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么办，我快死掉了。我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学，好不容易才遇到你，我还想继续和你在一起，你那么好，我不想分手，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我知道，我都知道。”
    席敬由着她胡言乱语，心尖一软再软，满满都是心疼。
    小姑娘太好猜了。
    不想求助他，因为不想露出贫困凄苦的模样惹他厌烦。
    她只想他看到她最好的。
    “小傻瓜。”其实席敬全知道，她就是为了钱才来卖身给他陪他上床做爱。可他不能说。
    他回忆起自己以前暴虐的性爱，默默咬紧牙，沉声说：“别怕，有我在。”
    “嗯嗯。”阮未夏哭得嗓音沙哑，没出息地拽住他的手：“你真的会帮我吗？”
    “我会对你好的。”席敬低头去亲她的唇。
    他触到她颤抖微凉的柔软唇瓣，用舌轻轻描摹她的唇形，极尽温柔地挑开牙关，搔刮过她敏感的上颚。
    “唔嗯……”她发出暧昧不清的呻吟声。
    她将他抓得更紧了，泪水不停。
    分开时席敬舔了舔她的眼泪：“小宝贝就是爱哭。”
    “我没有。”阮未夏被打趣得害羞，她吸了吸鼻子，抬起手抹泪。
    昏暗不堪的房间内，那抹手腕的伤口格外刺目。
    一丝红色的鲜血顺着手腕滑落，阮未夏浑然不觉似的，抹完泪冲他笑了笑：“我不哭了。”
    席敬这才发现自己的袖口也有血迹。
    席敬将她用力按在怀里，打完120又给助理打电话：“联系第一医院的院长，我送个人上救护车，待会就到。”
    阮未夏大概是第一个用刮眉刀割腕叫救护车，还被院长亲自接手送入急救室的病人。
    伤口不深，不用缝针，只是要把里头的纸巾碎屑挑出来。
    急救医生没见过这么兴师动众的关系户，很想吐槽再晚点来伤口就愈合了。
    “会有点痛，别乱动。”医生说着往下按，酒精渗进伤口里，小姑娘没哭没叫，倒是送她来的男人一副痛苦模样。
    “很痛吗？”席敬握住阮未夏的另外一只手，“未夏，很痛就喊，不要咬自己。”
    “不怎么痛的。”阮未夏松开咬紧的嘴唇，回握住男朋友的手：“我没事，我不是真的想自杀，就是一时情绪失控，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了的。”
    这坚强懂事的模样，就是医生都一愣。
    “我知道。”席敬默默低头：“未夏，别和我说对不起。”
    他才该说对不起。他能猜到竞争对手的种种手段，各种心思，怎么连女朋友被人催债都猜不到。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哪能承受这些，更何况她还失忆了。她现在除了他这个男朋友，只有一屁股债。
    包扎完，门外院长还在等。
    他也没和席敬寒暄，直接让副院长带阮未夏去精神科的心理门诊，“是我们院对这方面最有研究的心理医生，肯定能帮到小姑娘。”
    阮未夏不抗拒看医生。但咨询室只让她单独进，她恋恋不舍地放开席敬的手，一步三回头地进去。
    心理医生早就拿到她失忆的病例，在里头叹了口气。
    席敬在门外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病人睡着了，我们可以去办公室聊聊吗？”这位心理医生很年轻，梳着高马尾，很是利落尽责。
    她让席敬看了眼靠在沙发上小憩的阮未夏，才轻轻关上门去办公室。
    一进门，医生的眼神变得凌厉，直言不讳：“病人现在状态很好，有轻微抑郁症表现，但不是病理性的。只要你愿意遵照医嘱，多加照顾，她不太可能会自杀。”
    “重点是她失忆的事情。”医生极其严肃：“她最近有遭受暴力性侵吗？或者是儿时有被长期侵犯猥亵？甚至不排除失忆的这两年长期遭受暴力性侵。”
    席敬有一瞬间的崩溃：“为什么这么说？”
    “病人的配合度很高，让她今天情绪崩溃的是父母债务，但她能清晰明了地说出前因后果和自我感受，这显然不是她失忆的诱因。我又询问她的生活学业人际关系，表现都很好。她说她下午打了一个出卖身体的电话，然后就情绪失控觉得自己特别脏直至割腕。我追问时提起性犯罪，她遮遮掩掩面露痛苦，说脑袋疼，怎么也不再说了。”
    医生询问席敬：“这两年她都和你在谈恋爱吗？有留意到她这方面的古怪吗？”
    席敬沉默了。
    “我知道这对家属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只是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