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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开了去,眉间柔美浮现,浑身舒展开来。
徐泮探头抵上她的额,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他一手揽着她,一手捏了水瓢替她冲洗,这个水瓢不过是徐泮随手从一旁的柜子里摸出来的。待他仔细瞧了才发现,水瓢上雕的花纹,竟是男女亲昵之场景,不由地,便让他回想起了方才的情形:云雾缭绕,娇喘连连,柔弱无骨的手臂攀附着他,承欢的身下犹如泉涌……
水声潺潺,这番清洗了半个时辰,徐泮才替于小灵绞了头发,抱着她回去了。
第二日于小灵醒的时候,已至卯正时分。
她枕在徐泮手臂之上,睁开眼,瞧见徐泮还闭目睡着,还以为时辰尚早,要往枕下去寻徐泮的怀表,略一动身,徐泮便睁了眼。
“不过卯正,再歇会吧。”徐泮柔声道。
“卯正了?你不是……”于小灵开口道,略一开口,竟是一副嘶哑的嗓音。
他二人俱都怔住,于小灵咽了口吐沫,又说了一句:“怎么回事?”
又是一片嘶哑。
这嗓子哑得厉害,吐了几个字还有些许干疼,于小灵疑惑地皱了眉头,却被大手覆上了脖颈。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徐泮却是知道的,她昨夜半昏半醒之间,那一声声哭喊,可都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传进了他的体内的。
他一手搂了她的后背,一手替她轻揉喉部,说道:“别说话了,回头让灶上给你炖一锅冰糖雪梨。”
他说着话,于小灵认真回忆了一下为何会如此,隐隐约约好像想起了一星半点。
耳边响起谁哭着喊着的叫声,那缠缠绵绵的婉转调调于小灵简直不能相信,那是自己……
她又咽了一口吐沫,面庞渐渐有些发烫。
徐泮看在眼里,一颗心轻快地跳动起来,他把她往自己怀里紧了紧,低声问道:“那处……可还疼?”
他一说,于小灵便想起了腿间的疼,现下也没好多少,仍旧火辣辣的,她老实回道:“疼呢。”
她说完顿了一下,又问道:“你呢?还疼吗?”
徐泮挑着眉头疑惑的看向她,又听她说道:“我从前瞧着人家那般快活,还以为是什么好事情~却没想到轮到咱们身上~跟千刀万剐差不多了。”
她这一番惊世奇言,当真让徐泮目瞪口呆。
他看着她疑惑不解的面孔,心里明白过来,想笑又不敢笑,更不敢同她说,自己一点都不痛,反而快活得好似神仙。
他要是这样说了,恐怕有将快活建立在她的痛苦上的嫌疑,不不,不是嫌疑,是事实。
徐泮轻轻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只帮他缕了缕,身后的青丝。
“哦,对了,你不是要去比武吗?这会儿都晚了。”于小灵忽然想到这个,提醒了徐泮。
徐泮听了,忽的笑了一声:“不去了,让他冻着吧!”
……
北风呼呼地刮过。一直等到了卯正一刻,都没瞧见徐泮一个身影,姜从清气得脸色发青,搓着手,径直跑到了徐泮下榻的芙柳轩。
傅平将他拦在了门外:“六爷,伯爷和夫人还没起身呢,您先回去暖暖吧。回头伯爷起身了,属下再过去通报。”
姜从清闻言大怒,要知道他为了今早比武,昨夜可是连一点旁的想念头都不敢有,早早地歇了,而今早又早早起了身活络筋骨。
姜从清气得直跺脚,可又不能当真闯进去拿刀砍徐泮,只得气鼓鼓地骂了徐泮一顿,转身走了。
☆、第二七七章 河曲马
于小灵裹了个大红羽纱面白狐里的鹤氅,走路走得有些慢。徐泮穿了灰鼠毛大斗篷,一路揽着她,见她走得腿下发软,恨不能抱了她。
于小灵可不是那娇姑娘,并不需要他事事以她为先。她起初走的艰难,后来也就好了,待到要到了用膳的拂雪堂,她觉得自己已同平日无甚差别了。
可程默意打眼瞧见她,却又惊又喜的瞪了眼睛。
程默意将她拉到一旁去,不去理会姜从清同徐泮的叫嚣,低声问她:“昨晚……你们?”
于小灵点了点头,没好意思开口说话,却听程默意裂了嘴笑,说道:“你这几日可好生歇着吧,五六日之内可再不能让他近身了。”
程默意说着,又嘱咐了她吃些什么,做些什么,于小灵在心里一一记下,却只点头不说话。
不过一会儿,却见温杏端了个汤盅走了过来:“夫人,伯爷吩咐的冰糖雪梨,您用饭前先喝些吧。”
话音一落,程默意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下巴抵在于小灵肩窝上,指着她的喉咙,揶揄她道:“怪道我表妹不说话呢,竟是说不出来了!”
于小灵听她笑,面色难得不大自然,又禁不住问她道:“你还笑,这受罪的事儿有什么好笑的?”
她这样说,程默意听了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了,引得徐泮投过来关切的目光。
程默意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