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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婵托图大声叫道:“贝迟!给我抓住这个女人!”
贝迟呆立在屋中,听到耳边重新响起伯克的声音之后,他才清明回脑,判断声音来自窗口,随后贝迟飞奔而来,准备控制住唐瑾瑶。
上面如此大的响动,下面包围的士兵自然也注意到了,抬头看到二楼险峻的形式,带队的士兵立刻判断出那个向上刺剑的是婵托图,而即将受制的就是怀信的贴身侍卫。
此次包围春风客,足足出动了一队士兵,春风客被包围的水泄不通,五十名士兵为一队,队长正好守在门外,看到这幅场景之后,队长当机立断,没有犹豫。
“一伙伙长去禀报太守大人!其余人死守在这里,不准离开!”
唐瑾瑶正受两面夹击,后有贝迟大力扑来,下有婵托图利刃将至。
后退会被控制,前进会被刺伤。
无法逃离!
唐瑾瑶紧抿双唇,迅速一瞥身后,随即一脚蹬离开窗边,竟然直直坠下,婵托图刀尖将至,直奔唐瑾瑶眉心!
如此危急关头,唐瑾瑶握住剑柄,挥动右臂,剑刃打在刀刃上,发出“乒”的一声,将刀尖打离原先的轨迹,然后唐瑾瑶没有退缩,迅速出剑。
锋利的剑刃疾驰向婵托图的手臂,婵托图一挡,唐瑾瑶左肘击中婵托图胸口,随即右手挥剑!
婵托图本以蛮力出名,轻功不如唐瑾瑶,动作也不及她迅速,在空中寻不到借力点,这一剑剑锋凌厉,他只能转身闪避,左手却生生挨了一下!
婵托图迅速下坠,唐瑾瑶稳稳落下,看着捂着胳膊的婵托图。
二人交错,四目相对,彼此目光带着凛冽的敌视,女子明亮的眸子仿佛昆仑山上经久不化的积雪,让人血液凝固。
贝迟从窗户探出头来,看到婵托图受伤后,他迅速跳下,落地后,不管震得发麻的脚,直奔婵托图。
“齐国的女人都好本事啊。”婵托图咬着牙道。
唐瑾瑶活动活动脚腕,冷声道:“小女子不才,特此来请伯克赴约,见我太守一面,以此畅想二国未来。”
婵托图仰天大笑,风将他的衣衫吹得更加松垮了一些。
他道:“畅想未来?你个女娃别跟老子说笑了,我们两国的未来就是齐灭庄盛!草原的雄鹰哪怕折了喙,也不会向一群绣花的女人屈服!”
唐瑾瑶嗤笑一声,道:“不想畅想未来,那就请您滚出齐国,不要打着会面的名号威胁商贩,也不要睡有家室的女人。”
此时,屋内传出脚步声,有人踏上二楼,将婵托图与贝迟围堵住,而怀信与一众士兵出现在楼下,仰头看着对峙的二人。
怀信辨认出婵托图后,拱手恭敬道:“在下怀信,乃图郡新太守,怀某从前听闻伯克的事迹,大有结交之意,许是机缘不对,上任许久今日才一见伯克真面目。”
“你我两国深结误会,昭王殿下回京之前特意叮嘱本官,一定要与伯克好好交谈,争取解决两国积患,伯克可否下来说话?你我酒席相聚。”
言辞之间尽是新太守对和平的渴望,周围围观的群众将这番话听进耳朵里,面色微微松动。
见婵托图谨慎的样子,怀信对着唐瑾瑶斥道:“怀三!怎的还对伯克动手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分?给我下来!”
唐瑾瑶后背一紧,将剑负在身后,虽然明知怀信是做戏,但这一番斥责让她内心难过至极,比挨夫子骂还要伤心。
唐瑾瑶看了怀信一眼,又看了看婵托图,然后才收了剑,道:“属下遵命。”
说完之后,唐瑾瑶将剑立在身后,没有跃下去,后退两步以示退让。
这样毫不顾忌的外放情绪是唐瑾瑶从前未曾想过、也不敢试的,为人女时,她要谨言慎行,在皇家这个极深的漩涡之中明哲保身;为人臣时,她要耳清目明,在各方涌动的势力之中力建良言。
浩瀚天地间,她为皇女、为人臣、为亲王,身后是皇脉传承,身前是疮痍尘世,这一生在帝王家,注定不能为己而活。
远赴北疆,得到了这一张不属于自己的面皮,当这张面皮覆盖在脸上时,她忽然觉得没有了那么多的枷锁可以控制住自己了。
在四个时辰之内,她可以畅所欲言,不受拘束,仅仅单纯的作为一个人去活着。
与人打斗两场,虽然仅仅是过了几招,没有分出胜负,但是唐瑾瑶也觉得够痛快!
怀信命人将轿子抬了过来,然后又说道:“伯克,请上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