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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内心的慌张。她是不是今天没睡醒,她在做梦么?
燕归轻叹口气,转过身来看着陆庭的眼睛,又是一惊。陆庭眼睛微红,整个人的气质都不太对劲。她咬唇,朱唇亲启:“抱歉,我……”
又说不出口了。
说什么呢?我不该睡了你又跑路?不该私自留下你的孩子?
她轻啧一声,拂开余雁时的胳膊。余雁时不解,皱眉看她。燕归笑了笑,摇头。余雁时忽然明白过来,想必这便是她腹中孩儿的父亲。他们二人的事,他是个局外人,插不进手。
他往后退了一步,抱拳告辞:“那你们先聊,我回去备晚饭。”
燕归微笑点头,目送他离开,而后才又转向陆庭。陆庭笔直地站着,她咬唇,不晓得该怎么说话。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燕归含笑道。
陆庭微抬剑鞘,离归抖动起来,自己脱离石头,回归剑鞘。陆庭抬手,将剑柄朝向燕归。
燕归不解:“什么意思?”
陆庭说:“我知道,你一直记恨我。是我对不住你,当年一剑之仇,想必是很痛的。”
燕归心又抖,诚然,很痛的。她养了许久,风眠还给她看过,嘲笑她。可是此时此刻说这话有什么用呢?痛也痛过了,还能如何?
陆庭手臂又抬高了些,将剑柄送到燕归眼前,“你捅回来,好不好?”
几乎是卑微的请求。
燕归蹙眉,眼神满是不解,她看着那剑柄,抬手握住,猛地抽出来。她往后退两步,提起剑,咬着牙,指着陆庭的胸膛。
后槽牙相磨,她的手微微颤抖,将剑身往前送一寸,抵着陆庭的衣裳。
燕归道:“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话音刚落,她瞪大眼睛,惊呼出声。从她的眼眸里,可以瞧见陆庭自己往前走了一步。
燕归听见急促的呼吸声,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陆庭的。血迅速地渗透了他的衣裳,黑色的道袍中染着深红的血色,他又将胸膛送了一寸。
燕归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
陆庭看着她的眼睛,喉结微动,声音带着压抑:“原来真的很痛。”
燕归送开手,忽然泪如雨下。她是个不喜欢哭的人,小时候打架打不过不哭,当年爹娘死了也没哭,一个人差点死掉也没哭。此时此刻,却忽然委屈巴巴。
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抽噎起来。陆庭半跪倒地,又重复:“别讨厌我,好吗?”
燕归从无声的抽泣,变成有声的哭泣。她不知道陆庭是什么时候起身,什么时候抱住的她。
许久,许久。
天是何时黑的,星星是何时出来的,燕归都不知道。她擦掉眼泪,冷眼看着陆庭:“你是什么意思?”
陆庭看着她的眼睛,“你别想丢下我,倘若你要离开我,我便……”
燕归抬头望天,不明白陆庭是遭了什么,她气笑:“你便什么?”
陆庭忽然伸手挽住她手,十指相扣,而后她见自己腕上忽然多出一个铃铛。陆庭说:“你不可能离开我。”
燕归无语,还是没反应过来这是发生了什么。她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铃铛,“这是什么?”
陆庭松开手,抓着她肩膀,力气大得快要捏碎她骨头,“反正你不能丢下我。”
燕归忍痛,不明白他这答非所问的答案是什么东西。她提醒他,“我怀孕了。”你再不松手,你孩子要没了。
陆庭却误会她意思,忽然眼神一凛,又卑微起来:“无妨,我会好好待他。”
燕归:?你在说什么东西,你这个呆瓜。
她直觉陆庭肯定有问题,但是她不知道哪里有问题,她得给风眠写封信问问。她看一眼陆庭,没说话,直接转身迈步往前走。陆庭不远不近跟着她,二人一直走回余雁时的医馆。
余雁时坐在门口,见了他们俩,淡笑开口:“回来了,菜都凉了。”
燕归回以微笑,熟稔地坐下,自己取了筷子吃饭。余雁时跟着坐下,递给陆庭一双碗筷,“倘若有什么问题,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陆庭没接,只是看向燕归。燕归无语,没好气说:“他不用吃。”
陆庭当真没吃,燕归自己吃完,又气又不知该说什么,她自顾自回阿嬷家里住。
她进门,陆庭也跟着进门。她躺下,陆庭便坐下。
他胸口的血迹已经干涸,但是终究看着触目惊心。
燕归背过身,又觉得不能让他这么伤着,半晌,又回过身妥协。
“过来。”
陆庭自觉地走到床边,燕归说:“衣服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鞠躬~
时而卑微·时而黑化·庭
☆、痴缠
陆庭没动, 燕归觑他一眼,他才慢吞吞地行动起来。他解开衣襟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