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大都是西服正装，偶有灰色系的修身衬衫。他找出一件收藏的T恤，还是在美国读书时某个球星的亲手签名款。
    再穿上一件藏青色的休闲裤，镜子里男人面容沉毅，但多了几分明朗朝气。
    的确有几分他读书时的年轻潇洒。
    席敬回身问：“怎么样，配吗？”
    阮未夏连连点头，脸红得不像话。
    “哪有看男朋友脸红的？”席敬大大方方地拉她到身前，低头在她耳边轻语：“多看几眼，看仔细，记清楚，可不许把我忘了。”
    阮未夏羞得不行，以进为退，侧头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口。
    这下轮到席敬心跳加快了。
    阮未夏穿上宽口花边的短袜，穿小皮鞋时又有些紧张。
    她就这么开开心心地出门了，三舅妈真的不会找到她学校吗？律师，真的能帮到她吗？
    “放心吧，收钱办事，他们会替你解决的。”席敬一看她垂眸神伤，不自觉握紧了手机，就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他蹲下身替她扣上鞋扣，拉了拉袜口，手指轻抚她裸露的那一片小腿肌肤：“别紧张，会解决的。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不要多想。”
    毕竟他每个月给律师开的工资，都比她的债务数目大。
    “我知道了。”
    阮未夏一直知道不是她的错，可那群亲戚熟人都按着她的头逼她签字，她很难不产生一种绝望的罪恶感。如果不是她的错，为什么只有她是这样。
    她被男朋友牵着站起来，走进电梯时手掌温热，她一点也不想放开。
    席敬打算就近逛逛，刚出门，一阵初春的暖风吹来，阮未夏伸手捂住被撩起的长发，小跑着往中央花园去了。
    那里是下沉式的花园，有一座完全仿造的罗马喷泉许愿池。
    “好好看啊。”阮未夏趴在栏杆边，赶紧翻衣服配套的棕色小皮包。
    但她没有钱包，也没有硬币。
    ‘是该给她一点零花钱了。’席敬这么想着，捡起地上的一朵粉色落花，“用这个许愿吧。”
    “哎？这个可以吗？”阮未夏伸手接过来，细细抚摸着花瓣。
    “心诚则灵。”席敬握起她的手，替她调整角度，“你吹一口气，它就飘到许愿池里了。”
    阮未夏闭眼许了个愿，用力吹了一口气。
    粉色的小花在空中打着圈儿，轻飘飘地落入水中，被喷泉落下的水带入水底。
    “真的有用吗？”阮未夏小声呢喃。
    “如果你许愿一直和我在一起……”席敬握住她的腰，将她圈在怀中说：“那你一定会愿望成真。”
    阮未夏心跳如雷。
    她看着面前温柔浅笑的矜贵男人，仍有一股高高在上的霸道，总有几分不真切。阮未夏不禁心虚说：“那如果是别的呢，例如更漂亮，更有钱，考试满分之类的。”
    “那我会努力让它成真。”席敬碰了碰她的鼻子：“未夏，只要你愿意，我都可以让它成真。”
    ***
    情窦初开的霸总如何谈初恋？
    多，花，钱！
    37.我们可以慢慢做
    分明是连哄带诱的情话，可看着面前如光如芒的男人，阮未夏没法怀疑。
    “好。”她伸出手，纤弱无辜的白软手掌握住他。席敬一点点握紧，直至两人十指紧扣。
    “我许愿你，别丢下我。”阮未夏用另一只手抹了把眼角，确定自己没有哭，才努力笑着说：“可我连你都忘记了，我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不远处的喷泉仍是淅淅沥沥的落水声。
    她的声音如水般透彻：“我最怕一个人了，会忍不住哭的……”
    “我知道。”席敬将她揽进怀里用力揉了揉，也捡起一朵小花吹进许愿池，“我也许了个愿。”
    男人低头看着她，俊颜在初春的暖阳里熠熠如辉：“和你一样的愿望。”
    现在回想起来，席敬才发现自己其实知道她的很多事。
    第二次操她是在初夜的半个月后，她还不太懂事，穿的同样一身淡粉色棉质内衣。包包也是路边摊的二十块小布包，特别煞风景。
    席敬问她怎么不买新衣服，是他给的钱少了么。
    她坦白回答是还完账没有多的余钱。
    他那时只想到能以此拿捏她，问她想不想多赚点，只要让他灌肠几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