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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去我那儿喝两杯?”
风眠觑了她一眼,摇头,一把甩开扇子,说:“我还有别的事,改天吧。”
盼儿有些失望,转向燕归:“既然你们认识,我也不介绍了。”气氛又尴尬下来,风眠倏忽起身,低头和老头说了些什么,便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又回头扔了个东西给燕归。燕归接住,眼神一凛,是从前她的玉牌。她再抬头时,风眠已经不见了踪迹。
风眠有很多秘密,燕归一直明白。她保持着这种微妙的平衡。
她收好玉牌,盼儿眼尖地瞥见上头“风眠”二字。“风眠?哦这才是他的真实姓名吗?”
燕归反问:“他说他叫什么?”
盼儿答:“寻意。”
燕归抬眸,倏忽间明白了什么,像一团飘渺的影子,又转瞬即逝。燕归微笑,说:“名字不重要,总之是这个人。”
盼儿叹了口气,明白她话里话外的劝退,又不甘心,“他有道侣吗?”
燕归摇头,想起风眠的年纪,笑得促狭,“他是个老古董,比你还老。盼儿姐姐,别想他了。”
盼儿有些惊讶,确实有些被劝退,“可是老男人也很有味道啊。”
燕归打趣:“什么味道?狐狸的味道吗?”
盼儿又惊,“啊?寻意是狐狸?我怎么没闻出来?啧啧啧,算了。我对同族没兴趣。”说着她还嫌弃地挥了挥手。
燕归失笑,询问消息:“有眉目吗?”
盼儿长叹一声,手里的帕子摇了摇,“哪儿能没有啊,如今魔尊是千柯,听说挺有手段的。至于你问的那会儿,只听说他以雷霆手段上位,确实杀了不少人。”
燕归眼神沉下来,握拳的手紧了紧,上牙齿和下牙齿紧紧磕在一起。是挺有手段的,算计她到这种程度。她总要讨回来的。
从宜阁镇回来,已经过了几日。盼儿是个潇洒的人,面对来来去去的的分别,毫不见伤感,只让她下回有空来玩。以及最后叮嘱了她,若是勾不到,便来信。
燕归想起来想笑,她看了眼青山寺的寺门,大摇大摆地走进去。有僧人迎她进门,“这位女施主要做些什么?”
燕归没来过寺庙,不知道来寺庙一般能做什么。她只在话本里看过,来寺庙祈福。于是,她便说祈福。
那人是陆庭的师兄,燕归有些印象。无惊问:“施主是为生者祈福,还是为死者祈福?”
燕归想了想,道:“死者。”
尽管凡人连自己的生老病死都无法掌控,遑论左右福祸。不过是为着些许的安慰罢了。燕归取了一把香,认认真真对着佛祖鞠了三个躬。
倘若……她是说倘若,倘若有可能,也希望他们都好好的。
她插上香,烟袅袅绕绕,吹到佛祖跟前。燕归瞄了眼无惊,他在招呼别的香客。燕归趁机溜进后头,她循着记忆去寻陆庭。
陆庭住的厢房空着,似乎没有动静。燕归静默片刻,想敲门又收回手,最后还是直接用了穿墙之术。陆庭趴在床铺上,见了她大惊失色。
燕归挑眉,正要逗他,走近了才发现他似乎受了点伤,行动不便。她瞬间想起当时的陆庭,心情复杂地打趣询问:“你也觉着自己破戒了,自请受罚?”
无妄几日不见燕归,本松了一口气,以为她是一时顽劣,此时想通了,便离开了。忽然又见到,着实惊吓到。
燕归看着他十分狼狈的样子,心情很是复杂。她语气微带了些嘲讽,“你是怎么说的?直说犯了色戒?”
无妄念一句佛号,垂着眸子。他的眼神和陆庭大部分时候不像,陆庭很冷,他还是有血色的。
燕归觉得自己脾气来得莫名,又觉得他好笑,想起盼儿教的示弱,便蹲下来,作可怜巴巴样子,语气也软下来。“对不起呀,我也不是故意的。我那天晚上在树上睡觉,谁知道突然下雨了。我没地方去,只能来你这儿了。害你受罚,实在抱歉。”
无妄眨了眨眼,摇头道:“无事。”
燕归看着他的眼睛,说:“都是我的错,害你受罪,为了弥补我的过错,要不我来照顾你吧小和尚。”
无妄摇头,红了脸推辞:“不不不,不用了。”
燕归坚持:“用的用的。你要吃什么吗?”
无妄摇头,只说不用,他没什么需要的。燕归做戏做到底,他要喝水就比他快一步倒水,如此几次,他也妥协了。
原来真的有用诶,燕归替他倒第三次水的时候想。
她笑得天真,将水端给他,手指无意识地碰到他的指尖,又迅速缩回来。而后故作抱歉,吐舌道:“抱歉啊,差点让你又破戒了。”
无妄红着脸摇头。
不知觉间,下午已经过去大半。燕归在凳子上坐着,瞄一眼无妄,发现他全神贯注地在看经书。啧,燕归正欲起身,忽然听见有脚步声过来,她迅速隐了声息。
无惊在门口敲门,“小师弟,你在吗?”
无妄闻声一惊,他可没忘房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