么埋怨,也没有开口解释自己如此匆忙的原因,全然是因为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那名侍女犹倒在地上没有站起来,唐瑾舒看着她碍眼,抓起白瓷盏直接向门口一扔:“不滚难道等着本宫打你出去吗?”
杯盏瞬间就砸落在她身旁,触地的一瞬杯盏就炸开了花,碎片四处迸着,她登时吓得连滚带爬离开了屋子。
柳儿这才上前几步,在唐瑾舒审视的目光中,压低声音开口道:“殿下,婢子有事禀报。”
唐瑾舒瞥了她一眼:“傻子都能看出你有事要说,赶快讲。”
柳儿脸上一阵尴尬,刚才那点神秘感荡然无存,语气也没有了雀跃:“昭王殿下遇刺了。”
闻言,唐瑾舒瞧了她一眼,短短七个字,她清清楚楚听在了耳朵里,可是唐瑾舒不由自主的怀疑自己的耳朵,她大声质质问:“谁遇刺了?”
“昭王殿下。”
三皇姐?
唐瑾舒竟然没有说话,沉默的异常。
“她武功不是我们的当众最出色的吗?”
柳儿继续说了什么,可是唐瑾舒好似没听到一般,眼前竟然浮现出了兰侧君的身影。
那日花园中,母皇在亭子中罕见的和父君透露出了一些心思,言语之间处处都是对唐瑾瑶的赞赏,而她偏偏一字不差地全部听进了耳朵里。
自小她心中就有着各种不服气和委屈,随着时间的推移,唐瑾舒心中嫉妒和埋怨的种子并没有死在贫瘠的土壤中,冬日寒冷,偏偏那颗种子在心中发芽。
唐瑾舒目光投向窗外:“也不知那刺客下手重不重啊······”
她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这般平静的反应简直出乎柳儿意料,唐瑾舒这个样子让她有些害怕,没敢搭腔。
唐瑾舒眉毛一挑,清清嗓子:“柳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婢子听陛下随侍的女官说的,今天一大早就有从北疆来的快马传书,”柳儿往前凑了一段距离,“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