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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动身子,外观周遭事物,让倪傲蓝的头脑清醒许多,同时思考著,她要如何重新让南宫潾接受她。
他要什麽?
一个绝对服从的女人?卑微讨好的女人?只绕著他团团转,其馀一概不管的女人?
这些似乎都不是他想的。
走了一个多时辰,无意间,竟绕到养心殿这方来,玉娥提道〝小姐,进去看看如何?″
〝别吧,要是打扰皇上歇息,可不好。″倪傲蓝想也没想就打算直接从园子门口经过离去。
玉娥连忙回答〝小姐不知,皇上已经不住养心殿有三年了,自从小姐遇害後,皇上日日都睡在御书房,金福公公有说,小姐要进哪处去,皆可通行。″
为何他不睡养心殿这麽舒适的地方,却睡在梳洗不便的御书房?
这答案在倪傲蓝踏入殿内时,便知晓。
养心殿与她离去的那日无异,各式领域的书籍依然妥当置於架上,窗棂前的矮几上的那盘棋并未打散,黑白棋维持著,才走了半局,那时她就被他一把抱上龙床上。
她低叫著说「皇上,还未分出胜负。」
帝王回答「这盘棋待你自河山省回来,咱们再继续下完,让你多点时间想如何赢朕。」
没想到,这盘棋一走便是三年的光景。
来到案桌前,墨台笔砚整齐摆著,而那只他特地做给她的羊雪大毫笔温润地映著柔光。
他坏意地笑说「宝贝,这支笔朕暂时帮你收著,等你回来,再从朕这里赎回去。」
桌面上摊著她写给他的书信,指尖轻轻画过上头一字一字,眼眸缓缓酸涩模糊。
「念你,思你,我已不能没有你。」
这是她给予的情意,她说不能没有他,却选择了另个男人……
一颗水珠滴落在白纸上,晕开曾经的浓浓爱语,她哽咽著不敢哭出声。
她终於知道,他有多痛。
三年的岁月里,她所承受只不过是身体上的剧变,天真迷茫的过著日子,而他却要独自一人舔著心口的伤痛,任由失落将伤口慢慢地挖深,直到麻木。
自养心殿走出,倪傲蓝抬头望著水色天幕,金灿炙光从绿叶中穿透,淡淡照跃在她的面容上。
玉娥在倪傲蓝跟边说,说出三年来他的痴与傻。
说他,没为她吊丧,找遍大景国每片土地,来来回回几遍,是他坚信死活都要见人。
说他,搬离养心殿,是怕睹物思情,夜夜不得眠,却仍保存原状,等著她回来。
说他,将她所留下的施政想法全部实行,把大景国子民放在第一位上,只为完成她的期盼。
这麽样个痴情男子教她怎能放下,又如何放下?
潾哥哥,潾哥哥……
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叫唤著,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一掷千金,言而必行。
所以,她会好好的追回他的心,他的人,穷极一生只为再度灼热他的心。
御书房。
金福正陪著主子批阅奏摺,小心翼翼,眼眸偷扫过主子的脸色,这三天主子似乎更加阴沉,他都怕一不小心就说错话得罪了。
此时,倪傲蓝端著杯盅走了进来,笑盈盈地福身後,道〝金福公公,臣妾来伺候皇上。″
手一抖,金福错愕了下,正考虑著是要走还是要留,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倪傲蓝已经来到案桌旁,拿过他手中的墨条,又说〝金福公公先下去歇息。″
女人都已经出手,金福便赶紧退了下去。
南宫潾未抬眸,用著清冽的嗓音道〝这会你倒是比朕还大。″,语句中夹著调侃及不悦,他对於她的到来是又爱又恨。
〝潾哥哥,你没见金福都快紧绷抽筋麽?″
那声「潾哥哥」让南宫潾的心尖微软,翻阅奏摺的长指微顿,继而继续动作,他撇嘴问〝抽什麽筋?难道朕会吃了他?″
手执墨条,悠然地研磨著,倪傲蓝轻笑〝潾哥哥是不会吃了他,可你的面色惊吓著他。″
〝嗤,他不能适应,与朕何干?″
〝潾哥哥,你的怒气是对著我来,何必也让他不舒服呢?″
〝谁说朕生气?你之於朕是……″南宫潾话未说完,就被倪傲蓝打断。
〝是念念不忘的宝贝。″
这下南宫潾真的恼羞成怒,可又觉得今日的倪傲蓝不同,不似前几天畏畏颤颤的,〝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抬眸瞪她。
倪傲蓝无辜地眨眨眼,心想,终於肯拿眼看她了,道〝人家说的是事实,你不宝贝我,谁宝贝我?我可是你口口声声的爱卿,别翻脸不认帐。″
话语劈得南宫潾一愣,才明白她真得恢复记忆,一时间不知该回什麽,撇头哼声。
接著,她抬手捧来杯盅,扯了扯他的衣袖,软声地说〝现在我来宝贝潾哥哥,这人蔘鸡汤清爽鲜美,你天天夜灯处理朝务,不补补身,要是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