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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去世,但谢恪因公殉职,陛下为了安抚谢家,赐了她封号官位,虽没有什么实权,但这般人物要来,王家还是做足了准备。而且,谢氏也不只有这一支,王家也给阳夏的谢氏派了帖子。
“表弟,难得你特意从阳夏来,这么多年没有见,你怎么全然变样了。”
那被新郎引进门的少年,身着月白色的长衫,手中一柄折扇,舒眉朗目,犹如芝兰玉树般俊美不凡。
“表兄多年未见,还是这般丰神俊朗。”那少年笑着恭维道。
新郎哪里经得他这般夸,忙忙唤下人将他请进宴中。
待入了坐,身后两个侍从为他斟了酒,他抬眸一瞥,便见着不远处的女眷席上,有个清秀的姑娘。她打扮的素净,头上简单的戴了发簪,头发倒是挽着,是妇人的样式,一夕朱红色罗裙落落大方,面色却有些苍白,唇上也无甚血色,唇色淡淡的,却无端教人移不开目光。
他似是觉得在哪见过,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似是注意到了他的打量,身边的侍从小声提醒道:“郎君,那位便是您那远方堂哥的夫人。”
他想了想,便立刻想了起来。他一年前参加过那位堂哥的葬礼,与那位夫人有过一面之缘。说起,他这堂哥,可真是天妒英才。分明有那般才华权势,却就这样撒手人寰。
他听闻,他那位堂哥还有三个兄弟。二弟经商常年不在家,三弟早已出家,这最小的,半月前进了太学也不在家中。
这夫人年纪轻轻的,一人呆在这谢家,不知安全不安全。
他思衬着,竟不知盯着她出神了许久,待侍从唤他,才回过神来。
他心烦意乱,总觉胸口闷得慌,胡乱喝了几杯酒下肚,推杯换盏间,人也有些晕晕乎乎的。再次往席间看去,却再也看不到那人身影。
耳畔声音喧闹,他有些不耐,便离了席间,绕去了后院。
穿过游廊,他看向湖畔前,一抹秀影正站在石桥上,似是摇摇欲坠。
他有些慌乱,忙忙翻出游廊,几步跑到石桥上,将那人往自己身前一拉。月光之下,那女子的眼中似是映着漫天星河,她有些诧异,慌乱的从他手中抽出手来,退开几步去。
待他定睛一看,却看见她右手正拿着一朵莲花。
原来不是自寻短见啊……他松了一口气。
“那个……夫人,我是谢轲,一年前,我们应当是见过的。”
那女子见他的面容,恍惚了一番,随后缓缓回过神来,有些讷讷道:“是了,我见过你。”
谢轲总觉有些窘迫,又开口道:“你既是我堂哥的夫人,辈分我应当算是你的堂弟,我想我应当,唤你一声嫂嫂。”
那女子盯着他看了半晌,方才回道:“你若是喜欢,便那样喊吧。”
她这般话倒是让谢恪有些不悦起来,什么叫你若是喜欢,按照辈分他也只能这样喊了。他想再说些什么,抬眼看她时,却见她眼中隐有泪光闪烁。
他看她这样,便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心中有些恼怒他那堂哥,怎么忍心就这样抛下他的夫人,与世长辞了。若是他的话,即使到了鬼门关,也肯定骂着闹着要回到人界来。
“人死不能复生……”他在家中养尊处优的,总是别人捧着他,安慰人却还是头一遭,“活着的人总要看开些,他……应当也希望你活得开心些。”
似是为了不让他察觉她在落泪。
她背过身去了。
“我知道。”那女子低低的声音传来。
像是碰了个软钉子,谢轲他素来什么事都一帆风顺,这种说不出的感觉还是头一遭。他半晌没说话,便又听那人道:“时候不早了,妾身这就告辞,孤男寡女这般相处,总归不好。”
她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婚宴过后谢轲第二日便启程回了阳夏。只是他有些失魂落魄的,每每便想起那晚的事情。倒不是没见过漂亮的女子,她也算不上其间顶顶漂亮的,可他无论如何都忘不了。
甚至在师父教他剑术时发了呆愣了神,差点伤到了自己。
“你这几日心绪不宁的,到底在想些什么?”
谢轲看向他的师父。他师父是清微派的高人,名唤萧岚。他一年前落了水,险些丢了性命,是师父出手,才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家中担心他的身子孱弱,便特意求他师父留下,教他习剑术,他的身子才渐渐好起来。
他对这个师父,向来是尊敬得很。像习武时出这般岔子,这也是头一次。
他不知道该不该对师父开口,犹豫了半晌才道:“我近日,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