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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其他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一年正是路无坷去国外那年,她是二月底离开的澜江。
沈屹西微皱眉头,把烟塞回了嘴里,拿着本子坐上了床边。
第一页记到了四月,他往后翻。
五月,六月,七月到年底的十二月,一天都没落下。
原本到这里已经足够单调枯燥,往后翻又是单一漫长的一年又一年,全是这三个字。
沈屹西莫名一股气堵在胸口,咬在嘴里的烟烟灰掉在了本子上。
他抖掉了上面的烟灰,忽然注意到上面日期上的空缺。
路无坷记的东西实在太过单调无聊,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出来。
时间是两年前,中间有一个月是空着的,那一个月什么都没记,连日期都没有。
沈屹西在看见那凭空消失的一个月时已经有了预感。
却在这个时间在脑子里和自己出事的那段时间吻合起来的时候心里仍旧升起一股烦躁。
难怪回来后她从没问过他一句当年那场事故发生过什么。
因为她什么都知道。
浴室里水声淅淅沥沥,哗啦淌在瓷砖上。
沈屹西拎着那本子,听着这声儿抽完了手里那支烟。
直到烟烧到了烟屁股,沈屹西拖过烟灰缸,把烟碾灭了起身。
他本子扔在了床上,往浴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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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浴间里灯光被热气氤氲得朦胧模糊,挂回墙上的淋浴头往下滴着水。
路无坷正把内衣往身上套,身后的玻璃门被打开了。
她回头去看,沈屹西进来了。
他看起来脸色有点臭,比平时严肃了不少。
路无坷还没反应过来他是怎么了,就被他胳膊一拽拉进了怀里,紧接着两条光着的腿悬空。
她整个人被沈屹西抱起来放在了洗手台上。
冰凉的大理石凉意直往腿根淌,路无坷挣扎着要下来。
却被沈屹西挡住了没法儿下去。
他吻落在了她还沾着水的脖颈上。
她还没来得及扣上的被他勾了下来,肩带滑到了手臂上。
路无坷不知道他发什么疯,要去推开他:“放我下来。”
沈屹西当然没让,气息落在她刚被热气蒸熏完薄得像纸的肌肤上。
“路无坷,两年前回来看过我?”
他被烟草熏燎过的嗓子略微泛着嘶哑,掺着低沉直往她耳朵里钻。
路无坷一愣。
沈屹西不满意她这副不吭声的样子,磨她耳朵:“说话。”
路无坷被他弄疼了,洗手台上还冷,不愿意配合:“没有。”
她就要下来,沈屹西伸手扯过架子上的浴巾,兜住她腰把她往上抱了点儿,浴巾塞到了她身下,好气道:“这下行了?”
路无坷这个难伺候的主儿一下子就没声儿了。
脾气来得快,却都是一戳就没了。
沈屹西开门见山,不打算弄那些弯弯绕绕的。
“你那本子我看到了。”
路无坷被困在他怀里,闻言抬起眼睛看他。
她不是个爱写东西和记日记的人,身边有什么本子心里一清二楚。
沈屹西说她:“如果今天不是你那本子自个儿有想法跑出来给我看,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把这事儿搁肚子里头揣着?”
路无坷看着他,说了实话:“是。”
这确实就是路无坷,她连写日记跟自己对话这事儿都不爱干,更不用说跟别人说,从小到大她就是那种什么都往心里闷的人,不爱跟人交流。
像今天这事沈屹西如果不问她,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把这事拿出来跟他说。
即使知道这就是路无坷,他也知道她就这破性子,但沈屹西还是莫名来气:“会哭的小孩儿有糖吃,你到底懂不懂这个理儿?”
路无坷撇开了眼。
她哪儿能不知道这个理,她在沈屹西面前也服软过不止一次两次了,每次无一例外的只要她稍微服点软,沈屹西就会无条件纵容她。
“路无坷,但凡这五年来你跟我服下软,说句话也好,或者回头看我一眼,我都不至于晾你五年让你自己回来找我。”
路无坷睫毛轻颤了颤。
与其说沈屹西一直在等路无坷回来,给她时间去想明白所有事,不如说他只是在等她回头。
他们通透理智,太过了解对方,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吃尽了苦头。
他们从来不说爱,不说深情,不在一次次争吵拉扯中难分难舍剪不断理还乱,以此加深爱的定义。
性格使然他们对彼此的爱意心知肚明,却也因为这样的性格两败俱伤,他们两人中谁但凡不理智一点,两人之间也不至于隔着这么漫长的五年。
如果路无坷能像别的女孩子感性一点,回头看他一眼。
又如果沈屹西蛮不讲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