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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好,好,你们同僚情深,倒显得我像是个小人了!”
姬泽垂眸啼笑皆非。
他虽尚未开口详询,却清楚身边这两个人性格,铁勇性子憨直,素来忠于职守,若要与护卫君王,与敌军刺客厮杀,自然是冲到最前头,却绝想不出这等出奇的点子。这等主意,胆大包天,但深论起来,却极贴合自己心意,究其机缘巧合,竟形成了极佳效应,若非深明自己对阿顾倾心之意,又有极大胆略,是绝想不出来的,定是蔡小昭主导。
虽自己心中妥帖,对二人并无多少责怪之意,但大长公主面子是要顾的,如不给个交代,怕是玉真拂面而去。将手中茶盏丢在一旁,“既是两个人抢着担责,就一并惩处就是了。”垂眸吩咐道,道,“将这二者俱拖出去,在外头责一百庭杖,”问道,
“你们可服气?”
蔡小昭和铁勇怔了片刻,俱都伏跪拜道,“末将、奴婢服气。”
门外守候禁卫军听命上前,将二人押解出去。
水榭外廷阶空旷,铁勇、蔡小昭二人伏在阶前,禁卫持着杖子行起杖刑起来。
碧湖湖光天色,在水榭外微微摇曳,一片天光。
姬泽坐在水榭当众,听着外间扑扑的杖责声传入榭内,唇角微微一翘,望着玉真公主道,“朕这等责罚,皇姑姑可能消气?”
玉真公主“哼”了一声。
自己这次受的委屈,若当真要消气,该当将面前这个罪魁祸首拖出去才是,只是这皇帝侄子君威深重,自己没法子动手,只得揪了御前两个小喽啰惩处,聊算出了心口一口子闷气。保存自己颜面,至于其他的,就不好继续追究了。
于是似笑非笑道,“我的气顺不顺其实并不重要。若是圣人尊重我这个做姑姑的,心中妥帖,自然就不会生什么闷气了!”
她性子素来风流开朗,从不将小节放在心上。此事骤然发生的时候,虽则脸皮红了一红,恼了一恼,但缓得一缓,便看开了此事,此时生了调笑之心,朝着姬泽笑道,“我素来以为圣人年少老成,倒不知圣人私下里竟有如此癖好,竟会听了人的春宫。”
这等话语,若是在这儿的是顾令月,脸皮薄,怕是支撑不住,脸红过耳掩面奔逃了。姬泽却是登基数年的铁血帝王,亲历战场,几度经过生死关头,哪里会被姑姑这般一点调笑给囧住,眉色不动,
“朕不过是不想惊扰了姑姑,倒没成想,姑姑兴致这么高。”顿了顿,又问道,“朕这回不会真的要有一位姑父了吧?”
玉真公主调戏皇帝侄子不成,反而被大侄子给调笑回来,脸蛋一红,“他日的事情,谁知道呢?”
姬泽微微一笑。
他虽与阿顾在屏风后同偕□□,心中畅美。心知玉真公主此次确实是受了委屈,心中实生补偿之意,“朕一向公平。李先生虽然主政官不成,才华却当真是尽有的。毕竟可能是朕日后未来的姑父,自家亲戚,当然不该如同旁人对待。姑姑可以好生想想,对李先生如何安排。”
玉真公主听了此语,心中倒也欢喜,起身略福一福,“如此,妾身替玄郎多谢圣人恩典了。”
姬泽伸手略扶,“自家亲戚,皇姑言重了。”
目光一转,望向水榭中的石冻笋白绢屏风,忽的开口道,“皇姑府上这面屏风,朕甚心喜之,可否请皇姑割爱赠于朕?”
玉真公主闻言眉毛不由微挑,啼笑皆非。
姬泽与阿顾在屏风后静候自己的□□,屏风之后,孤男寡女,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体。这时候事过境迁,阿顾面子薄,发生了这等事情,怕是惧这座屏风如火烧火燎,再不肯要的。
姬泽不知道是出于怀想当时□□,还是不愿意这架事涉私密的屏风落到旁人手中,开口向自己索要屏风,自己不一而足,微微揣想,倒也不免好笑。
扬眉道,“这座屏风乃是阿顾的,我须得先问过她的意见,若她不肯要了,我自当将之送入太极宫。”
姬泽闻言低低的笑起来,“如此,朕就惠承皇姑美意了!”
水榭外,宫人执着责杖,准备着向蔡小昭和铁勇执刑。
这些宫人都是人尖子,蔡铁二位虽然遭圣人责罚,但这一百庭杖,是为了全玉真大长公主的面子,方令下来的。实则圣人心中,对这两位并无厌恶之情。因此杖责的侍卫虽然做足了架势,板子打在人身上,响声极大,实则力道却轻,并不会伤筋动骨。
待到一百杖结束,铁勇活动活动筋骨,犹自能够起身,“哎哟”、“哎哟”的叫唤,望着蔡小昭道,“老子这次可是被你连累惨了。”
话语虽然抱怨,却无怨恨之心。
蔡小昭闻言眉毛微挑,笑道,“这事是我拦着你做下的,你在御前大可直承,何必替我遮掩?”
铁勇道,“奉命守卫圣人的我,虽则确实听了你的劝语,可是决定是我自己下的,责任当然该当是我负。”
蔡小昭微微一笑,“你这傻子!”
蔡小昭和铁勇受罚之后,撑着前往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