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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刚刚又是那番神情。
恐怕不是自己戳破了这件事情,他们俩还打算瞒着呢。
思雀趴在颜傅水肩头,捂着自己的脑袋当起了一个小鹌鹑。
“是属下的错——”
颜傅水摆了摆手打断了兮鸠的话,她拍了拍思雀的背,“思雀,这便是你的不对了。”
颜傅水今日说的话比任何时候的都多。
“你父亲与我都不是蛮不讲理之人,若是你有什么担忧或是想法,大可与我们商论,但不可如此拿自己的安全说笑,明白吗?”
“解决不了的事情,还有我和你父亲。”
思雀很是愧疚,更是羞愧,揉了揉鼻头,“思雀知道了,待会儿就去与爹爹说明。”
这样好的父母,不是她这个从小被丢弃在孤儿院无父无母的思雀的,而是属于那个不知去了何方的思雀的。
是她偷来的。
兮鸠明显感觉到思雀的情绪低落,他直觉不是因为隐瞒了这件事情的愧疚,而是别的什么,但颜傅水抱着她就走了,他也无法把人拦下问她怎么了。
思雀眼眶红红的,抬起头便看见站在原地的兮鸠冲她比了个手势,还是她前些时候无聊教他的“数钱式”比心,忍不住破涕为笑。
站在水塘前的少年的笑干净温柔,眼中澄澈如月光,身旁一支白色的花迎风摇曳,从远处飞来的蝴蝶小心翼翼的停在上面,收敛起色彩斑斓的翅膀。
明白他这是在逗自己开心,思雀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头低了低,复而又忽的抬头朝他一笑,然后便转头不看他了。
颜傅水把思雀带到一个房间里,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乐器,古琴、瑟、笙、埙、笛、二胡、琵琶等等,和一些她都叫不出名字的乐器,甚至还有鼓!
颜傅水把她放下,任她打量这些乐器。
“思雀可听说过平芜派?”
思雀摇头。
身处于魔教之中不谙世事的六岁思雀是不能知道的,但内里已经二十岁来自异界的思雀却是知道的。
不过这个门派是原著中一个背景板,在全书都没什么存在感。
平芜派是一个隐世的门派,只存在于江湖人的传言中,少有人看见真的平芜派的人,传说玉卿公子的师父聊川词便是平芜派的外门弟子,玉卿公子仅仅习得皮毛,但一手玉笛已经少有敌手了。
烟一接过颜傅水的话头,为思雀大致讲了一番平芜派的状况,“世人皆知平芜派以音御敌,以乐为武器,杀人于无形,却不知这乐音也可救人,曾经我们的祖师爷就以乐安抚了狂躁的兽潮。”
思雀抓住重点,“所以兮兮有救了是吗?”
颜傅水纠正她,“不是有救,只是可以缓解他每次发作时的状况,但这并不是根本之法。”
思雀点头表示明白,虽然不能根治,可这样已经是最好的法子了。
“小小姐与兮鸠朝夕相处,学这静心之音再适合不过了。”
平芜派的御音功不是任何人都能学的,讲究的是一个天赋,若是没有天赋,是怎么学也摸不到入门之法的,但若是有天赋,轻轻松松便可成。
而这天赋,通常是世代相传,但一般拥有如此逆天的天赋的人身体都会较弱,孕育子嗣比起旁人要难得多,在茫茫人海之中寻找有天赋的人又是不容易的一件事情,是以平芜派的弟子一直人数较少。
思雀身为平芜派七长老颜傅水的女儿,当然也是有此天赋的。
“来挑选一样你看着顺心的乐器罢。”颜傅水拂袖扫过面前这些乐器。
平芜派的弟子一生可以学习许多样乐器,但与自己最契合的本命乐器才可以发挥出最厉害的御音功。
没错,平芜派的人挑选适合自己的乐器只有一个准则,直觉。
自己觉得哪个适合就是哪个了。
思雀蓦然有种在挑选适合自己的魔杖的感觉,跃跃欲试的一件件乐器看过去。
她的目光触及到一支放置在桌上的玉笛时便挪不开了。
笛身通白剔透,一头一尾纹着银色的纹路,似雪花又似游龙,尾端坠着一支白色的羽毛,点点珠缀于上,风微过便跟着轻轻颤抖。
颜傅水与烟一对视一眼,烟一笑着将玉笛拿过来递给思雀,“想来小小姐是与这玉笛有缘了。”
平芜派弟子稀少又难得,每个弟子他们都宝贝的很,是以一听说这次是要为颜傅水的女儿选命定的乐器,各大长老纷纷献出自己的宝贝,这一屋子的乐器,就是各个长老嘱咐颜傅水带过来的。
“此笛名为浊月,如无意外,它会陪伴你的一生。你可以为它改个名字。”
思雀小心翼翼的摸着笛身,欣喜又满足,“浊月,浊月很好,我不改。”
她都快忘了,她曾经是吹过笛子的。
很小很小的时候,学校的一个体验活动,老师说她很有天赋,建议她去学,可孤儿院哪有闲钱,她最终遗憾的放弃了。
后来忙着读书和打工,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