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敬努力平静地听着。
    他发现小姑娘醉的厉害，他分明记得小姑娘说这好吃才惦记。
    没吃怎么知道好吃？
    “后来他们吃完散伙了，我就把剩下来的全打包带回家，签子上一块肉都没放过。”阮未夏将羊肉串咬得干干净净：“就这样，我可厉害了。”
    “我知道，你最厉害了。”
    分明小姑娘是笑着的，但席敬心疼得有些哽咽。
    他曾叹过她有本事，在床上配合乖巧，让他回味无穷，暗地里想过她很多次。甚至单独给她塞钱。
    在他看不到注意不到的地方，为了活下去和明天，她付出的更多。挣扎远比被他捆缚操弄时更激烈。
    阮未夏说的口干，咕嘟喝了一大口啤酒。
    她打了个哭嗝。
    “你以后要对我好一点啊……”她说她很努力当个乖小孩，可父母还是不满意。他们抛下她时毫无罪恶，遗书里只说这样为儿子欠下的债偿命，他们要去地下陪儿子了，“我超喜欢你的……”
    “嗯，一定对你好，一辈子对你好。”
    席敬赶紧坐到她身边抱她哄她。
    阮未夏越哭越大声，引来了别桌喝酒划拳的几个男人。
    他们本还慷慨激昂，搭住席敬的肩膀问他是不是欺负妹子了，一看清是阮未夏，当场变脸。
    “我说是谁这么爱演，哭得那么伤心。原来是这阮家欠钱卖身的小婊子？”
    那男人对席敬同情至极：“你可别被她骗了，这女人在外头做鸡卖身，被老男人操了不知多少回。爬上有钱人的床就把前男友踹了，手段多的很呐！”
    阮未夏只是醉了，话还是听得清的。
    “你们胡说八道！”阮未夏操起一只玻璃杯砸过去，可惜没什么准头：“我没有卖身！你这是污蔑！”
    “你是不是做鸡的下面小逼不知道吗？谢哥说他亲眼看你进的酒店，蹲了一晚见你出来，给男人操得腿都站不直。”
    “要我说谢哥没弄死你算他脾气好，他被你戴了两年绿帽啊！你个没良心的臭婊子，要不是他接济你，你早就饿死街头，被债主打死了！”
    阮未夏根本不知道他们嘴里的谢哥是谁。
    但她头疼欲裂，痛苦得说不出话。
    “闭嘴……闭嘴啊！“她发不出声音。
    下一秒，口吐脏言的男人被一拳打中，下颌骨撞在下颚，霎时间血流如注。
    “她只有我一个男朋友，现在是，以后也是。”席敬左手抱住阮未夏，右手对在旁边发愣的男子猛然挥出一拳，速度极快极狠，把人当沙包揍。
    阮未夏迷迷糊糊记得，男朋友坚持健身，打拳扛铁，肌肉坚实硬朗，平日里西装包裹下的身身躯健瘦精悍，特别有安全感。
    ***
    席总打架！
    66.长本事了（1050珠珠加更）
    警察赶到的时候，除了一地狼藉的塑料桌椅，还有三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年轻。
    阮未夏酒醒了一大半，但头疼得厉害。
    她清晰地看见刚刚席敬凶狠无情，拳拳到肉专挑要害。
    “别怕，我会立刻联系律师过来。”
    趁警察将两人分开之前，席敬立刻调整好情绪，抱了抱她：“别怕，没事的，没人敢欺负你了。”
    可阮未夏已经快痛晕了。
    被戴上手铐时阮未夏几乎要疯掉。
    “我不是坏人，我没做过坏事……”阮未夏神智不太清楚，又哭又叫：“我想见我男朋友！”
    女警按住她的肩膀，大声训斥安静。
    下车时天很黑，阮未夏被连拖带拽，脑袋重重地磕在车门上。
    她头晕目眩，再醒来时已经在公安局的审讯室了。
    一个民警走过来看她，阮未夏认识他这张脸：“卫雨石？”
    “哎？你还记得我啊。”卫雨石手里拿了一块热毛巾，给阮未夏擦了擦脸，笑容很腼腆：“这两年都没见你回镇子，班级聚会也不来，还当你不记得我们了。”
    他替她擦脸的动作很快，不敢多碰。
    一如高中三年未曾发芽的暗恋，偷偷看她一眼都会，怕吓到她打扰她。
    “你男朋友，呃，是天华集团的总裁吗？他已经联系律师了，待会警察问你几个问题你应该就能和他一起出去了。”卫雨石只是个辅警，只是暂时照顾晕厥的阮未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