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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净净的,问什么就答什么, 他终究是曾府的人, 云靥再心软也没当初疼惜爱护萧陌的心思,便让人带回去, 让陈铭留下。
“太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奴才的?”
“那孩子在的时辰, 你仔细盯着, 最好莫让他们单独待一块儿,吃食什么的更得小心着些,晚些时候, 哀家会将那孩子每日进宫的时辰定下来,无论是勤政殿还是朝晖宫,你们都警醒着些。”云靥想不到太皇太后的真正目的就心烦,不敢有丝毫松懈,但他们还未有什么动作,只能这么小心着来。
陈铭是在宫里待了近十年的太监,闻言一听就知晓了太后的意思,恭敬应诺,退下回到勤政殿后,趁着萧陌在尚书阁读书的空档,又对着满宫里的小太监小宫女耳提面命的呵斥吓唬了一番。
云靥很快将时辰敲定了,她无意让萧陌与曾家的小公子亲近,因此没打算让曾闵书住在宫中,每日进宫陪读两个时辰,地点大多是在尚书阁。
教授萧陌知识和为君之道的是简青川,自家姑父,自然是信得过。勤政殿和朝晖宫有陈铭和秋宣在,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没办法,眼下萧肃不在瞿都,萧陌又只是个五岁多的孩子,余家在那儿虎视眈眈不知又出什么幺蛾子,云靥不敢大意,哪怕那只是个八岁的男孩儿。
萧陌不是很喜欢这个伴读,曾闵书高了他一个头,身上的冬衣布料极好,气色健康,瞧着就是被家人疼宠着长大的。只不过萧陌不喜他,并非是他有着他幼年时未曾得过的疼爱,总归他现在有了母后,他不喜的是他的眼神,那眼神总是不经意间让萧陌感觉不舒服。
曾闵书对他很恭敬,在尚书阁的头一日,只规规矩矩的坐在他身旁不远处的案几上,简青川只是初时问了几句学识,便没再问过其他什么,毕竟他的职责只是教授皇上而已,更何况那是曾祭酒家的儿子,恐怕也曾祭酒也瞧不上他的学识。
一个时辰后,萧陌下了学,与简青川相互见礼后,他本想去找母后,可是想到身后一句话也不说跟着的人,又改了主意,转向勤政殿侧殿写太傅布置的功课。
曾闵书看得出皇上不太喜欢自个儿,从始至终说的话,还不如萧陌身边的陈铭。
不过萧陌倒是满意他的乖觉,回到侧殿就端端正正的坐在特质的案几上,执笔做功课,他虽年纪小,但身为帝王,要学的太多太多,哪有等他长大的功夫。
萧陌正奋笔疾书,小小的手指紧紧捏着毛笔不停的在纸上书写,忽而他皱了皱眉,抬头想跪坐在另一边看书的曾闵书看去,与后者未收回的眼神对个正着。
“你那眼神是何意?”萧陌被他看得浑身不舒坦,索性搁下笔直接问道。
曾闵书抖了抖,小大人一般的请罪,低声说:“偶然听闻了皇上的身世,又是钦佩又是……一时失态,请皇上恕罪。”
陈铭闻言,头垂的更低了,他心底对曾小公子的这番话很是不悦,不管皇上以前经历过什么,现在已是龙椅上的国主,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妄自揣测的,更何况,皇上的过去并没那么好。
“又是钦佩又是什么?可怜?同情?朕不需要!”萧陌方才小小年纪,但已经在简青川和云靥有意的教导引导下有了些许帝王之息,虽然嗓音还是稚嫩了些,发起火来倒是还能唬唬人。
曾闵书一慌,急忙告罪。
“你……罢了,往后莫用那种眼神偷觑朕,否则别怪朕不客气。”萧陌很想将他赶出皇宫,但毕竟是那位太皇太后亲自安排的,妄动总会给母后惹来麻烦,于是只能烦躁的威胁他一番。
之后便相安无事,曾闵书只能在宫里待两个时辰,应当在午膳前离开,然这一日曾闵书刚从勤政殿告退,就被太皇太后着人接走了,说是要到寿安宫用膳。
接曾闵书的是太皇太后身边亲近的大宫女,还带了软轿来,又听闻在寿安宫太皇太后对曾闵书十分关切,仿佛生怕旁人不知晓她有多喜爱曾祭酒家的小公子一般。
她越做的这般光明正大,云靥越觉得有阴谋,可是她又想不通太皇太后究竟想做什么,再次苦思冥想一番后,她想到摄政王萧肃,揉了揉又开始泛起热气的脸,决定拿笔给萧肃写一封书信问一问,看看他是否有何想法。
至于书信的开头,自然是要慰问一下他的境况,譬如到了哪儿,饭食如何,身体有何不适等等,云靥洋洋洒洒写了大半面纸的问候,这才用寥寥数语将太皇太后的行为说了,最后想了想,又添了几句自个儿的猜测,这才满意放下笔。
从宫中出来后,曾闵书回了府上,一路直进了曾祭酒的书房,推门进去后,对着坐在书桌后翻书的中年男子行礼,“父亲。”
“书儿回来了,”曾祭酒笑眯眯地看着小儿子,招手让他过来,问,“今日如何?”
“……皇上戒备心很重,并不与儿子多言,与太后娘娘的关系好似也很亲近。”曾闵书将他这两个时辰的事儿说了,最后补上一句。
曾祭酒嗤笑,“也不知是亲近太后还是亲近太后身后的云川王府。书儿,太皇太后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