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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有君的背影一顿,骤然转过头去。
乞儿尚还有些茫然,王夫人还在笑着说,“以后你若饿了,也可以去伽耶庙,那里可以免费提供膳食。”
乞儿眼眶一红,霎时向她长拜一礼,“夫人仁善!”
有君先是愕然,随即快速转身,向客栈走去。
且说郁寒光认不清人脸,主要还是因他小时嗜好看书的缘故。
搁在现代,他就是一个轻度近视,看其他人就只能瞧见一个轮廓,看谁都是模糊版。
初见时他仅能根据一些特征来分辨,比如叶振的大胡子、大高个,等到熟悉之后,他又能通过声音来识别对方的身份。
但是显然,无论是学尔还是子奚,都不属于这个范畴。
学尔提在半空的心瞬间放下,她转向子奚,“陈姑娘,回见。”
子奚朝她点了下头,不敢久留,姿态娴静的退了下去。
郁寒光收起剑,奇道:“这就结束了?”
“是啊,”她连忙跳下亭子,吸引他的注意力,“师兄,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郁寒光本就等得不耐烦,这提议无疑正中他的下怀,他登时扬眉,“那走吧!”
子奚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确定安全后,才上了另一辆马车,前往七星阁的根据地。
学尔往日不曾留心,回去的一路上才发现这个国度虽然在政体和文化上与中国古代相似,却有一个大不一样,就是神佛盛行。
打个比方,路边小小的一座庙都有数量繁多的信众,甚至小到贩夫走卒,大到世家贵族,还个个都满怀虔诚。
马车哐擦哐擦的摇晃,她忍不住问:“师兄,你信佛吗?”
郁寒光扬了下眉,“不信!”他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怎么,你信?师父可向来不信这些神神鬼鬼。”
她连忙摆手,“我自然不信,只是有些奇怪,怎么这么多人信呢?”
郁寒光扬起马鞭,“啊~你到底是从哪个山沟里走出来的乡巴佬,少见多怪,在这里信教可是一点都不奇怪,不信教才奇怪。”
学尔被他说的一愣,不禁若有所思。
回到刘府后,她跟岑宝琴说想要看书,岑宝琴几乎对她无所不应,当下就带着她去了书房。
岑宝琴和刘槐皆是爱书之人,书房里的书品类众多,上辈子的她自然也“看”过书,不过多是让丫鬟给她念游记,见她看着满书柜的书一筹莫展,岑宝琴掩袖笑了,“你想看什么书,娘给你挑?”
她这才意识到岑宝琴涉猎极广,可不就是活体百科,她立刻挨到岑宝琴身边,“娘啊,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都信神佛呢?”
岑宝琴虽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尽心回答了她。
原是前朝因为神佛盛行,有不少青壮出家,留下大量良田无人耕种,皇帝老儿大怒,进行了一次轰轰烈烈的灭佛运动。
只是因为神佛论经过几十年的宣传,早就深扎在百姓心中,此举引起民众的大肆反弹,本朝的皇帝本着敌人的敌人便是盟友,私下与各个宗教的首领会面结交,最后得人心者得天下,就此推翻了前朝。
当今天子在建立政权之后,为了不受人非议,对各个宗派便抱持着宽和的态度,对各种传教行为几乎从来不加管束,各个神佛就此在这个国家遍地开花。
学尔微微愣神,原来这神佛盛行居然还是天子睁一眼闭一眼的结果,但她仍觉得有些奇怪。毕竟像她这样的无神论者,就是有人上门来传教她都不会理会,她忽然问道:“本朝有科举吗?”
岑宝琴有些纳罕她为什么问这个,“自然是有的。”
“那,如果普通人想念书,束脩是多少银钱?”
“普通人?”岑宝琴想了想,“想必是没几个普通人吧。”
经过岑宝琴的解释,学尔这才了然,原来本朝虽然看似蒸蒸日上,但普通的百姓几乎没有什么上升渠道。
虽然本朝也有科举,但能学到知识的普通人却少到可怜,因为这里念书不仅要钱,还要知名人士写推荐信。
如此高的念书门槛,经过几代的传承,贵族依旧是贵族,平民任是再如何能干也依旧是个平民,百姓们的生活没什么指望,只能寄托于宗教。
“我儿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
她连忙挽住岑宝琴的手臂,“我原来住得偏僻,到了扬州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当然得先了解情况,免得日后出了洋相。”
岑宝琴想想也对,“不过你的养父母倒也不是一般人,我儿能认得字,还要多谢他们。”
啥?谢七星阁吗,那还是算了吧?
岑宝琴见她表情排斥,适时转了话题,“我前几日让绣阁做的衣服到了,我儿去试一下给我看看。”
她也巴不得揭过此事,立刻点头。
此时换回自己衣服的子奚也回到了客栈,进门后却见几人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