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彷佛正观赏一场情色电影，分明肆无忌惮上演，却又隔着虚幻不实，让他难以置信。

    沈南兴张嘴开阖几次，哑然无音，想要有所做为，才恍然发现手脚已然不听使唤，怎麽也提不起力气，只能够坐在原处，被动接收这场学生被男人当众亵玩调教戏码。

    停下、不要、不要……

    为什麽……没有人……

    没有人……

    情色画面逐渐蒙上朦胧雾灰，色彩随着光影昏暗渐渐失真。

    男人又开始对男学生的上下齐手，这次狼爪褪掉学生的西服裤子，裸露学生修长紧致的双腿，顺手想扒掉学生的内裤，遭遇学生抵抗，他挣扎抓住裤头不让得逞，却没想到两瓣浑圆半露半遮更引人遐思。

    救救他，谁都好，那麽多的人啊，为什麽……

    为什麽……

    「呜咿……」

    暧昧的声音他处传来，在此时车厢某些乘客早已经兴奋难耐地抱成一团肆无忌惮互相爱抚。

    激烈的唇齿水渍声在车厢里响起，此起彼落，像是暗中比较谁的声音更为性感撩人。

    这些声音听在沈南兴耳里却更像恶魔的耳语，悚然阴冷，如附骨髓攀延四肢，生生扎入血肉吸取生机。

    对面的男学生通红着眼，同样可怜无措的盯着他看。

    「呵。」

    一声轻笑恶劣地撩拨沈南兴绷紧的神经。

    惊吓使沈南兴僵硬的脖颈有一丝扭转偏移，却依旧不能自如转动。

    「还喜欢？」旁座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含有一丝兴味。

    一只大掌覆盖在沈南兴拘谨摆放腿间紧握手机的手上，男人倾身靠近煞有其事言道：「使用手机，可是违反了规定。」

    男人不规矩的手指上滑，抚在沈南兴脆弱的三角带上，隔着布料若有似无的刺激尖端，气息吹拂在沈南兴耳边，「违反规定，是要被处罚的。」圆润的耳珠被含进温热双唇间，一股麻痒从耳朵窜向脖颈，刺激大脑发出反抗。

    「不要！」终於重新找回力气，沈南兴奋力将贴靠在他身上的男人推开，男人顺势倒在座椅另一侧，趁着男人还没有爬起身，沈南兴匆忙跨过座位，试图逃出那狭小难以动弹的空间，却又被男人伸腿绊倒。

    众目睽睽下，沈南兴狼狈趴跌在最为显眼的车厢中段。

    平日里站满人的车厢，宽敞如同表演舞台，而他是被急急赶上台表演的无知看客，正被一群经验老到的演员围绕，脸上带着嘲笑戏谑，对他没几两肉的身体推揉捻搡，品头论道，似有些不满他的服装不敬业不合群，彼此默契十足分工合作，你压他手臂，我梏他细腰，你拆他衣裳，我扒他底裤。

    「看他瘦成这样，没想到扒了裤子还满有看头哈。」

    「这屁肉真白真软，你们看、你们看。」一双大掌托起沈南兴臀肉，丰润圆满的如同乳房，一旦放开，还会上下晃荡，浪起肉波。

    「哈哈，我看还可以再加点料。」大掌安抚一圈无助颤抖的臀肉，以表演者的姿态示意众人，围观群众均无人出声反对，目露精光兴致勃勃的等着。

    啪、啪、啪……

    表演者的大掌搧在嫩肉上，肉浪四起，五指红痕纷乱交叠，染红整片臀肉，沈南兴双臀以肉眼可见程度迅速肿起胀大。

    「啊──」双手被架住的沈南兴不堪疼痛仰头惨吟，额角青筋直跳，直到凌虐暂止，冷汗已染湿他整片额发，口涎滴落，精神几近恍惚。

    视线几乎无法对焦，也没办法解析他们的调笑含有多少恶意。

    「热呼呼的，手感真好。」

    「我也来摸摸，嘿，真棒。」

    「操，不被男人干真浪费了这两团屁肉。」

    肿胀的臀肉再次被人蹂躏亵玩，肿胀疼痛间传来可悲的酥麻，变得比原先更加的敏感更受不得刺激。

    「呜……」沈南兴抑制不住自己如幼猫般呻吟，他下身经受方才的拍打早已巍巍挺起，臀肉再被众人揉捏亵玩加以刺激，肉柱不可控制的直挺，柱头也兴奋的吐露淫水，一点一滴的流淌，似是急不可耐。

    「看来这次上车的货色够骚浪啊。」

    「只被玩屁肉就挺屌了哈？嘿，欠操的浪货。」

    「看那边的开发得也不错啊。」

    「嗯……我看，咱们循序渐进，温柔点，瞧那孩子吓得跟兔子似的，气要喘不过来了吧？」耳熟的声音随着大掌落在沈南兴头顶，扯着沈南兴头发，让他抬头，沈南兴认出这是刚才座在他身边对他毛手毛脚的男人。

    男人对着沈南兴温和一笑，扭着他头看向对面，原本在座位上的孩子已经被推趴在地上，松垮的制服滑落胸膛，挺着细腰翘着屁股，被男人四指肆意进出後穴，带出不该有的湿润，滋润松软粉红的穴口。

    那学生趴伏地板的脸，也是向着沈南兴的，绝望无神的瞳孔彷佛同样倒映着他。

    这是否仅是恰巧。

    神智一刹那的沦陷迷惘。

    他彷佛他，而他也是他。

    两个人，一个人，没有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