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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旁的事吗?”徐泮又问:“夫人在家如何?”
“回伯爷,夫人一如平常,并没吩咐属下旁的事情。”
徐泮听了这没头没尾的回话,见这人也说不出什么别的来了,便挥手让他下去了,心想道,难不成,是他小妻子想着他念着他了,才派人过来的?
他这样一想,又觉得心里甜丝丝的,只是晚间睡觉的时候,越发觉得难挨了。
次日下晌,徐泮如约定的时间回到了家中,于他回来了,也管不上天热,跑到二门去迎他。
徐泮见他跑过来,连忙几步上前:“大热天,跑出来做什么?”
他见于小灵鼻尖儿都渗出了汗,一边替她遮着太阳,一边用手给她扇风:“回屋说去吧,这太热了。”
于小灵上上下下打量他,见他同走的时候一般,好生生的一点儿事儿都没有,放下心来,“嗯”了一声,随他回了屋子。
徐泮先问了两句她现在可有什么不适的话。
于小灵只摇头,“没事儿,好着呢!”
然后丫鬟上过茶,退下之后,徐泮便揽了于小灵在怀里道:“怎么派人去西山寻我了?有什么事?”
于小灵就知道他会问,不敢同他说实话,若说了实话,说这朱惠誉胆敢在忠勤伯府勾引她,恐怕明日这朱惠誉一条小命便要交付了。
应国公府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若是查到徐泮头上来,让朱家有了警惕,或者干脆撕破脸,徐泮再做旁的事情,可就困难重重了。
这个时候,不宜打草惊蛇。
因而于道:“我在凉亭乘凉,不小心睡着了,打了个盹,梦见你同人打架,心里担心,便让人去寻你了。”
徐泮一听就笑了,“怎么?在你梦里,还有人敢同我打架?莫不是从清?”
于小灵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是他,却是那朱家的三爷。”
“哦?”徐泮挑了眉。
“许是应国公府给我的感觉不甚好,又或者,那朱家三爷总是阴恻恻的,所以便梦到你同他打架了吧。”于到这里,按了徐泮的手:“你可小心些,尤其是这个人,提防着他点。”
徐泮反手按着她的手:“你放心,外面的事情交给我,你只管安心养胎便是了。”
于小灵点头。
却说忠勤伯夫妇二人小心提防的朱惠誉,回到家中,正好听说家中派去辽东同他越岳家商讨事宜的人回来了。他这边刚进到他母亲周氏的房门口,便听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此事可不能让三爷知道,他本就烦厌那家姑娘厉害,这回又不要绫罗绸缎,要刀枪棍棒,让他知道定然气坏了!”是周氏忧愁的声音。
朱惠誉一听就挑了眉头,但是他没往里去,又听周氏身旁的管事嬷嬷说道:“夫人说的是,不然还能怎么办?只能等他家姑娘嫁进来了,夫人再慢慢教她。虽说咱们是行伍人家,可是到底是京城的高门大户,妇人家哪能动不动舞刀弄枪的?”
这周氏也道正是,二人又就这件烦心事,叹了两句,又说了万不能同朱惠誉说,便撇开说旁的了。
只是她们不晓得,万不能告诉的朱惠誉,却在门前听了个完全。朱惠誉听完之后连周氏的门都没进,咬着牙,脸色发青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一边越想着,这辽东都指挥使的女儿端地是膈应人,一看就是不守妇道的村妇,另一边,越发回想起忠勤伯夫人娇柔的身段来,夫人平日里说话温温软软的不说,便是生气也别有风情。
朱惠誉越想越觉得身子燥得慌,待到晚间歇下的时候,梦里晃来晃去的,便都是那玲珑的身姿了。
翌日一早,朱惠誉没有如平常时辰起身来,他近身伺候的丫鬟润白便过来叫他了。
朱惠誉身边,本来有两个通房大丫头的,只是他如今在同人议亲,周氏便把那两个收用过的丫鬟,暂时弄到庄子上避一避了,于是,似润白这般许了人未嫁的、清清白白的二等丫鬟,便临时提了上来。
润白端了水地进了房,将水盆放了,轻步走到床前去叫朱惠誉。
“三爷?”她叫了一句。
朱惠誉只翻了个身,没有搭理她。
润白瞧着这会儿时候不早了,他再不起来,国公爷回来知道了,肯定要不高兴的。她这样想着,先将床上的纱帐,收了上来。
她两下把纱帐收好,低头去看朱惠誉,瞧见那朱惠誉正平平躺在床上,睡得虽是酣畅,可夏日倾薄的纱衣下,他腹下却有一物高高挺了起来。
润白从前没这般近身侍候过他,瞧见这景象吓得倒抽一口冷气。
她这动静,委实响了些,一下子就把朱惠誉惊醒了一半。
朱惠誉半眯着眼睛,瞧见一个白净娇小的女子站在他床前,可不就同他梦里见到的一样?他脑中轰的一声,转瞬眼神更加迷离。
他手臂一伸,忽地就把那润白拉到了床上,润白连声惊叫,可朱惠誉却一下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