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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的存在,葵其定了心神,伏身便要去拾那三本书。可手刚伸出,却被一只白皙的小手,大力攥住了左手手腕。
葵其吓了一跳,抬头正看于小灵眯着眼睛,脸色阴沉的看着她。葵其一时心脏砰砰乱跳便,身子禁不住抖了一下。
好似感到于小霏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后背上,葵其强迫自己定了定神,刚想鼓起勇气,义正言辞地说些什么,却见于小灵忽的伸出另一只手向她袖子里掏去。
她下意识便要缩手避闪,可于小灵方才钳住她的左手手腕,也正是为了此时。
如此便再也由不得葵其了。葵其脑中一片空白,有纸张折叠的棱角刮过肌肤,下一息,她看到二姑娘手上,多了张折叠的四四方方的纸。
“呵!”于小灵嗤笑一声,在众人惊讶地目光中,半是嘲讽半是怒斥道:“葵其,这是什么?是你自己的,还是给我准备的?!”
此言一出,房间里的气氛瞬间诡异得吓人。
于小灵心里又是气愤,又是想笑。于小霏还真把她当成十几岁的小孩子了。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挥手松开葵其的手腕,于小灵两下打开那张纸,只见白纸上,仿着男子字迹地写了一句话: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再也没有比这首南边民歌《西洲曲》,更情谊绵绵的情诗了。
☆、第一三四章 一摊泥
多么美妙的一首诗,却被于小霏用在了不择手段地对付自家妹妹上,真是暴殄天物。
于小灵看着葵其一阵青一阵白的脸,心里痛快地简直要笑出来,越是蠢的人,还越以为自己聪明。
可她还是忍着嘴边的嗤笑和心头的火气,又问了葵其一遍:“葵其,如何不说话了?!速速说来,你袖子里藏的这张纸,到底是何物?我瞧着竟还是男子的字迹?!”
葵其便是做梦也想不到,她和于小霏小心地密谋着,要趁搜书的机会,往于小灵头上实实在在地倒一盆污水,让于清杨亲手给自己的宝贝女儿立立规矩,这张纸条和告状的时机,都是一分不差地算好的。
就算有人质疑笔迹与黄谦石不同,她们也备好了说辞,只说二人行苟且之事,哪里敢用自已的笔迹,人证物证俱在,根本不容于小灵开脱!可谁曾想,她还没来得及将纸条神不知鬼不觉地夹进书里,便被于小灵忽然从她身上翻了出来!
捉脏的人反被被捉的人拿了脏,这事儿里透着的古怪和翻转,真是让人始料未及。
葵其被于小灵两次问及,浑身抖若筛糠,也说不出话来。她既不能认下这是自己的东西,也不能说出这是栽赃二姑娘的赃物,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两腿一软,葵其瘫倒在了地上。
于小灵冷笑连连。
于小霏心底的惊诧翻涌不断,眼看着葵其顶不住于小灵的言语攻势软了腿,心底怕她禁不住吐出实情来,只好强迫定了定神,对此事装作惊诧道:“葵其你竟能瞒着我行这等龌龊事体,真真该死!”
她说着,转身朝于清杨矮了身道:“叔父,如今咱们家规矩实在太过松懈,不光二妹妹同外男私相授受,连我的丫鬟也……不管是作姐姐还是主子,侄女都当的不合格,还望叔父恕罪。”
好一个乖侄女呀,于小灵禁不住又想为于小霏的话里有话拍手叫好。
她这番作态,于清杨看着,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可他还是道:“不管你的事。”
他说完,自然也被于小霏提醒的,想起了自家还未处置的女儿,面色又冷了两分,直直道:“灵儿,这些书是不是黄谦石送你的?你是不是也将自己的物件私下送给了他?!”
门帘忽的又被掀开了去,面有急色的程氏母子三人快步走了进来。
于清杨看见妻子和两个儿子一道出现,面上又现几分不快,在他看来,女儿能有今日的不端行径,正是妻子疏于管教,和两个儿子的包庇纵容。
他刚张口想说句什么,却见于霁忽的两步上前,站了出来,下一息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父亲,这书是黄谦石赠予我的,我又借给妹妹看的,非是什么私相授受之物!”
于小灵一愣,转头向他看去,却见于霁边说着“请父亲明察”,边向于清杨叩起头来。
心底有什么在涌动,涌上了喉头,难受得她说不出话来。
可于小霏见状,满手尖利的指甲都快嵌进了掌心的肉里,她尖声开口道:“大哥这莫不是包庇二妹?她不光收了人家的东西,还送了东西,让你的小厮交于那黄公子,我的丫鬟可都是看见了的!”
那葵其一看,情诗那事揭过不提了,于小霏又把矛头对准了于小灵,也赶紧附和道:“正是,正是,二姑娘说了的,要把一物送给那黄公子,就是让大少爷的小厮庙午转交的!”
于小灵听着,气极反笑,怒问葵其道:“那你说说,我让人送了什么给他?!”
葵其被她这怒问,问得一个哆嗦,却还是硬着嘴道:“姑娘送的好似是个小物