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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建木,只能咬牙忍下。
另一边的学尔,则跟着叶振他们的大部队逐步北上。
既然认了学尔,刘槐便认真问了她的名字,学尔踟蹰着报了“孔尔”。
这个名字她用惯了,若是临时想个其他名字,恐怕叫她都不会应,只怕更要露出马脚。
“孔尔?”刘槐先是一愣,见到她不安的表情,很快反应过来,笑道,“好名字!”
只是离开前他却不禁升起一丝警惕,到他这个年纪,已经见过太多的阴谋诡计,这是巧合,还是有人知道他痛失爱女,故意安排了她与自己相见?
反倒是郁寒光,本来对她还有些怀疑,后来则是一点点放下了防备。
啧,谁叫她实在是太弱了……弱到他完全不信她能翻出什么浪来。
而学尔虽然上一世眼盲,但到底是刘槐养在身边的女儿,当然对他的喜好十分了解,于是刘槐渐渐发现了有女儿的好处。
这天他正拿起筷子,才发现碗边多出了一碟辣椒酱,不由一愣。
郁寒光循着他的目光望去,登时挑眉,瞪了眼学尔,“师父向来饮食清淡。”谁人叫她自作聪明。
“哎~”叶振一把按下,笑道,“你这便错了。”
“嗯?”郁寒光略有不解,却见叶振爽快的挖了一勺红艳的辣子,“你师父与我以前外出闯荡,就此爱上了辣口,几乎是无辣不欢。只是这些年,你师娘身子不好,他的饮食也渐趋养生,你们这些小辈瞧着,还真以为他爱吃清淡的呢。”
郁寒光皱眉转向学尔,“真要如此,你又怎会知道。”
“呃,”学尔灵机一动,“我是看叶伯父昨日吃得痛快,而爹爹也吃了一两筷,面上一点都不排斥,所以才让人准备的。”
“有心了。”刘槐笑眯眯的拌了拌辣酱,心中却升上隐秘的怀疑。
这才一两日工夫,她却比自己的徒弟还要了解他?不不,从另一个角度想,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若真把他当做日后的仰仗,想讨好他倒也很合理。
他暂且放下这些怀疑,又与叶振推杯换盏,喝了一杯后,他举拳咳了一声。
“师父!”郁寒光不满的夺过他手中的酒杯,“你的咳疾又复发了?这病久治不愈,你休想再喝酒了!”
说完后,郁寒光又望向他手边的辣子,顺便也拿到了自己手边,双臂环胸,“辣椒是发物,你这几天都要禁酒禁辣!”
刘槐尴尬的摸摸鼻子,“哎,我这师父做的如此没有威严,真是好没道理。”
叶振爽朗大笑,却也理解的拍拍刘槐的肩膀,“刘兄,你还是别让他操心了,身体强健最重要。”
他听闻刘槐这些年几乎日日都要饮酒,就连一场小小的咳疾都拖了两年未好,也难怪郁寒光发作。
学尔诧异的抬头,“咳疾?”她仔细打量,这才发现刘槐骨肉不丰,竟有些小小的凹陷,略有病容。
她有些担心的放下筷子,“爹,可否让我给你诊一诊脉?”
“你会医?”
“我只是略懂皮毛。”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刘槐居然不太高兴。
她预感的不错,刘槐的第一反应不是感到欣慰,反是更添怀疑。他不由联想,古来医毒不分家,她若是会医,那当时驿站的毒呢,会不会也是她下的?
他伸出手腕任她把脉,她诊断后稍松口气,“只是一点小问题,不过在短时间内确实碰不得其他东西,免得你病情反复。”
刘槐点了点头,又瞧了眼她开的方子,久病成医,他几乎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方子的确对症,用量也精准,她的医术显然不是她谦虚的皮毛。
刘槐垂下眼睛,掩饰眼中的忌惮,他现在无比的确信,这位“孔尔”有问题!
他望向她的脸庞,一边惊叹她几乎就像是他和夫人的亲生女儿,一边却又冷静的想:兵法上讲究不战而屈人之兵,更有攻心为上,他失去独女这件事不是秘密,倘若有人想趁机安插她在自己身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他抚了抚杯壁,弯眸轻笑,有意思,对方想做什么呢?
眸中闪过精光,左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叶振瞧着他们“父女和睦”,无来由生起一丝嫉妒来。
眉心微皱的抿了一口酒,他的头开始一抽一抽的痛起来,然后想起了那个背着刀的少年。
太像了……他有些恍惚的牵起唇角,又有些难过的压了下去。
扬州的岑宝琴拉开床账,掀被起床。
或许是心中有了希望,她的身体在短短几天内就一日好过一日。她为人温和宽宏,平日里很得人心,见她大好,丫鬟仆从们都高兴不已。
这天才醒,她就下床在院中走了一圈,又精神百倍的用完了粥,丫鬟忙打趣道:“太好了,夫人终于要被我们养胖了。”
她噗的一笑,揽镜自照,颊上果然长了些肉,比原来那副福薄的样子好上不知凡几。
她朝窗外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