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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唐瑾瑶做这些只是想让夹谷满日子不那么舒坦,并没有指望着用这样的手段就让夹谷满屈服。
毕竟夹谷满也是婵托图一手提□□的下属,誓死追随这么长时间,想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地招供。
所以唐瑾瑶也没把希望寄托在这种小手段上,只能用这种方式稍微对夹谷满增加一些折磨,让他日子不过得那么舒坦。
唐瑾瑶和怀信从牢中出来后,左右无所事事,他们二人换了一身衣服,在城中四下逛了逛。
初冬寒冷,最近又动荡不安,城中的行人很少,路边的店铺大多也门窗紧闭。
怀信看了看冷清的接道,牵起了唐瑾瑶的手,道:“我们去吃饭?”
唐瑾瑶心中一暖,向怀信靠近了一些:“好啊,我们去吃饭吧。”
走进一家酒楼,酒楼中客人很冷清,即使如此,唐瑾瑶和怀信依然点了一间雅间,没有留在大堂。
雅间内还算安静,怀信简单点了几道菜,窗户被支起来,缝隙不时有雪花吹进来,唐瑾瑶就伸手去接,然后看着雪花在手上融化,乐此不疲。
去年未下的雪,今年倒是下了个通透。
“我小时候特别喜欢打雪仗,”唐瑾瑶打破寂静,“可惜我的妹妹们都不和我玩。”
怀信看着她,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是凤君的女儿,那些侍君都害怕自己的女儿和我起争执被罚,所以我妹妹们都被告诫要远离我。”
怀信饮了一口热茶:“那你现在还想玩吗?”
唐瑾瑶收回目光,雪花化在手上,她用帕子擦了擦,一边答道:“现在不想玩了,其实仔细想想打雪仗也不是很好玩,不知道我小时候怎么就因为这点事又哭又闹的。”
唐瑾瑶的童年相较之下不算孤独,即使受到妹妹们的排挤,但依然还有唐砚清和叶冬弦两个人陪着她。
那时候他们三个同在学堂中,叶冬弦总会撺掇自己逃课,她每次都心存忌惮,犹犹豫豫跑得比较慢,最后却是叶冬弦带着唐砚清跑了出去,徒留她一个人受罚。
久而久之,唐瑾瑶多了一些身为凤君嫡女的自觉,学乖了不去逃课,每次只能怅然望着那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身影,继续捧起书“之乎者也”。
现在想来,唐瑾瑶那个时候想要的也许不是打雪仗,大概只是想要融入自己的姐妹之中。
“现在想想以前,唐瑾舒才是最孤独的。”
亲眼看到常婉牺牲,唐瑾瑶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影响。活到今日她才明白,“生死”两个字究竟蕴含着怎样的含义。
从前她不惧怕死亡,可是经此一役,唐瑾瑶却又对死亡多了一些畏惧。
她想竭尽全力的活着。
这些日子,唐瑾瑶总是静坐在深夜中,伴着呼啸风声去回忆自己的十几年。
但几夜过去,唐瑾瑶脑中的记忆竟然只关乎她个人,没有旁的东西。
对于母皇给予的重任,唐瑾瑶从前逃避;对于朝堂争斗,唐瑾瑶避之不及;对于百姓的水深火热,她甚至没有看过一眼。
从前的十几年,唐瑾瑶的眼中只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就是这样的她竟然会被夫子予以厚望,有德之人耀比北斗,这种期盼她唐瑾瑶又何德何能。
直至今日,见到北疆战场上的视死如归时,唐瑾瑶才从浑噩中惊醒。
还好,为时未晚。
她沉浸在怔愣之中,直至怀信起身关窗时,唐瑾瑶才大梦方醒一般。
“在想什么?”怀信一边关着窗子,一边问道。
唐瑾瑶刚要回答他的问题,收回目光时偶然一瞥,看到了楼下两个熟悉的身影。
唐瑾瑶顾不得回答问题,制止住怀信动作:“你看那两个人?”
怀信探过头,冷清的长街正有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向这家酒楼走来。
高个男人身形消瘦,仿佛要被风雪吹散一般。一边的女人面带谨慎,似乎很紧张男人。
只看形迹,却是没有可疑的。
唐瑾瑶让怀信注意的,是那个女子的面庞,形似魏芝。
待二人走近一些,怀信沉声确认:“魏芝?”
怀信目光追随一会儿后就收了回来,并非是他不想再继续看了,而是那两个人径直进了这家酒楼。
唐瑾瑶疑惑:“这魏芝心够大的,被架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